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麟在看到齐玉才在火里打滚时就知道犯了大错跑路。
他不敢回家,弟弟本就对他不满,现在怕是恨不得杀了他,没钱的他想着再去拐骗其他女子。
可这次他没有那么好运,这些女子都聪明的厉害,一个都没骗到,反而还被打了一顿。
他又变成了乞丐到处找吃的。
“玉才,不要害怕,我做的帽子很结实,别人看不到的。”
“谢谢嬷嬷。”
“傻孩子,一家人说什么谢。”
城门外,李大嘴牵着齐玉才的手往城内走,他戴着帽子,围着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可就算这样,他也是畏畏缩缩的。
他在害怕,在自卑。
“哎呀。”
李大嘴被绊倒了,齐玉才连忙扶起他,他看着绊倒嬷嬷的罪魁祸首,是个乞丐,他躺在地上睡觉,齐玉才气的对着他的手就是一踩。
“啊。”
就这样齐玉麟被抓回家了。
他如同一只野狗被丢在院子里,齐氏看到这样的大儿子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怎么说也是自己疼到大的,虽然失望但还是有感情。
她抱住齐玉麟就是哭,“我可怜的孩子啊。”
“娘,他们都欺负我。”齐玉麟顺着杆子就爬,他看着弟弟那犹如恶魔一般的眼神和脸,吓得一个哆嗦。
“齐玉麟,凭什么你可以享受一切,凭什么。”
齐玉才大吼一声推开齐氏,对着齐玉麟就是拳打脚踢,每一拳都用尽全力,其他人要上前被李大嘴拦住。
“你们谁敢上前一步试试,玉才他委屈,他需要发泄。”
齐玉才感激的看向李大嘴,对着齐玉麟继续下狠手,被打到爹娘不认识的齐玉麟躺在床上,看着照顾他的许文茵,气的破口大骂。
他发现家里只有许文茵是他发泄的对象,他也需要发泄,于是只要他能动就对许文茵下手。
终于有一次,许文茵反射条件对着他踢了过去,用李大嘴教她的那三招。
齐玉麟的嘶吼声传到村子的每个角落。
“小姐好棒,小姐,你不是喜欢他吗,那为什么不让他这辈子都对你毕恭毕敬不敢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呢,嗯~”
许文茵悟了,是啊,同样是白头到老,又管他什么样的方式,况且她打的......挺爽的。
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只要齐玉麟骂人,她对着齐玉麟的脸就是一巴掌,他敢动手,许文茵就赏他李嬷嬷教的三连招。
分分钟干趴你。
渐渐的,齐玉麟不敢再骂她,不敢再打她,对她言听计从,不敢有任何疑议。
许文茵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这样的状态许文茵很满意,她看着在洗衣服的齐玉麟,坐在李大嘴身边吃着点心,笑的格外幸福,“嬷嬷,真好啊,相公好听话。”
“可不是,男人还是要调教。”
李大嘴笑眯眯的看着洗衣服洗到一半被齐玉才拖走暴打的齐玉麟很是开心。
对于这种情况许文茵也不会阻拦,谁让相公做的太过分了,小叔子的一生都毁了,而他只是挨点打,这又算什么。
齐汉和齐氏对此也不敢说什么,小儿子和儿媳都变得太残暴,他们还是安分的干活赚钱吧,只要不把大儿子打死就行。
齐小花成了家里的小透明,她每天都在刺绣刺绣,赚到的钱李大嘴也不收,让她自己留着。
这让齐小花很是开心,她也不再怨恨,甚至还有点小感激,娘都不让她存钱呢。经过她的不懈努力,已经存到五十文了。
这在村里可是未婚女子的头一份。
齐汉还是每天去做劳力,齐氏在家做饭收拾家务,夫妻两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李大嘴很满意。
她还教齐玉才木匠的本事,有了这个本事他就可以自力更生,他在这个家过的也不快乐,任谁被自己家人害怕和躲避都会伤心。
他在村子的尽头盖了一间茅草屋独自住下,这里距离村子有点路,距离刚刚好。
村子里的人知道他会木匠后想着他也可怜,一些小家具就让他打,这一打就发现,他的手工是真的好。
就这样,他的手艺传了出去。
不用出门,他也可以养活自己,每当他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去齐家,抓着齐玉麟揍一顿。
三年后,李大嘴才离开齐家回到许府。
许文茵没有回去,她找到了人生的新乐趣,每天都活的很自在,她自知对不起父母也没脸去见他们,他们喜欢小羽和芳芳,那就让这两个孩子在他们面前尽孝吧。
这两个孩子很聪慧又孝顺,许太傅和文夫人很喜欢他们,有了他们的陪伴对于女儿的不孝也就渐渐淡忘。
“我擦,你你你......你是皮卡丘?”
李大嘴刚回府就见一只肥狗向她扑了过来,那圆滚滚,肥嘟嘟导致眼睛都看不到的狗子,是小老鼠?
这才多久啊,它就成这样了。
“嘿嘿,主人,这府上好吃的太多了,人家又招人喜欢,每个看到我的人都会给我吃的,都是爱让我变成了胖胖肥呀~”
李大嘴费力的抱起它,放在手上颠了颠,好家伙,猪都比它瘦。
齐羽在许太傅的教导下成了博学多才的才子,他还是小三元考取状元,是许太傅的骄傲。
齐芳芳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知书达理温柔端庄,是文夫人的骄傲。
许文茵亏欠他们的,她的女儿帮她还了。
李大嘴还把在宫里的姐姐给接了出来,给她买了一座宅子,几名伺候的下人,也是安享晚年了。
“胖子,差不多可以走了,再不走就成老不死的了。”
“主人,人家还没吃够呢。”
“吃吃吃,就知道吃,知道你现在胖成什么样子了吗。”
李大嘴掐住小老鼠那肥胖的脸蛋,又大又圆,很软很Q弹,李大嘴嫉妒的搓一搓它的脸,凭什么它的脸这么软,而她的脸就跟树皮一样。
不行,她见不得小老鼠这般无忧无虑而幸福肥的模样。
她一个抽手,把那鸡腿都没来得及咽下的某鼠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