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说错了吗?”老太太转身抓住周林的手,“医生,我儿子就拜托你了,这个女人就是想我儿子死!十年前她克死了我孙女不算,还要克死我儿子!”她看着李玲玉,“你马上给我滚!”
“妈!”李玲玉眼眶泛红,嘴唇翕动,“您孙女她是我亲生女儿,我的孩子没了,我不比您痛吗?”
“哼!你就是生女儿的命,生个女儿还养不活!这么多年没给我老严家留个后,等我儿子醒了,就让他把你休了!”
老太太越说越过分。
“你闭嘴!”李玲玉有些失控,想到女儿,她悲痛欲绝,良好的修养却让她说不出恶毒的话,“你闭嘴!”
秦洛洛怔了一瞬,没想到严夫人和严市长这对夫妻无儿无女,还承受过丧女之痛。
“周医生,给我儿子治病!”老太太戳了戳跟她一起来的男人,“你把这个女人给我丢出去!等你大伯醒了,我让他立遗嘱,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你可是他的亲侄子!”
“妈,您就先让洛洛试试。”李玲玉拿老太太没有办法,语气只好软下来。
“她?”老太太看着秦洛洛,“毛还没长齐吧!我儿子的治疗,我还做不了主了?周医生,你现在就给我儿子动手术,谁敢阻拦,我老太婆就死在她面前!”
“妈!”李玲玉拦在床前,“动手术风险很高的!”
“哼,这不是有医生吗?你比医生还厉害?”老太太挥手,“周医生,喊保安把这两个人拉出去,她们没安好心,就是想害死我儿子!”
“我去喊!”姜柔转身跑了出去。
“老太太,动手术才有可能真的害死你儿子。”秦洛洛试图讲道理。
“你算哪根野蒜?滚滚滚!”老太太没好气地道。
很快,姜柔带着几个保安赶了过来,就要将李玲玉和秦洛洛赶出去。
“你们是在杀人!”李玲玉咬牙切齿。
“你才想害死我大伯!”严市长的侄子冲过来,他人高马大,一下将严夫人推到地上。
“你干什么!”秦洛洛气得不行,一把薅住那侄子的头发。
“你个臭丫头,敢打我孙子!”老太太看到孙子被秦洛洛薅住头发,不顾老胳膊老腿,扬起巴掌朝秦洛洛打下去。
出于本能,秦洛洛下意识地抬手阻挡,老太太的巴掌落到她手臂上时,老太太人也被反作用力推着后退了几步,撞到病床上。
“好你个死丫头,敢打我!”
眼看老太太就要上演碰瓷,然后一哭二闹三上吊,秦洛洛抢在她前面,往地上一躺,“啊——啊——我手断了,我手断了!杀人哪!手断啦!好痛啊!要死人哪!我要死啦!”
老太太瞬间懵了,这是自己的绝招啊!
不但老太太懵了,看着手舞足蹈哭天抢地的秦洛洛,其他人也懵了。
姜柔瞪大双眼,她哪见过这个架势!
这也太不体面了!
不愧是没有文化的草鸡!
秦洛洛搅乱了局面,李玲玉瞬间冷静下来,顿时想通了,对付这样的人,讲什么道理,要什么体面!
老太太也回过神来,指挥保安,“把这个撒泼的死丫头丢出去!”
“谁敢!”李玲玉一把抓起床头的水果刀,指着对面一群人,“都给我出去!出去!”
李玲玉拿着刀,在众人面前挥动着,她往前走一步,那些人就后退一步。
“出去!滚出去!”她歇斯底里,直到把所有人逼出了病房,然后砰一声关上门,她靠在门上,泪水和汗水一起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然后,和秦洛洛相视一笑。
真是两个泼妇!
“我守门,你治病。”李玲玉道。
“好,恐怕得三四个小时。”
“我撑得住!”李玲玉咬牙,又对秦洛洛道,“医院的中医来看过,也扎过针,但是没效果,扎的是脑门。”
“今天不扎针。”秦洛洛却道,“现在扎针没有用的。”
“不扎针?”李玲玉惊诧。
秦洛洛点头,“有些病灶药不能到,针不能及。”
“那……”
“用这个!”秦洛洛拿出几支艾条,“灸。”
秦洛洛手持艾条,悬在严市长的百会穴,凝神屏息。
李玲玉看着她凝重严肃的神情,难以想象五分钟前她还在地上撒泼打滚。
李玲玉拿着刀坚守了两个小时,秦洛洛手里最后一支艾条也快要燃烧完了。
严市长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恢复了正常,李玲玉惊叹秦洛洛的医术,也庆幸自己的坚持。
五分钟后,艾条燃尽,秦洛洛起身,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腰。
“今天就到这里,连续灸5天,就差不多了。”
“洛洛,谢谢你。”李玲玉走到床前,抓起严市长的手,“老严,你赶紧醒过来吧,你家老太太我真吃不消啊。”
“砰!”李玲玉话音刚落,病房门被破开,严老太太领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保安冲了进来。
“给我打!打死了我负责!”老太太咬牙切齿。
那些保安自然不敢真打市长夫人,只能对秦洛洛下手。
“洛洛你先出去!”李玲玉护着将秦洛洛推出病房,“有什么事冲我来!”
“给我打死那个死丫头!敢害我儿子!”严老太太最恨的就是秦洛洛,要不是有秦洛洛,儿媳妇一定会听自己的。
几个保安朝秦洛洛追过来,眼看棍棒就要落到她身上,忽然,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捞了过去,身体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
霍云炤?
霍云炤长腿一抬,将靠近的保安踢了出去。
霍云炤紧紧搂着秦洛洛的腰,面色阴冷。
“干什么?”白宇泽怒喝一声。
“白院长!”
“白院长!”
保安认出白宇泽,立即收起棍棒,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
“你们干什么?”白宇泽没好气地道。
“院长,这个死丫头非要给严市长治病,她就是个骗子,我们正抓她呢!”一个保安道。
白宇泽回头,看着霍云炤怀里的秦洛洛,眉头一会儿皱紧,一会儿松开。
霍云炤看到他怪异的神情,松开了搂着秦洛洛的手。
“霍总!”姜柔和周林也赶了过来。
“白院。”周林和白宇泽打了个招呼。
“说说,怎么回事?”白宇泽看着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