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安慕青和李小环很是幸福。
原本敏感的小姑娘不再敏感,因为安慕青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婚后一年她就怀孕并生下一子。
李大嘴和小老鼠一直住在安府,不曾离开。
至于弟弟们,他们都各自成家并搬了出去,都在京城里,不说大富大贵,安稳的生活还是有的。
在最小的弟弟李小壮成婚时,小老鼠抱着李大嘴大哭了一顿。
它把弟弟们都带大了,还各自成家,它没有辜负任何人,它做到了。
“你很棒,真的。”
李大嘴抚摸着它的头,眼里满是赞赏,她的要求就是孩子们健康,快乐,有各自的幸福,小老鼠都做到了。
“呜呜呜,主人,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你是最厉害的。”
“呜呜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是最棒的。”
“嗯,最棒的。”
小老鼠在李大嘴怀里腻歪了好久,跟个要奶吃的孩子一般撒娇。
时间飞逝,很快李大嘴就老了,小老鼠老成,年纪没有她大,可看起来就跟她差不多一样。
一人一鼠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主人,又到了离开的时候,这个世界好啊,甜甜蜜蜜的。”
“是啊,幸福也是一种追求。”
“唉,这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我的帮派是越来越大,也不知道孩子们能不能发扬下去。”
“放心,你教出来的孩子一定会跟你一样优秀的。”
“哈哈哈哈,主人,这些年你都没骂过我,都在说鼓励我的话耶。”
“那是,优秀的人当然要鼓励了。”
在李小环的孩子出生后小老鼠就告诉了李大嘴它是丐帮帮主的事,它给李小环准备了大礼,不说出来,这大礼不好解释。
它还以为主人会骂它没出息或者找它要更多的钱。
事实证明,它多虑了,主人没有骂它,而是摸着它的头说它真棒。
主人的手很温暖,暖到让它自愿把所有财产都上缴给了主人。
“主人,那我们现在走?”
“走吧。”
“不道别吗?”
“不了,那个小丫头啊,道别了反而让她更难受,还要多伤心,就这么走吧,孩子们都好好的,我也就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好,我们走。”
小老鼠伸出手,拉住一旁的主人,手牵手的走了。
而等待李小环他们的则是双重打击。
好在有安慕青在,他是个厉害和聪明的,他会很好的安慰到所有人。
李大嘴没有停留,她带着小老鼠直奔下个世界。
刚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邪恶而又猥琐的目光,饭桌上,对面的中年男子一嘴黄牙,他咧着嘴对着李大嘴挑眉,眼珠子看向一旁。
这是一张四方桌。
李大嘴和那名男子各坐一方,在她左右分别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看着像个初中生,黄头发,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另一边,坐着一名女子,女子穿着校服,很旧,应该是高中生,长的很漂亮,扎着马尾,她木然的吃着饭,像个机器一般,没有任何情绪。
“妈,给我钱。”
一旁的少年放下碗筷就像李大嘴伸手要钱。
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李大嘴从口袋掏出一张二十的给到他。
“太少了,才二十,要一百。”
“没有,就这么多。”
少年听说骂骂咧咧的,转头向那猥琐男要钱,那男人从口袋掏出一张一百的给到他,并让他今天晚上不要回家。
“好嘞爸,今晚一定不回家。”
少年拿着钱兴冲冲的跑了出去,待他走后,那男子又对李大嘴挑挑眉,用眼神示意看向一旁的女子。
那恶心的模样让李大嘴恨不得当场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哎呀,吃好了,去睡觉。”男子站起身向房里走去,在关上门之前还对着李大嘴眨眨眼,“大嘴啊,待会给我送烟过啊。”
这别有深意的话让李大嘴恶寒不已。
她往后一靠,看向那安静吃饭的女子。
这个期间她一直在安静吃饭,没有发出任何声,吃好饭她站起身就收拾起桌子,很是麻利,一看就经常做。
很快,饭桌收拾干净,收拾好后她就去阳台收衣服,打扫卫生,一刻都没有停下来。
而这个期间,李大嘴一直坐在椅子上,她正在接受记忆。
“妈,收拾好了。”
李大嘴睁眼,看着站立在她面前的少女,妈叫的没有感情,从始至终她都是这幅麻木的表情。
那那双眼睛的深处,李大嘴看到了绝望,是的,就是绝望。
可不绝望吗。
这一家子没有一个好的,他们都欺负她,让她的生活没有希望,只要绝望。
这个少女叫陈迎夏,是原主的继女。
这个四口之家有点复杂,原主跟陈迎夏的爸结婚时,她都十岁,几年后她爸因为意外走了。
留下一套房子。
为了这个房子,原主假心假意说愿意继续抚养陈迎夏,没半年,原主就跟前夫复婚,还生了一个儿子。
所以现在的一家四口,实际只有三人是一家子,陈迎夏是多余的那个。
她每个有干不完的活,做不好还会被打骂,在这种环境下,她变得不在笑,每天都是面无表情的。
因为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她可没少挨打,因为原主觉得很晦气。
在她高三时,也就是今天,迎来了生命中的绝望。
这个时候的她是花儿一般的年纪,很漂亮,很吸引人,同时也吸引到了继父方成杨,就是那猥琐的中年男子。
他起了歪心思,在他的哄骗下,原主对于他那邪恶的想法没有感觉到不对,反而还帮助他。
原主也是个黑心肝的人,她不喜欢如花儿娇艳的继女,她想毁掉她。
而这何其不是一种毁灭。
陈迎夏今后的生活一直都被欺凌中,等原主的儿子方伟长大后,也开始了他的欺凌。
长大后的陈迎夏有了自己的工作,她要逃离这里,可这毫无人性的一家三口会让她离开吗,肯定是不会的。
在他们的欺凌和折磨下,这个花儿一般的姑娘永远停留在二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