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没了大部分军火上的的生意,孟家还有的是别的方面的生意,总不会突然转战医学研究类的。
孟辽听到宋纪的问话眼神微闪,心虚的不敢直视他,含糊其辞道:“宋先生就别为难我了,我只是孟家的手下,那些内部的消息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孟辽的气质确实是很出众,可当在宋纪面前,他那点贵气便会黯然失色。
陈溯闻言却忍不住“戚”笑出声,双手抱臂好笑的看着他道:“孟辽,我家爷不了解你这种小人物没关系,但是你要当着我的面说瞎话,是还没吃够苦头吗?”
陈溯从一开始就没有给孟辽半分的好脸色,那是因为在他和孟辽交手时发现这个人真的是坏到了极致。
如果坏人也要分程度。
那么孟辽就是最坏、骨子里头都烂透、发臭的那种!
就说他几年前那晚混进孟辽带的那支小队里看的那一幕,陈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孟辽居然会相信那些无稽传言,只要用孩童的血煮肉,每天吃上一碗就能长命百岁!!
况且,他就在那里偷听了一会就知道了。
不单只是孟辽,而是整个隐世家族的人都相信了这个传闻。
以孟家为首,欧家一直以来都是孟家的走狗,这两家的人几乎每天都会吃上一碗这样的血。
唯有西门家,直到现任的西门家主上任后,她第一时间就废除西门家用孩童的血煮肉的这条规定。
哪怕顶着巨大的压力,她也一定要这么做,而且也做到了。
当初她下令废除时,西门家的长老联合孟欧两家想要将西门家主赶下去,谁知西门家长老这种叛变的举动彻底惹怒了西门家主。
西门家主一怒之下直接将西门的血洗了一遍,那些有异心的人全都下了台。
如今西门家长老位置上的人将近三分之二都是她的人,剩余的那些是年迈的老人家,站的位置一直都保持着中立。
即便如此,西门家主雷霆之怒未减,直接下令,谁要是再有异心,那就滚去孟欧两家讨生活,从此不再是西门家的人,走了永远没有回头的余地。
所以,现在西门家和孟欧两家的关系算不上太亲密了,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熟悉的陌生人。
但西门家主是个厉害的茬,即便没有孟家的帮扶,西门家在她的手上照样风生水起。
现如今,孟欧两家也知道她是个不好惹、脾气还不好的,渐渐的也不敢太过分了,就这么相安无事的相处着。
不过这也不妨碍孟家的小动作不断,欧家的张扬。
陈溯后面又潜进去好几回,有的时候甚至看到他们抓着孩童的手放血,都快放干了才罢手!
关键他们每每放一个孩子的血,都会给他们医治,还让他们带好补品回去,以便不让自己失了一个行走的血库。
说句恶心透顶也不为过。
所以陈溯看到孟辽就忍不住反胃,那些孩子哇哇大哭被他们强迫放血的画面历历在目。
他是一点好脸色都给不了的。
孟辽脸色微变,隐忍着怒火与憋屈,却又不敢说什么。
陈溯冷哼一声,没好气道:“爷,人家孟辽可是孟家家主的心腹,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是交给他处理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宋纪:“……”
陈溯想弄死孟辽的心思实在是明显的不像话。
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多大的恨啊。
宋纪都有点忍俊不禁,视线不免往孟辽的脸色挪了挪,发现果然是难看的厉害。
像这样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情绪也十分不稳定的人,孟家主真的会把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做么?
宋纪瞧着,就像一个误导人的障眼法。
另一则,孟家真正的中心人物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处理这些鸡毛小蒜的事。
他正要说点什么,身旁的人儿忽然疾步冲上前,越过孟辽朝着江柒走了过去。
众人的下意识看了过去。
只见江柒不知何时已经倒在地上,刺目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裙子。
许是感觉到人来,她吃力的抬起手拽住了沈清乔的衣摆,意识模糊道:“救……救救我和我的孩子。”
沈清乔黑着脸放下她的手放在地上搭脉。
是惊惧过度,情绪波动太大才导致动了胎气,再加上被孟辽掐了脖子胎儿缺氧才会流血。
她从口袋拿出针灸包给江柒施针,冷静吩咐:“陈溯,叫救护车吧。”
陈溯见状也顾不上那么多,立马掏出手机打120。
稚子无辜,江柒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最起码她昏迷前还知道要保孩子。
孟辽回首看着这一幕,瞬间一阵恍惚,低声喃喃道:“朝阳公主……朝阳阿姨……”
他声音很小,但沈清乔和宋纪听得一清二楚。
沈清乔手上的动作未停,猛然回头,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她的直觉很强烈。
孟辽一定是知道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不能放他离开。
只一眼,宋纪默契的看清了她眸中坚定的情绪,便道:“放心,我会找个合适的理由把他扣下。”
闻言,沈清乔便放下心专门给江柒施针。
大约十分钟后,救护车抬走了江柒,并且联系到了王家人。
沈清乔一刻都不想耽搁,让陈溯捆着孟辽一同回宋宅。
*
宋宅地下室。
孟辽手臂上的子弹取了出来,经过简单的处理后就将他绑在了十字架上。
孟辽见状有点慌了,警告道:“宋先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没有理由扣我!更没有资格对我用私刑!这要是让孟家知道了,恐怕你也不好交代吧?”
他的不远处。
宋纪和沈清乔坐在那悠闲的喝茶,闻言也是淡定不已。
沈清乔轻轻一笑,道:“只要我问你的,你都老实交代了,自然没有什么苦头吃。要是撒谎了,我看孟先生这个小身板……也扛不住宋家的刑罚。”
“我什么都不知道!”孟辽咬牙切齿道:“我不过就是个给孟家办事的走狗,他们怎么可能会将核心的事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