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干笑几声,感觉自己的面部表情一定很僵硬,“波……波本你怎么在这?而且都到了怎么连灯都不开,多见外啊!”
我迅速转身,准备摸向墙边的开关,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咦,不对,我记得我锁门了啊!”我回头看他。
波本站起身,露出一抹笑,“之前和松田学了一点开锁的技巧。”他说着,突然皱眉,“什么味道?”
我摸向开关的手突然就僵住了。
我忽然意识到,刚刚在黑暗之中,波本好像并没看到我的伤,所以才会问什么味道。可是如果我开了灯——
“为什么不开灯?”波本停了下来,虽然是在黑暗中,但是借助[凝],从我的角度还是能看清他脸上疑惑的表情。
完全没有发现的样子。
……有必要说吗?
“啊,”我装作平常的样子道,“我刚想起来客厅的灯好像坏了。刚回来好困啊!我就先回卧室了。”
说着,我迅速地往卧室的方向走。
“不对。”波本几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臂,伤口被牵动,我不由得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金发青年急忙松手,直接按开了客厅开关,焦急道,“你受伤了?”
客厅灯光大亮,谎言不攻自破。
波本看着我的伤口,脸色突的就变了,然后他二话不说就从犄角旮旯里拿出了一个药箱,拉我坐在了沙发上。
我真纳闷啊!为什么波本对我的物品摆设比我自己还清楚。我怎么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准备了药箱。
“上次过来的时候,我放的。”波本用剪刀和镊子将碍事的布料拨开,待看到伤口之后脸顿时又黑了几分。
“谁干的?”他问道。
我心道这次可是真不能告诉你,我要是说是苏格兰开的 木仓,这不纯粹买一送一吗?
于是我说,“只是出任务……”
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圈通红的波本打断了,“木仓 伤 倒罢了,为什么还会有利爪抠挖的痕迹?是组织干的吗?”
额,是我干的。
“组织突然这样做?是开始怀疑你洗脑手术没有成功所以进行的试探?”
哪家组织也不这么试探啊?!
我感觉波本的脑回路越走越偏,终于忍不住解释道,“不是,波本,你听我说,这就是个普通的 木仓 伤,只不过当时情况危急,所以只能暂时这样取子.弹。”
真.情况危急啊!当时在车上,我都不知道琴酒竟然这么耳根子软,贝尔摩德几句话都能把他给搞怀疑喽。
我好不容易靠着和莱伊里应外合对.狙打消的怀疑马上又扑棱扑棱升腾起来!琴酒疑心病晚期,当时不证明一下,我看他还真能给我扭送到基地查查我当初的洗.脑手.术有没有成功。
不过好在,结果还是好的嘛!
咳咳,就是波本现在的脸色不太好。
波本拆开一卷新的绷带,边处理伤口边苦笑道,“赛娃,这就是全部吗?”
“你想听全部?”我的笑也有些难看。
金发青年似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手上包扎的动作却没停。等到包扎完毕后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声音有些苦涩。
“赛娃其实是个骗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