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再怎么不敢相信。
李大嘴变成一个男人的事是无法改变。
“主人......”
“没事,不就是男人吗,人生百态就应该感受各种角色,太监都做过的人了,男人又怎么样,挺好。”
小老鼠看着这么好说话的主人,都有点不敢相信。
这也太好说话了。
“走吧,找个地方接收记忆。”
“好的,主人。”
此时天已黑,已是深秋有点冷,李大嘴带着小丑来到一家咖啡厅,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在准备接收记忆。
“主人,这个好好喝,先帮我多点几杯。”
李大嘴从怀里掏出一沓钱丢在桌上,“自己点。”
她躺在沙发上就闭眼接收。
刚才哭着求她放过的女子叫洪莲,她和老公自由恋爱到结婚,生了女儿蔡平平,生活也算是幸福。
辛苦的日子没有很长,在蔡平平六岁的时候,洪莲老公染上赌瘾,家里的钱房子全部被他给消耗一空。
没有钱的他就去借高利贷,利滚利利滚利,欠下了很多钱。
无力偿还的他崩溃到选择自我了断。
留下洪莲母女。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不在了就找他老婆。
蔡家父母和弟弟生怕那些人会找到他们,纷纷说断绝关系,并且他们没有钱,有事就找洪莲。
洪莲是个能吃苦耐劳的人。
遇到这种事,她没办法,只能努力赚钱,毕竟还有女儿要养,没有人帮她,所有的事情只能她自己扛。
她一天就睡几个小时,其他时间都在打工。
好不容易攒点钱准备先还一点,就被婆家给拿走了,说什么她老公也找家里拿了钱,要先还他们的。
小叔子要结婚,钱不够。
所有人都在找她要钱。
一个人的力量就那么大,还有一个女儿,因为这巨大债务和婆家不断的压榨索取,洪莲崩溃了。
她一度想要离开,可每次看到懵懂的女儿就狠不下心。
为了女儿,她一直在咬牙坚持着。
每天被催债的人讨债,这些黑社会的可不是什么好人,泼油漆,打人,各种折磨人的法子,他们不会弄死你,毕竟还要等着你还钱,但折腾你的法子倒是不少。
如此生不如死活了十几年,钱也还了一半,女儿也长大了,成年后的蔡平平第一件事就是去工作,帮妈妈减轻负担。
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她性格没有阴暗不正常,反而还很积极向上,每天都是扬起笑脸迎接新的一天。
在母女俩的努力下,她们终于攒够钱可以还完了。
可意外总是来的那么突然。
那笔钱又被婆家人拿走了,说是孙子需要读好的私立学校,钱不够。
被催债的时候就不是家人,断绝关系,要钱的时候我就是你婆婆,洪莲不给,她们就用蔡平平威胁。
在她们的欺骗下,那张卡被骗走了。
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黑社会又在催债,洪莲已然没了生活下去的希望。
更可怕让人崩溃的是,她的女儿蔡平平,被婆家人陷害给卖了,蔡平平可是她唯一生活下去的支撑点。
洪莲疯了,她抱着浑身是伤没有呼吸的女儿大喊大叫。
最终她拿着一把刀冲进了婆家。
血染红了天,她抱着女儿跳入了冰冷的大江。
李大嘴现在的身份就是黑社会的人,她和小老鼠是黑帮老大的侄子,简称大傻和二傻。
这俩货身体发达脑子不灵光,但很凶狠。
他们的叔叔李大彪从小就出来闯荡江湖,身体受了很多伤,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他哥哥又走的早,留下这么两个会吃脑子又不好使的二货。
李大彪不忍侄子在乡下就接到身边,让他们去收债,学会点生活技能。
洪莲就是他们收债的对象。
“主人,主人,好好喝,我还想喝。”
李大嘴看着桌子上的十几杯咖啡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小傻子,你要叫我哥。”
小老鼠不明所以的看着李大嘴,“主人,为什么又叫人家小傻子,不是丑八怪就是小傻子,哼。”
“因为......本座是大傻子,有何疑问?”
小老鼠,“......”
主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可能真傻了。
“走了,喝这么多,不想睡觉了。”李大嘴拿起桌上的钱,那一沓钱有一万,小老鼠才花了两张而已。
“哦哦哦,去哪?”
“回家睡觉啊。”
原主是有车的,这关系户就是好,收不上钱来也不会有人骂他们或打他们,车都给他们配上了。
每天还有零花钱。
这个小日子,过的很是舒坦。
李大嘴找到角落里的黑色豪车,掏出钥匙就上去,他们直接去了黑帮的大本营。
“喔呵~好热闹啊主......额,大哥。”
小老鼠坐在副驾驶,看着外面灯光通明的街道,格外兴奋。
这条街都是李大彪的,这里有很多地下赌场,外面看不到,需要有人带着才可以找到,找到也不一定能进去。
李大嘴开到最里面停车。
“到了,走吧。”
小老鼠跳下车,整理下自己的西装,摸了摸头顶的小刺头,自认为的扬起嘴角邪魅一笑,“本大帅来了。”
李大嘴,“......”
头一次做人的鼠,她忍了。
他们进了地下赌场,下面吵吵闹闹都是人,他们疯狂的喊着叫着,还有很多美女端着酒在里面穿梭。
李大嘴带着小老鼠左拐右拐的来到一个大房间,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叔,我们回来了。”
里面的房间很大,装修很奢华,到处都充满着华贵。
一位中年光头男子靠在沙发上喝着红酒,他的脚边跪着几名男子正在瑟瑟发抖。
李大嘴拉着小老鼠在他身边坐下,拿过他手中的红酒就喝了起来,“叔,累死我们了,能不能不要晚上干活,熬夜伤身,我和弟弟要白天干活,晚上睡觉。”
原本阴狠散发着黑气的光头变了。
他笑呵呵的看着李大嘴和小老鼠,伸出手在他们的头顶摸了摸,“好好好,累了就去睡觉哈,来,这些钱拿着花,不要省。”
李大嘴接过他手中的几沓钱,预估一下起码有五万左右。
“叔,那个洪莲就让我和弟弟去催,谁都不能插手,我就不信了,催不上来。”
“好好好,都听大宝的。”
李大彪对这两个侄子可谓是极度宠爱,毕竟是亲侄子,他又不能生,不就跟儿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