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大嘴的追问下,她知道了,是早上薛琴趴在何轻怀里知道的。
都是女人。
只要触碰一下就知道。
“你知道她是女人还......心烦意乱?”
“唉。”
薛琴看着手中的簪子,叹着气。
是啊,就是这样才烦躁。
她喜欢待在何轻身边,喜欢跟她说话聊天,喜欢看她写字的样子,就喜欢与她待在一起。
原本她以为,她只是寂寞,想找个聊天的伴。
时间一久她就知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有将军的事情在前,这不禁让薛琴想了很多。她会不会跟将军一样,喜欢.......。
“将军不知道她是女子吗?”
“不知道啊,将军一直认为她是男人,妹妹,不要管别人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主要的是看你自己,你喜欢什么。”
薛琴想着大嘴的话,想了许多许多。
选择的她对于何轻是在乎的,还有一些喜欢,但是否是爱,她不知道。
何轻很细心,会注意到她的情绪,会用自己的办法去让她开心,会陪在她身边,因为何轻,她好久没有不开心了。
人生能遇到让自己开心的人,就很幸运了。
她在这里想东想西的,还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也许,只是当她朋友呢。
这人啊,一旦想多了,就会变得敏感。
何轻从外面采药回来,发现了很漂亮的花,她小心翼翼的给带了回来,送到薛琴的院子,并种上了。
种好花,她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
薛琴就在屋里,可她没有出来。
何轻有些失落。
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院子,回到自己的小院,整理着药材。
李大嘴和小老鼠坐在一旁的树下聊天。
“儿啊,这年头还真有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啊?”
“娘,当然有啊,真爱并不分这些,不是吗,像我,我就喜欢男人,你会觉得奇怪吗?”
“当然不会,只要我儿喜欢,就是畜生,我都接受的。”
李大嘴,“......”
要不是她有素质,高低非得给这个老鼠几下。
“娘,大嘴,你们在聊什么呢。”
何轻听着他们的对话,很是好奇,同时,心里也有一种渴望,是对薛琴的。
她的那种想法需要得到认可。
她有种急迫需要得到认可。
“闺女啊,你是喜欢女人还是男人呢。”小老鼠给何轻倒了一杯水,笑着询问。
这样的笑意并没有取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叫什么,我只知道,我想见她,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
小老鼠站起身,摸了摸何轻的头。
“那就不要逃避,正视这个问题,跟着自己的心走,我和大嘴,永远站在你身后。”
“谢谢你们。”
“对了,你打算回家吗?”小老鼠的突然问道让何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回家?
回那个让她死的家?
不回,她现在有了家人,很好的家人,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她要新的生活。
“不回,有娘和大嘴在,家就在。”
“好孩子,娘等着你带媳妇回来。”小老鼠摸着何轻的头,鼓励着她。
何轻看向李大嘴,这位姐妹也是鼓励的看向她。
有了家人的鼓励,何轻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李大嘴和小老鼠相视一眼,要办酒了,也该找个地方重新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里。
李大嘴和小老鼠天天待在院子里整理药材,一天下来,见到何轻的次数屈指可数,有时候一天都看不到。
整天神龙不见首尾的。
就是薛琴,也不见她来小院里玩。
这两人就跟消失了一般。
秦风也是一样,这个人好像也是消失了一般,可能被李大嘴给刺激到了。
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暗自伤神呢。
一个月后。
薛琴和何轻手牵手的来到小老鼠面前。
简直就惊呆了这只老鼠。
这进展速度可以,太快了,才一个月,就突飞猛进。
小老鼠坐在椅子上,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镯子,“好孩子,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现在给你。”
说着就把镯子戴在薛琴的手上。
薛琴的手很白,这么土的镯子戴在她手上,都显得高档了不少。
厉害,这只鼠什么时候准备的金镯子。
李大嘴默默的给它点了一个赞。
这镯子戴上,那就是认定了这成关系。
薛琴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又看向一旁的人,笑着低下头,脸蛋微微泛红。
她们之间,要突破世俗,是很难的一件事,好在,有她在,她给了她力量。
现在唯一难得是。
她是将军夫人,要怎么跟将军合离呢。
将军会同意吗,他们的家族会同意吗。
这些都是问题。
这些问题,何轻也知道,她只是一个平民,什么都没有,而薛琴是千金小姐,现在又是将军夫人。
说实话,她很担心,以后能不能给薛琴带来很好的生活。
但她不会放弃。
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她就是喜欢薛琴,她不想错过,也不想放过。
薛琴和将军原本就是没有感情的,就让她自私一回吧。
“你们就好好的相互爱着对方吧,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我会解决一切问题哦。”李大嘴啃着水果站了出来。
这个时候就需要她的出现了。
这次又是小老鼠做娘,那她的作用就是让这对小情侣排除万难的在一起。
“大嘴,谢谢你。”
“嗨,跟我谢什么,大家都是姐妹,以后都是一家人。”
李大嘴笑着走了出去。
这不算什么,都不叫事,只要安排好,离开京城就好。
秦风不在府上,最近都没有回来,李大嘴是在一家酒楼找打他的。
此时的他已经喝的大醉,不省人事的那种。
嘴里还一直叫唤着他的爱怎么办,怎么办啊。
看着有些心酸。
都是爱啊,情不自禁的爱,还是同性,这让迂腐的古人怎么去接受,好不容易让自己接受了,对方又会自宫的人。
难,难啊,太难了。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折磨我。”秦风靠在角落里,眼神朦胧无焦距的看着某一处。
典型的失恋人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