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慕,你究竟想做什么?”
波本把我拉到一个隐蔽的车库。
我看了看四周,“你确定这里没有窃听器?”
“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几天前你还告诉我你不认识苏格兰。”波本咬牙,“如果我把你这幅样子上报组织……”
就猜到波本会老一套的威胁,什么【上报组织啊】、【通知琴酒啊】,没有一点新意。不过受他提醒:现在大家身份还不明晰,我还是决定捂好自己失忆的人设。
“打住,打住,你们的事情别扯上我。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凉宫奈奈子。”我摆手道。
波本冷笑,“如果你想起来的话,应该会记得代号苏格兰的叛.徒是和你一样的公.安卧.底。我跟他可是扯不上任何关系。”
“诶,是吗?”
我做出一副疑惑的语气,“那为什么前几天某位安室先生还问我,【你就是这样.杀..死苏格兰的?】。我才是跟那位苏格兰先生扯不上任何关系的,才好吧?”
"你——"
波本气结,似乎想到什么,咽下了即将说的话。
我好整以暇地拿出那张纸,气定神闲,“昨天,我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跟我说他叫……”顿了一下。
“诸伏景光,代号苏格兰。”
完美啊!偶遇梗!波本肯定听不出来我没有失忆,至于代号和真名,反正我就当我才知道。
“卡慕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怔了怔,波本突然笑道,“叛徒苏格兰当初是你负责击杀的,尸体通过了朗姆的核验。你碰到有人假扮苏格兰,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得不佩服波本的演技,他不应该兼职当服务生啊,完全应该去做演员啊。
敢情前段时间拿着把没子弹的 枪追杀 我的不是你?!
不管他了。
我继续我的表演,“然后,那位诸伏景光先生给了我一张纸,说你看了一定懂。”
说完,我把那张纸往前递。
结果这丫的竟然不接,显得我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
我趁机理了一下头绪,苏格兰说波本看到这张纸就能明白,现在他都不看,那明白个鬼啊?
“你真的不看?”我挑眉问。
波本后退一步,笑道,“卡慕,你随随便便拿一张白纸就想糊弄我吗?你作为背.叛组织的公 安卧 底,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呢?”
“那你为什么要跟过来?”我不解。
“看看讨厌的前搭档究竟在搞什么花样罢了。”
“……”
我敢肯定,我从未见过像波本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我又开始怀疑那百分之十的可能性,这样的人真的是卧底吗?如果他就是为了那个大功劳才对我大杀出手呢?
那我现在做的一切岂不就是把把柄往他手上递?!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感觉自从琴酒给我下药后,我想的东西就多了一些?
不,一定是错觉。
我一直以来都很睿智。
我拿出那张纸,既然他不看,那我直接把纸上的内容告诉他得了。应该用阿拉伯还是用英文呢?再不说我看波本都要走了。
我清清嗓子,叫住了波本,“零?”
对方停住了脚步,反应不大,我又换了叫法,“……Zero?”
回……回过头了?!
但是,等等,为什么你又拿.枪.指着我啊!
“把那张纸给我。”波本的语气冷如冰霜。
这是个什么发展?
怔了怔,我拿着纸,最终没有选择出手,将白纸给了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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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分析一下安室透这么防备的原因:
一是,他合理怀疑赛娃被做了洗.脑手术,披着公.安卧.底的皮在诈他。
二是,尸体波本都看到了,拿着一张纸就说诸伏景光没死,确实很难让人相信啊。
三是,他无法确定赛娃什么身份:究竟是那个神秘的第三个卧.底,还是其他机构的卧.底,或者是伪装成卧.底的组织成员。还有潜入警厅又有什么目的,秘密任务是什么,洗.脑手.术又是什么,这不确定因素可太多了。
反正安室透只有受到重大消息冲击的一小段时间会冲动那么一下。比如说刚知道景光死了(掩饰不住恨意,可说的话还滴水不漏);景光刚死赛娃就说只是个功劳(拔个.枪.吧,最后也没真打);
刚得知还有第三个卧.底(冒险去试探一下,试探还一口一个卡慕你是个大功劳,稳稳当当的披着组织的皮);
私以为现在景光都死了三个月了,他肯定没那么容易受刺激了,所以不会接赛娃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