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辰搂着怀中的人儿,神思遐想,一丝睡意也无。
他拉着骆清清的手,放在大掌中轻轻摩挲着,就好像在把玩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半晌,他不满足于抚摸,把她的手放到唇边细细轻吻起来。
骆清清毫无反应。
熟睡中的她,模样乖巧动人,惹人怜爱。
萧九辰看着怀中人儿的面容,不禁有些痴了。
此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如此相思入骨。
为她的笑而欢喜鼓舞,为她的哭而惊慌失措。
她和他说话,就能让他开心到几乎原地飞升。
她不理睬他,就能让他如坠十八层地狱。
见到她,他忍不住抱她,亲她,爱她。
不见她,他总是神思不属,百转愁肠。
今早凌晨他离开,到现在深夜时分,短短的几个时辰,他却觉得仿佛过了几生几世。
萧九辰用手轻轻地描摹着怀中人儿精美的轮廓。
描着描着,他忍不住低头亲吻起来。
他的唇堵着她的唇。
他轻舔,他轻咬。
他呼吸渐重。
他想要更多。
怀中的人儿遽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她猛然推开他,惊叫一声的同时立刻往床下跳去。
萧九辰动作迅猛如虎,他伸手勾住她的细腰,把她带到了自己怀里。
只是他的动作过大,导致骆清清下跌的幅度变大。
她的头磕到了床沿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骆清清捂着后脑勺,痛得眼眶泛红。
萧九辰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上前搂着骆清清,心疼地去查看她的伤势,“娇娇,怎么样了?撞到哪儿了?我看看。”
骆清清气得一脚朝他踹去。
萧九辰捂着某处痛哼一声。
“唔!娇娇,你要谋杀亲夫吗?”他整个人痛得缩成一团。
骆清清看他捂住的部位,一时惊到了。
她羞意上涌。
她的脸布满红霞。
现在的骆清清看上去,魅惑十足。
她红霞满布,眼眶泛红,眼里惊讶和失措的情绪翻涌,看上去楚楚可怜,柔弱可欺。
萧九辰疼痛之余,抬眼看到这样的骆清清,心里顿时软成了一团。
他忍住疼痛,朝她笑笑,“别怕,一会就不疼了,唔!”
他想朝她挪过去,他一动作又痛得痛哼一声。
在他这声痛哼中,骆清清泛红的眼眶终于滴落了几滴泪水。
萧九辰的心立刻像被人揪成了一团,酸疼酸疼的。
他不管自身的疼痛,急忙挪过去抱着骆清清安慰。
骆清清怎么可能让他抱。
两人推来推去。
骆清清累得气喘吁吁的,最后还是被萧九辰搂到了怀里。
萧九辰一边搂紧她,一边抚摸她的脑袋。
他确认她的后脑勺只是红了一点,并没有出血,心里松了一口气。
骆清清使劲掐着萧九辰的胳膊,意图让他放手,“你放开,再不放开我喊人了。”
萧九辰无所谓说道:“随便你喊,你院子的丫鬟和婆子都被我的侍卫放倒了。”
骆清清气得磨牙:“萧九辰,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嗯,可以。”
骆清清还没弄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就被萧九辰堵住了唇瓣。
她张口想大叫,一条柔软的舌头趁机强势闯了进来,在她的口中肆意扫荡,放肆逗弄,勾着她和他共舞。
骆清清呜呜不能言,只是双手使命掐着萧九辰。
她虽然力道不小,但这种疼痛对于沉迷在欲念之中的萧九辰来说,像是别致的调情方式。
他搂得她越发地紧,掠夺她呼吸的动作越发粗暴。
在本能的驱使下,他慢慢把她扑倒在床上。
身下柔软香甜的女子让他几欲癫狂。
他开始腾出一只手去解她身上的衣裳。
骆清清呜呜哭了出来。
这种强迫的滋味让她想到了那晚耻辱的回忆。
萧九辰立刻惊醒了。
他慌张替她拉好衣襟,眼底的情欲顿时散去。
他饱含歉意说道:“娇娇,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控制不住。”
骆清清一边推着如山般的他,一般恼怒说道:“你控制不住,你不会找别人?你羞辱我干什么?”
萧九辰怕压坏了她。
他翻了个身,自己躺倒,把骆清清抱在胸口。
他一手禁锢着她乱动的身体,一手定着她的脸,让她面对他。
他眉眼尽是柔情,“娇娇,我只喜欢你,我怎么去找别人?我要的从来只是你。”
骆清清终于挣脱他的束缚,跳下了床。
她站得离床远远的,余怒未消。
萧九辰真是半分尊重都不给她。
他真当她是个玩具,想玩就玩,想丢就丢吗?
萧九辰跟着跳下床。
他看到骆清清光着脚踩在地上,顿时一阵紧张,“娇娇,穿上鞋子,得了风寒可得难受了,还有,你脑上的伤,还疼不疼?”
他拎着她的鞋子朝她走去。
骆清清呵斥:“你不要过来了,我不喜欢你这样。”
萧九辰无奈,只能把鞋子远远递过去。
骆清清接过鞋子穿好。
萧九辰眉目舒展了些。
骆清清定了定神,开口说道:“萧九辰,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夜夜跑来我这里,你一国之君的威严何在?”
萧九辰脸上闲适的神情也变得郑重起来。
他坐在桌子旁,认真看着骆清清说道:“娇娇,从前,我没认清自己的感情,对你时冷时热的,这让你彻底伤了心。
现在我已经无比确认我的心意了,我喜欢你,我想让你做我的皇后,我想要你陪我一辈子。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定然是厌恶至极的,若不是碍着我帝王的身份,只怕你早把我杀了吧?”
骆清清站在清冷的月光下,给了他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
萧九辰苦笑了一下。
他饱含深情的双眸看着骆清清,“你现在不愿意回应我的情感,我不着急,我可以等。
一个月不行,我就等一年,一年不行,我就等十年,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情谊的。
九林山峡谷你替我吸毒,冶城被围你以命相救,儒城溪边你全然交付,这些,都是你喜欢我才为我做这些的。
我不是瞎子,我感受得到,只恨我曾经沉溺于幼年之事,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你。
你相信我,我以后不会了,我愿意一辈子证明,我是爱你的。
你这辈子休想嫁给别人,你要嫁的人只能是我。”
骆清清嘴巴张了张,她想辩解。
她救他,不过是想要拯救她的家族而已。
她不否认,她曾经对他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的。
只是,这个男人太不可信。
如今,她已经不愿相信他了。
骆清清不能过多解释,她闭嘴不言。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