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淡淡看了一眼扶苏。
沉声道:“你这些讯息从何而来,可否真实?为何刚刚章邯他们未曾上告于朕。”
扶苏眸底一滞。
这些情况自然是他前世所得。
所谓的兽潮并不是随意而起,而是一场修仙宗门世家年轻一辈相互比拼的历练。
他们深入山中抓捕杀戮妖兽。
位于边缘的大量妖兽畏惧死亡,只得向着山下逃亡。
这也是造成了十年一度兽潮的真相。
原本扶苏对于这种事情也是不了解,但好巧不巧他小时候前往修仙宗门检验天赋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那个宗门的长老带队前往横天山脉参加比拼。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扶苏才对于那些修仙宗门世家变得极为排斥。
面对着嬴政的质问,扶苏心中一动,面不改色道:“回禀父皇,这是上一次张天师抓捕到的那个魔道修士口中吐露出来的,驻扎在大理王朝境内的血煞宗也是参加比拼的宗门之一。”
嬴政颔首轻嗯了一声。
又问道:“扶苏,那魔道修士可曾说明最近的一次妖兽潮是什么时候爆发?”
“回禀父皇,按那人所说,应该是在一年之后。”
一年!
嬴政对于这个时间也没有过多表明什么。
毕竟大秦现在的根基还是处在大秦世界之中,这一年的时间也正好留给大秦缓缓蛰伏发展。
……
“这里就是大乾的地域吗?”
一名灰色粗麻布衣,腰间附剑的人,手握酒葫芦对嘴饮下一口,眼神却是看着自己面前那副凌空悬浮的地图。
凌寒指着地图上的记录,来回对比着自己脚下所在的地方。
“嗯……横天山脉……我找找,昂,在这里啊!”
“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又迷路了啊?”
凌寒遥遥望着不远处的那座巨城,醉酒迷离的眼中泛起一抹疑惑。
“地图上这里分明没有城池,可是这里明明就有一座城池啊!”
“难不成这是这几年大乾王朝新建的城池?”
“宗门里面的那群家伙都是吃什么长大的啊!大乾新建了一座城池竟然不想着更新地图,真是够了。”
凌寒摇了摇手中的酒葫芦。
又是仰头一口。
看着从葫口流出的几滴酒液,凌寒唉叹了一口气,“又没了。”
“看起来等这次完成任务回到宗门,还是去炼器房让他们做个能盛酒的灵宝吧!”
摇摇头,望了眼远处的城池。
既然是城池,想来那里应该会有卖酒的酒肆吧!
凌寒心思一定,朝着城池大步而去,每一步都仿若缩地成寸一般,跨越数丈之远。
还未来到城门,凌寒便是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那双迷离的眼眸登时恢复清明,瞳孔微缩,眸光若电。
脸上的随性霎时消失无踪,一抹谨慎认真悄然漫上。
凌寒心中默念,身形缓缓消失于周围众人视野之中,大步上前,放眼望去。
凌寒灵识散开,他明显地感受到了这座城池之中天地灵气的变化。
对于这种变化,凌寒自是熟悉不过。
这分明就是宗门弟子集体修炼时候的天地变化吗?
可是……这里明明是凡俗城池,怎么会有宗门里面的事情发生呢?
凌寒虽为筑基期的存在,却也说不得纵横天地,自然面对着这种不知名的事情也是要颇为小心。
收敛灵识,行为举止愈发谨慎。
来到城池门口,看着巨城之上的名字,口中喃喃:“天元城。”
难道是天元宗在这里建的城池?
这是凌寒看到这个名字时候,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天元宗与他所在无双剑派势均力敌。
虽然算不得同气连枝,但在明面上两大宗门还是相处融洽。
只不过……
天元宗的驻地分明就在天元王朝,这里的大乾王朝可是距离天元王朝数万里之远啊!
天元宗怎么会万里之外的这里突然建一座城池呢?
最令凌寒的惊讶的不止于此,而是城门之处的那数十名披甲的精锐士卒。
那些在凌寒记忆中的凡俗士卒竟然都是练气期的修士。
虽然感受着他们身上的灵气都只是刚刚踏入练气期,但那也是确确实实的练气期啊!
随着脚步向城内走去,凌寒并没有见到其他城池的那般热闹场景,反而是遍布街道来回巡视的披甲士卒。
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看,这些人分明就是和守卫城门的那群士卒一样的练气期!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练气期的存在?”
一时,凌寒心中疑惑骤升。
一路走来,他已经看到了不下数千名的练气期士卒。
这么多的练气期,即便是在宗门之内,凌寒也从未见过此等场景。
更何况这些人竟然好像都是士卒。
那令行禁止的姿态让凌寒在他们的身上丝毫看不出半点身为修仙者的傲然和与众不同。
这种从未见识到的情景更让凌寒心中感到疑惑不安。
如此成批量的练气期的士卒难免不会让凌寒联系到魔道嗜血的功法。
在他的记忆中,也只有那些魔道之人才有可能凭借大量的肆意杀戮凡俗百姓,才可造就出来这么多的练气期。
而那一众士卒身上隐隐散发而出的杀伐血煞气息,也恰好印证了他的心中所想。
一座原本不存在,却凭空出现的城池……
数以千计散发着血煞气息的练气期……
这一切的一切背后都透露着令凌寒不寒而栗的诡异!
“看来这里的事情已经不是我所能涉及到的了,要请宗门长老前来了。”
凌寒左顾四望。
忽地,一股危险的感觉从识海中猛然升起。
随之升起还有一个念头:我暴露了!
凌寒顾不得隐藏身形,直接显露身形,腰间长剑立时脱鞘而出,凌寒踩踏剑上,朝着天际破空飞出。
然而凌寒的动作还没有持续多久,便见到剑尖之前不远处的半空中站着一赤红道袍的道人。
那人虚空而立,脚下没有半点器物。
凌寒见此场景,脸上悄然漫起冷厉之色,心底却是暗自一沉。
金丹期!
在他的认知中,唯有金丹期可不借器物,遁光飞行!
而眼前之人,便是此等飞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