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锦开着车下山,多日来阴雨的天气难得放晴,阳光洒下,一切事物都宛如新生。
她勾了勾唇角,心情极好的开车去了医院,在看着已经空空荡荡的病房,她难得陷入沉默。
太高兴了,忘记询问霍之栩有没有出院了。
张蔷的电话也在这时打开:“锦姐,李总他们临时改了应酬时间,你现在立即过来一趟。”
“行,你现在把地址发给我。”
时念锦赶到应酬的地点,包间内已经坐满了人,餐桌最上方,霍之栩坐在那里,沉沉的盯着时念锦。
“时总来了,快做。”
李总见她来,立即笑意盈盈开口:“本来是约的明天的,但今天正好约到霍董,齐总,就想着为你引见一下。”
李总与时念锦合作时间也挺久的,拿她就当亲女儿一样,在一些人脉和资源上,也是毫无保留的为她介绍。
“这是霍董。”
“这是擎天的齐总,此前在国外发展,今天才回国。”
李总为她引见,时念锦看着霍之栩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的对着两人握手。
“时总最晚来,我们大家等你,是不是应该自罚三杯。”
餐桌上不知道谁开口说了一句,有几个人纷纷开始附和。
这种事情在应酬里面太常见了,时念锦没有说什么,端起酒杯,笑意盈盈开口:“我迟到了,这是应该的。”
她的唇刚刚碰到酒杯,男人的声音沉沉响起:“现在饭桌上,不时兴酒局。”
“对,时总,对身体不好,就别喝了吧。”
一旁的齐彦也跟着霍之栩的话附和道。
刚才还叫嚣着让时念锦自罚的人便立即噤声了。
时念锦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转身端起了一杯茶:“那就以茶代酒,以表达我的赔罪。”
菜开始陆陆续续的上,餐桌上齐彦不停向时念锦献殷勤,用公筷给她夹菜:“时总,多吃一点。”
一旁,有人默默捏紧了手中的筷子,下一秒仿佛筷子就要折断。
“时总听说现在还是单身,齐总也是年轻有为,倒是可以相互接触一下。”
李总见着齐彦时不时为时念锦献殷勤的模样,也觉得两人是在般配,笑着开口道。
话刚说出口,便觉得那个霍董眼神冷冷的看着他,包间中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一般。
时念锦瞧着他那明明吃醋却又偷偷憋着的别扭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看着时念锦对着齐彦的笑脸,霍之栩这下彻底笑不出来了,沈特助看着老板冷下来的表情。
心里一个咯噔,哦哟,老板又吃醋了。
包间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齐彦也借此机会,试图拉近他与时念锦的距离感。
他问的都是一些江城的问题,他才回国,对江城也不熟悉,作为本地人,时念锦也不好拒绝和他搭话,只好与他攀谈起来。
霍之栩突然叫上沈特助,对着包间众人开口:“抱歉,我有事先失陪了,今天我来买单。”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出了包间,时念锦见霍之栩走了,找了个借口,也拿着包开溜。
“霍之栩。”
霍之栩在酒店的大厅,等着沈特助将车开来,时念锦见他的身影,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抱住了他。
她刚刚喝了些果酒,此刻双颊微红。身上也带着香甜的气息。
她扑上来的瞬间,男人的身体便立即僵硬了几分。
“你喝醉了?”
她的酒量一直不太好,也难怪霍之栩有这种猜测。
时念锦眼珠子滴溜一转,正摇摇晃晃的走到他跟前,扑进他的怀里,将一个醉鬼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沈特助将车开来就看见时念锦坐在自家老板的腿上,双手不停怀里蹭来蹭去。
“霍董,还走吗?”
“等一会再走。”
霍之栩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间,一路上他护着时念锦的头,不让人看见她一点。
刚到房间内,时念锦便立即恢复了清醒的状态,霍之栩瞧着眼前眼神清明的女孩,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既然没有醉,那…”
霍之栩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时念锦立即捧着他的脸,堵住了他的唇。
她的吻来得又急又狠,仿佛要将这空缺的两年时光的补齐,两人的呼吸都逐渐急促。
时念锦放开了霍之栩,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见眼前的男人操纵轮椅就想跑。
“我有没有说过你要是有一天敢跑,我就把你电池轮椅抠了。”
时念锦瞪着他,幽幽开口,那一双眼睛似乎在说:你敢走,我就敢抠!
霍之栩闻言默默放下了捏着操纵杆的手,故作冷淡:“我们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时念锦闻言不怒反笑,向他靠近一把卷起他的袖口,衬衫下藏着的粉色橡圈就这么暴露空中。
“哦~,带着我的东西,说我们已经结束了,男人都是这么口是心非吗?”
霍之栩的脸一下就红了,趁着她愣神的功夫,时念锦又亲上了他的唇,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霍之栩感受到她哭的颤抖的双肩,一颗心像是被泡在冰水中一般,生疼。
他努力的克制着想伸手为她擦去眼泪的冲动,最终情感大于理智,他轻柔为她擦去眼泪。
“别哭。”
听见他温柔的话语,时念锦哭的更凶了:“你让我走,对我那么不好。”
“是我不好,念念我真的觉得你应该去找。”
“闭嘴。”
时念锦猜到了他后面的话,恶狠狠的冲他开口。
霍之栩见她的模样,果然乖乖闭嘴。
“阿栩,我爱你。”
时念锦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刚感受到男人的挣扎,她看着他的眼睛,神色认真:“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我有心我能感受到。”
那些绝情而又违心的话语,都只是他所找的借口罢了。
霍之栩听了她的话,愣了一瞬间,紧接着拉开了她的双臂,开口道:“我们大家都冲动了,都冷静一下。”
时念锦猝不及防与他拉开了距离,霍之栩伸手摘下橡圈,冷冷开口:“一个橡圈代表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