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南易不想过多纠结。
现在看来,自己的意识被控,也许只是内心深处的心魔作祟!
十里镇魔渊!
白雾升腾,勾起了自己的心魔。
这里的场景定然是心魔所勾勒出的幻境无疑!
南易五岁之前的记忆极为模糊。
他不知父母长什么样?
只记得有一位男子自称是自己的叔叔,哄骗他来到了清河县,卖给了一家牙行。
接着,被周成从牙行内买走……
如今出现这样的情形,也许就能知晓自己真正的身世如何?
……
这王牧生的倒是乖巧懂事。
看他形象,唇红齿白,肤白如雪!
大眼睛扑闪带动着长长的睫毛,呈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着实惹人爱怜!
细挺的高鼻梁儿活脱脱女儿像,奶油小生也不过如此!
然而,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王牧长得细皮嫩肉,这么小的年龄便能打扫房舍下厨做饭,俨然是一个小大人。
也许是遗传了母亲的优质基因,不光外形光鲜亮丽,其性格脾气亦是沉默寡言,说起话来小声细语。
当然,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小破孩儿,主意还是挺大的!
而且绝对是演戏高手。
在谢氏族人的地盘上,一户外姓人家,按理说就是被欺负的对象。
尽管王忠良和这些谢家族人各个都沾亲带故,架不住母亲死得早啊!
头些年,王忠良耕种的土地被谢家村收回,变成了猎户。经常还受到谢家人的歧视,外家狗被叫了很多年。
自从王牧出生以来,谢家村妇孺看着漂亮的婴孩,肉嘟嘟的极为可爱,都想抱在怀里疼爱一番。
后来王牧大一点,从嘤嘤学语开始,只要是谢家村的妇女,他统统都叫娘。
惹得这些妇女母性大发,叮嘱自家男人不许欺负王牧一家。
从此后,谢家人见了王忠良也客气了许多。
王忠良不仅人长得实在,心眼也实在,而且心还很大。
只要进山,把王牧往家门口一扔,吼一嗓子俺要进山了,咱家牧小子有劳各位乡亲,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牧这小子尽管话不多,但见了人嘴甜的跟吃了蜜似的,哄的人人夸赞!
这不,谢家老族长头戴小圆帽,翘着花白山羊胡,拄着拐杖蹒跚而行,出现在村东头。
王牧见了,丢下王忠良不管,却跑去扶住了老族长。
嘴里还不断地喊着:“祖姥爷小心,那里有坑!”
然而,南易看到这位老村长,心中又是一声惊呼。
“这不是老阿子吗?”
王忠良来到老族长跟前,打了声招呼,顺手递上一只山鸡,这老头却在兔子身上打转。
唉!没办法,谁叫人家是族长呢!
王牧的这一举动却让王忠良少损失了几只兔子。
按以往的惯例,能有这样的收获,几只兔子和山鸡全都得孝敬老族长。
老不死的今天还算客气,拿了两只兔子一只山鸡便罢了手。
王忠良习惯了被这样压榨,老头拿走了兔子和山鸡他也不在意,仍然一脸兴奋,大着嗓门说道:
“你娘显灵了,保佑俺猎了头麋鹿。这可是难得的野兽,能卖不少钱呢!”
王牧习惯性的一声“恩!”便没了下文,不过脸上却浮现着灿烂的笑容!
“走,回去给爹烤兔子吃!”王忠良高兴的说道。
“爹,把兔子给我,我这便为你烤,你该去趟云锦镇,不然麋鹿不新鲜卖不上价去。”
这种时候,王牧都会恰如其分地提醒他爹。话语不多,但绝对没错!
小破孩儿故作高深!
一个时辰后,王忠良满脸透着笑容,地动山摇地回来了。
“爹,后脚跟又没拽住,云岭山都在颤抖咧!”
他坐在院落中的火堆旁,手里拿着烤好的兔腿递给父亲道。
王忠良接过兔腿咬了一口,满嘴流油,吧唧了两下便咽了下去。嘿嘿一笑道:“真香!俺儿就是能干!牧儿你猜麋鹿卖了多少银子?”
“一百两。”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猜的恁准。”
…………
…………
太无趣,这小破孩儿,一定是与我八字不合,凭我吹破牛皮的口条居然能把天聊死,你说气人不?
王忠良喝着闷酒心中嘀嘀咕咕个不停。
这边王牧心中却在使劲诅咒老族长。
“老不死的糟老头子,吃兔肉会不会被噎死?唉!下次一定在他必经之路上挖个坑,说不定能把老头撅死在里面。”
看着发生的一幕幕,南易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原来自己的爹也是个吃货!
然而,让他遗憾的是,入了心魔也未能见到自己的娘。
不过,让他疑惑的是,这位名叫王牧的小孩,论心智绝对妖孽。为何自己就没有一点记忆呢?
难道说,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以往凭空杜撰出来的?
自己五岁前的人生应该不是这个样子?
这个问题他既想知道,又想着赶快结束。
他明白,这是在十里镇魔渊着了道,入了心魔。要是不赶紧想办法出去,也许自己就会走火入魔!
更可怕的还是魔元侵蚀,自己也就成了魔灵。
然而,想尽各种办法也无济于事。似乎自己被禁锢了起来,只能待在王牧体内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王忠良依然在大口啃食着兔肉。
两只大肥兔子早就入了他的肚腹。看着吃相,南易不禁又想起了鲜犇。
没错!这个形象像极了鲜犇!
接着,他又想到了那个村长。
其长相居然跟老阿子极像!
莫不是……这里出现的人都是探索十里镇魔渊的修士?
南易似乎抓住了重点!
那么,如何才能打破这个幻境呢?
这是南易目前该思考的问题。
不过,尽管有了一点头绪,却并无破除幻境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