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一个难以选择的决定。」小泉红子说。
……
她观察着金发青年的神色,试图从里面看出一点点端倪,从而攻破他的心防。
小泉红子认为这个叫做降谷零的男人实在太难以看透了。
正如她对赛娃所说的无法使用读心术的说辞,赤魔法不会真的左右一个人真正的内心,故而所谓的“读心”也不过是通过人们的“面部微表情”来加以推测。
所以当碰到带着诸多面具的人,所谓的“魔法”也并不能生效。
她无法看清降谷零的真实想法,甚至她也怀疑,刚刚轻而易举的看懂的名为“赛娃”的女子的情绪,是否真的属于“真实”,亦或是,只是她想让人看到的一张“假面”。
魔女感到前所未有的难题,……似乎这两个人同样拥有属于怪盗基德的“扑克脸”,不过一个擅长用“微笑”伪装,另一个则是用“天真”来“粉饰过去”。
小泉红子突然有些踌躇,她今天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可还未等她思考出结果,只见面前的降谷零又开口了。
金发青年抬起头,又恢复了原本的笑容,紫灰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真实的情绪,他说,「你说的很诱人,但有一点我不太明白。」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平静和探究,「征求的对象为什么是我呢?」顿了顿,他说,「做这种事情,应该征求的是本人的同意吧?……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提出条件。」
降谷零问,「魔女小姐,我很好奇,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被询问的小泉红子勾起唇角,「你真的猜不到原因么?我不是你的敌人。」
她又重复了一遍,「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你用‘羁绊’让她不受这个世界法则的排斥,可并不意味着她会永远留在这里。」
「让她忘记关于那个世界的记忆,才能永远留在你身边。」
降谷零没有开口。
小泉红子见自己的劝说似乎有所松动,接着道,「至于你问我为什么需要问你。答案很简单,」
她笑了笑,「你是‘她’连接这个世界的‘点’,只要‘你’同意,我在这个世界就可以这样做。」
「……」
降谷零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原来……是这样啊。」
「看来你终于明白了。」魔女拿出水晶球,露出满意的笑容。
却见站在她面前的金发青年再次走到了名为‘赛娃’的女子身边,声音低了下来,「你为什么不会问她……因为,她绝对不会同意。」
他看着女子,笑容看起来无比苦涩,含着告别的意味,「因为即便记忆中充斥着痛苦和背叛,可那是属于她的记忆,她不会放弃,我有什么权利剥夺?!」
「肆意把一个人的记忆清除和改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突然急转的形势让小泉红子有些急切,「可她恢复记忆之后,不会再留在这里……二十几年的记忆,和与你在一起的短短五年相比……你认为你会有胜算吗?」
「不会有。」降谷零走上前去,最后的话声音很轻。
「但是,她本来也不属于我…」
金发青年一只手放在黑发女子肩膀上,换来对方的惊醒,「怎么了?」
「你不是一直想找到那个人吗?你想回去原本的世界吧?」
「占卜,是为人们预测出会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将一切避开,从而使‘占卜’不要成真。让魔女帮你‘占卜’出阻挠你回去的因素。」
「再将它一一排除。」
「……你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