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
……
金发青年眼神微恸，不知为何重复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吗？”
“当然。”我肯定的说。
“而且说不定…… ” 想到派克的能力，我叹了口气，“……看到的记忆也并不一定就是事实。”
！！！
波本猛地转头看向我，目光中好像重新带上了更复杂的挣扎，他似乎很慌乱，可又似乎很恐惧。
我奇怪看他，“……零？”
见到这个样子，忙解释道，“我是说，比如说我的记忆啊，就很混乱，而且你们猜测我可能被催眠了，那我的记忆不就十分不可靠吗？”
波本垂眸，“是…么？”
不过——
我皱了皱眉，手指抚向他的脸颊，对方却似乎瑟缩一下，月光下的血痕渗出红色来，“Zero，”我疑惑道。
“……你的脸什么时候受伤了？”
看伤口的形状像是扑克牌造成的……难道我跳楼之后，怪盗基德又返回去和波本又打了一架？
“没什么。”降谷零笑了笑。
他好像从刚刚的情绪之中迅速走了出来，声音却有些干涩，“ 赛娃为什么突然说……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很简单啊！”
我耸耸肩，道，“琴酒认为是零你去上报的组织‘工藤新一出现在了会场’，而他又自述‘会场没有有他的人’，首先，零，不可能是你上报组织，但是另一方面……”
“琴酒也确实是不屑于说谎的人，我是说假设，假设……你们两个说的都是真话。”
顿了顿，我接着说，“那就说明……在我们中间有一个人，同样隶属于组织，并且出现在了会场。”
波本垂眸不语。
可片刻，他又抬起头，眉宇间闪过什么，“但……赛娃有没有想过？…或许‘关于工藤新一出现在了会场’的情报真的是我上报的组织？”
“你……”
我怔了怔，随后迅速‘无语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对你根本没有好处，你怎么可能这么做？！”我好笑道。
我顺便还用这群侦探爱用的‘唯结果论’反推回去，道，“上报这么一次情报，光给自己抹黑，还会‘碰瓷工藤新一’，让他这个中间人受到生命威胁，进而影响和FBI的情报交流。”
“完全没有必要嘛。”
摊手，无辜脸。
波本看着我，声音很轻，眸光复杂，“……其实是有好处的。”
“组织必然会派人来调查，而在调查的时候，只要那个人能够适当的出面维护，他和搭档的关系就会更加牢靠。”顿了顿。
“你会更加信任我。”
我睁大眼睛，随后顿时笑出声来，拍了拍波本的肩膀，“可是我本来就很信任你呀。我们的关系还需要这一步吗？”
“零？透？吧蹦……”
金发青年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是在说琴酒的思路……”
“琴酒？”
我诧异道，“你是说，琴酒认为你在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获得我更多的信任？在提醒我和你保持距离吗？”
波本点头。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之前琴酒一开始通知波本成为了我的新搭档的时候，好像也提醒过。
怎么说的来着？
「……那个男人很善于伪装，和他保持距离，卡慕，不要露出任何破绽。」
果然呀，这就是信息差造成的误导。但是卧槽这么一复盘，琴酒怎么还挺讲义气的？！
我在这边连连感叹，却发现波本仍然在盯着我，不禁看他，“怎么了，零，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他笑了笑。
声音里却有着踌躇，“如果有一天，”他带着些许不确定，“有一天，我……因为某些事不在你身边。”
又来了，我叹了口气，伸出手指制止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他温和的笑，“我是说有时候有些任务的时候……”
“那也不行！”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那时…可以相信工藤新一，还有……黑泽阵。”如果那时你还在这个世界的话……
“不说啦！回家回家！”我直接一只手捂住他的嘴，然后挽上青年的手臂。
“好。”波本看着我，眼神突然变得柔和，“回家。”
「……即便只是虚假的美好。至少现在，让我再沉溺最后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