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所有人顿时震惊不已,安子荣看到有人扰乱自己婚礼,更是气得怒目切齿。
有两名天龙门弟子迅速奔至安羽凡跟前,厉声斥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扰乱我安师兄成亲大典!”
“他们不能成亲!”安羽凡斩钉截铁道。
尽管他恢复了本来声音,但所有人恼怒之下,并未注意到。
只有上官云珂身躯微微一颤,蓦地掀开了头上的红盖头。
“混账!”通灵仙尊气得猛地站起,而后指使那两名天龙门弟子道:“良辰已至,岂容这厮在此捣乱,还不速速将他拿下!”
那两名天龙门弟子闻令立即抽出长剑刺向安羽凡。
安羽凡一个闪身躲过,趁机倏忽来到上官云珂身前,当他看清眼前之人竟是曾经刺伤自己的那位女子时,不由遽然一惊。
“是你?”
他和上官云珂同时发出一声惊问,更让在场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安羽凡不曾想,这个与他多次见面,令他仰慕不已的女子,竟然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若早早知道,或许他早就问清了以前之事,抑或早就带她离开了这里。
可是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真可谓天意弄人。
然不管怎么样,这么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竟然曾和自己深深相爱,自也是天可怜见。他一直不知道哪个男子会有这等福气,却原来这个男子竟然就是自己。
而上官云珂亦惊怪不已,他明明是“何铭恩”,明明是魔族中人,却为何突然来到这里?
“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我天龙门!”通灵大喝一声。
安羽凡指着上官云珂,语气平静而又坚定的向众人道:“我要将她带走!”
而安子荣却认得他,勃然大怒道:“又是你这个魔族妖孽!上次让你逃走,今日你却来扰乱本公子婚礼,今日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本公子心头之恨。”
说罢猛地一拳击向他。
同时,又有两名天龙门弟子从安羽凡身后袭来。
安羽凡不慌不忙,单掌一挥,将安子荣拳力卸去,而后另一掌转身一扫,又将那两名弟子逼退。
这一下,在场所有人越加吃惊,都不虞来人竟有如此道法修为。
上官云珂听着熟悉的声音,此刻终于发出疑问。
“你是——羽凡?”
她多么盼望是,但犹不敢相信,毕竟他与这个“何铭恩”已碰面数次。
安羽凡?
众人越加惊诧,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羽凡?你是安羽凡?”安子荣亦震惊不已。
安羽凡见隐瞒不住,再次伸手缓缓将面具缓缓摘下。
“你真的是羽凡!”
上官云珂一看到他真面目,蓦地扑到他怀里,瞬时泪如泉涌。
安羽凡虽然对怀中这个女子还没有太多记忆,但是他知道,她曾经救过他的命,他们曾经彼此深爱着。
安羽凡轻轻拍了拍她,深情道:“我要带你走,你跟我走吗?”
上官云珂使劲点点头,喜道:“我一直都在等着你!难道你并没有忘记我吗?”
安羽凡微微一笑,“九尾狐可以抹去我的记忆,却管不住我再次爱上你。”
上官云珂破涕为笑,将他搂得更紧。
“够了!”一旁的安子荣突然大喝一声,看着他们这么甜蜜,他心中越加怒不可遏。
“安羽凡!你既然没有死,就应该痛定思痛,反求诸己,重新做人!枉我挂念和你兄弟一场,日日祈祷你起死回生,想不到今日你竟来抢我的新婚妻子。既然你这么寡廉鲜耻,不仁不义,从此之后我安子荣便与你恩断义绝。今日在这忠义大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通玄掌门猛地拍案而起, 怒火万丈道:“我道来的是何方神圣,原来又是你这个孽障!本尊也正欲找你,想不到你竟主动送上门来!”
通灵也怒目戟指道:“你这个孽畜,既然大难不死,就应该心怀侥幸,如今又来无端搅扰我天龙门红鸾天喜,实在罪大恶极,万死难恕!”
安羽凡并无畏惧,望着众人道:“上官姑娘并不愿意嫁与安子荣,你们身为堂堂一派之尊,如此危迫利诱,强媒硬保,又岂是正人君子所为。”
“放肆!”上官隐也拍案而起,“你这个无藉之徒,害得我女儿险些和你一起命丧那巫族,如今有什么资格在此大放厥词!儿女婚嫁大事,自古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强迫一说。今天下众英雄皆在,你若识趣,速速退去,若一味不知好歹,坏我蓬莱阁与天龙门百年好事,别说天龙门众仙尊饶不得你,就是本尊,也必将你诛杀无赦。”
“上官阁主,你这般说话难道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女儿吗?”安羽凡反问道。
受到安羽凡感染,上官云珂也忽然鼓起了勇气,向上官隐道:“爹,请您原谅女儿,女儿一定要跟羽凡走。”
“大胆!”上官隐怒斥一声,“你只要还是我上官隐的女儿,只是还是蓬莱阁的少阁主,就绝对不能放任你与他一起逞性妄为。”
这时,在山门看守的两名弟子才慌慌张张跑进来,“众位师尊、众位师尊——,弟子们无能——”
然堂中的情景已然说明一切,也无须他们再多说什么。
“安公子!”无极道人缓缓站了起来,“老道曾经有言,只要你改过自新,从此与魔族再无瓜葛,老道便向通玄道兄说情,保你重新回到天龙门门下。如今老道正准备在天龙门吉隆之喜过后,便向通玄道兄提起,如今你却擅闯上山,横刀夺爱,却叫老道再如何开口。”
安羽凡道:“多谢无极掌门好意,然天凭日月,人凭良心,上官姑娘与在下不但恩同山岳,而且情深似海,我安羽凡若背义负恩,薄情寡义,弃她于不顾,又有何理由再觍颜人世。”
无极道人道:“所谓企者不立,跨者不行。安公子,你千万要考虑清楚,莫要焚薮而田,因小失大。”
安羽凡不屑的冷笑一声,道:“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
说着他深情望上官云珂一眼,接着道:“我已欠上官姑娘太多,在我心中,没有什么比她更为重要。”
“阿弥陀佛!”了念大师忽然站了起来,“安施主,欣见神体无恙,老衲甚感欣慰。当日匆匆一别,不过抱希望于万一,不想这位上官施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竟真求得不死之药,令安施主起死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