想着家里还有一大堆事,郭凡做好了饭,就和王老告罪一声,说是自己有事要离开,就不陪他聊天了。
王老就体贴的说:“你去忙吧,年轻人就要努力拼搏,你大老远跑来,就做两顿饭也是不容易,以后你不方便的时候,就在家做好了,打个电话给小孟,她会让别人去取餐。”
王老是真心喜欢郭凡,他一个甲方居然为郭凡这个乙方着想。
“谢谢王老,不过我和王总都说好来家里做饭,不好更改。”郭凡说道。
“没事,我会和他说的,你先走吧。”王老主动催促郭凡早点走。
郭凡领情的点点头,然后开车离开王家。
到了半路上,郭凡的电话就响了,是王总打来的。
“郭师傅,按我爸的意思,你以后可以在家里做饭,你的手艺我也放心,食材方面你就选用最好的,到时我额外付给你钱。”
王总听了父亲的话,另外他也对郭凡很信任,所以才同意这个方案。
对方这么照顾自己,郭凡当然也不会得寸进尺,他就说道:“感谢王总体谅,我有空还会尽量到家里来做药膳,实在来不及,再送餐好了。”
“那行,你自己安排吧。”
王总说完,就结束了通话。
郭凡心情瞬间好了很多,这下不用每天都和打卡一样去王总家里了,会节省很多时间,更有利于他赚钱。
郭凡开车先去拉小吃车,然后路过燃气站又买了一个煤气罐,最后返回了家。
到家都过了11点半,郭凡把准备好的食材和水果都搬上车,又新添了一批厨具,就开车去了三院。
他到来后,发现宁大伟夫妻俩居然还在昨天的位置上,看来打架事件已经处理好了。
他们夫妇吆喝得很勤快,说自己是正宗药膳,而且价格又降了,药膳砂锅已经降到了25,果汁降到了5块,这是要把价格战进行到底了。
不过看他们门可罗雀的样子,看来生意也不怎么好。
这也难怪,他们这摊子,材料都乱堆在一起,用的也是冰冻的肉和鱼,看着就不是很干净卫生,也就是路边摊的水平。
即使他们降价,25元的一个药膳砂锅,对比同类产品也还是贵,东西还不咋好,所以根本不会有人买,穷人们嫌它贵,而富人们嫌它low。
另外宁大伟也低估了现在信息的流通速度,三院住院部的郭凡老顾客中已经传开了,说是外面有假冒药膳,让大家千万别买。
这就导致宁大伟没法借用郭凡的名头来卖货,而且他们那种地摊级别的药膳,别人看一眼就走开了,他煮的药膳香都不香,味道又是苦涩难下咽,所以根本不会有人买。
没有老客户,新客户也招揽不来,宁大伟的药摊生意能好就怪了。
郭凡这边一支摊,老客户很快闻询赶来,之后就纷纷下单买药膳或果汁,他的生意肉眼可见的红火起来。
人们普遍有羊群效应,看到一个摊位红火,就随大流跟着过去,这就导致宁大伟夫妇那边一个人都没有,郭凡这边人声鼎沸,恨得他们夫妻牙痒痒。
宁大伟就给自己老婆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捣乱,只要把郭凡的生意搅黄了,人就都来他们摊子了。
他老婆心领神会,就提着一盆浑浊的刷碗用的泔水过去了,打算泼到郭凡那些做好的药膳上,这样客人犯恶心,就没人在郭凡那边买了。
如果郭凡怪罪下来,她就利用女人的优势抹眼泪博同情,这种事情她在街坊四邻里演练熟了,玩起来那是相当溜。
不得不说,这宁氏夫妇还真的毒,个顶个的不是东西。
然而郭凡敢和他们唱对台戏,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在忙碌的时候,也不忘密切关注那对夫妻,这会儿眼角余光就瞧见宁家刁妇拎着泔水桶过来,他就知道这位要搞事。
郭凡先发制人,伸手一指:“大家都看看,这女人要把脏水乱泼,都小心一点。”
同时郭凡也拿出手机准备录像,他警告刁妇,录像就是证据,要是敢撒泼,小心拘留。
恶人之所以作恶,就是因为作恶有好处,还没人能治他们,但现在众目睽睽,郭凡还有录像,宁家刁妇再泼脏水就太不理智了,一旦报警她铁定要进派出所蹲几天,于是她识趣地打消了泼脏水计划,一张长皱纹的脸,阴沉的快要下雨了。
“这对夫妻都什么人啊,假冒药膳也罢了,还玩恶心手段,真就没人管呗?”
“这不上去给她两巴掌,惯的毛病!”
郭凡身边这些顾客都看不下去,纷纷数落刁妇。
郭凡自然不会去打人,否则有理也变没理了,他就要用舆论的武器来反击。
宁大伟一看媳妇不给力,就从摊位处走过来,既然阴谋失败,那他就直接玩硬的,只要不让郭凡好好做生意,他才会舒服。
这就是某些小人的劣根性,自己过不好,别人也甭想过好,这就叫损人不利己。
宁大伟对着那些顾客喊道:“你们可别被他忽悠了,这个郭凡才是卑鄙小人,他偷了我家的小吃车来摆摊,那药膳手艺也是偷学的,还往里面放da烟壳,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好吃?你们可别上当啊!”
这样一说,顾客们心里都犯了嘀咕,因为郭凡做的药膳和果汁,都好吃得过分,领先同行一大截,还真有可能像宁大伟说的那样。
这恶意中伤就比较毒了,如果处理不好,郭凡的摊子也别想开了,没人愿意购买掺毒的食品。
“宁大伟,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造谣诽谤,造成严重后果可是要坐牢的,现场这么多人作证,别怪我没提醒你!”郭凡决定用法律的武器来震慑对方。
宁大伟心里一突,果然开始后怕了,但他已经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怎么,你卖不干净的东西,就不许人说吗?”
郭凡忽然笑了:“那我给你录下来了,你如果坚持这个说法,那我就把药膳送检,如果有毒,那我坐牢,如果没毒,那你也要为你的说法负责。”
看到郭凡拿手机在拍他,宁大伟就蔫了,嘴里嘟囔一些谁也听不清楚的话,恶人就怕见官,这是治他的最好办法。
宁大伟气鼓鼓的,活像一只聒噪的蛤蟆,但也没办法,郭凡将他拿捏住了,他的阴谋诡计全然不好使,现在似乎只剩下使用暴力了。
然而这里还有很多看热闹的小伙子,都站在郭凡那边数落他,他都快40了,动起手来也不是郭凡这个壮小伙的对手,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返回了摊位。
就这样,郭凡和宁大伟夫妻俩相隔几米,生意却呈两极反转,郭凡这边生意不断,一中午就有七百多的营业额,而宁大伟那边,估计也就几十块,还是他强行降价要打价格战才有的收入。
这还不止,他们夫妻的价格是低于成本的,一直在亏钱,而且两人的人工成本都搭在里面了,如果他们不来摆摊,去打零工,每天都能有一两百的收入,在这里耗了一天,叼毛没赚着。
“老公啊,他在那边搅合,咱就别想卖出东西,要不换地方试试?”
等到快收摊的时候,宁大伟老婆就提出了一个建议。
现在看来这的确是个办法,这应了那句“树挪死人挪活”,兴许去了别的医院摆摊,没有竞争生意就好起来。
说干就干,他们夫妻俩就提前收摊了。
他们还有一些没卖出去的药膳,也不舍得扔,就冻到冰箱里,傍晚的时候热一热继续卖,以便节省成本。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