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检查完了没有?”
君卿珏一本正经:“没有。”
“有没有发现问题?”
“暂时还没有。”
“那就是没有问题了,没有问题,是不是应该收手了。”叶夕歌在暴走边缘,挣扎着。
“这是你的身体,自然不得半分马虎,那天魔珠的气息,现在的确感应不到,你可有什么不适?”
叶夕歌摇摇头:“一切安好,天魔珠,在原始符文那儿?和我倒是没什么关系。”一个原始符文,一个天魔珠,还有一个玄光塔,她是一个也使唤不动。
这是两人留在主峰的第二天。
神门在人间,产业众多,神门众高手,已经分散了出去,各自都做好了伪装,不会被人识破身份。
君卿珏手中的传讯石,这几天就跟坏了一样,不停地闪烁着。
时时刻刻听传讯,那自然不可能。他每天最多花半个时辰在上面。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君卿珏将人圈入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坏消息。”
“沈煜向大陆公布了你的身份,并宣布,圣紫魔君,王者归来,要君临天下,识相的,臣服于圣紫魔宫,否则的话,杀——现在,大陆所有宗门都疯了,昊天神宗之中,也是人心惶惶,卫圣正在紧急处理。”
叶夕歌的脸上并没有吃惊之色:“这种情景,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我请求师尊将我逐出师门,这样不会连累到昊天神宗,被师尊拒绝了。昊天神宗的声誉,怕是要毁在我手上了。”
“大道随心,卫圣,自有打算。”
“圣人,有时候,也有许多莫奈何。”天道之下,谁人能够随心所欲。
“这件事情,我和卫圣自会处理,你不要太担心了。”
“好,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有人来报,在暴风城,看到了叶珺夫妇。”
啥?叶夕歌的脑子转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惊喜交加,很快,嘴巴就合不上了。
“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伯母在当地,声名显赫。”
“那是,母亲若不是被人投毒,伤了身体,估计早就成灵草大师了。”
“现在也差不多了,已经是八级灵草师了,在当地很受人尊敬。”
“哈哈哈,估计父亲要郁闷死了。”他们的二人世界只怕是过不下去了。
“是,伯父的修为增长也很快,现在已经是通幽境后期的修为,随时都能踏入太幽境,一身剑术,很是了得。”
叶夕歌掏出玄铁剑,有些愧疚:“其实,这把剑是我亲手为父亲锻造的,可惜的是,父亲连它见都没见过,倒是我差不多都快要用熟了。”
“我想伯父是不会介意的。”
叶夕歌将玄铁剑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还是不满意。
“本来乌七八黑的,低调大气,也不显眼,不会引起注意力,现在你看看,这剑,银光闪烁,锐气逼人,一看就知道是绝世宝剑,不妥不妥。”
“可以在剑身上设几道封印,让剑和伯父的实力相匹配,还可以适当做一些伪装。此剑,专为伯父打造,认主之后,其他人也动不了此剑。”
“有道理,你去收拾收拾,我搞定这玄天剑,我们就出发。”
叶夕歌站起身,嗖的一下,没影了。
君卿珏摇摇头,暴风城路途遥远,坐飞行法器,不如坐传送阵过去。至于叶夕歌所说的收拾,直接被他给忽略了。
小歌光是预备空间戒指就有十个,装灵石的戒指,也有三个。这些东西,足够她用几百年。
还好,有这件猝不及防的好消息,转移了小歌的注意力,若是小歌,太过执着沈煜搞出来的这大动静,说什么,这次君卿珏都要出手了。
晚上,君卿珏终于再次见到了叶夕歌,也见到了改头换面,重新做剑的玄铁剑。
玄铁剑上面锈迹斑斑,看上去无比磕碜。正常人的第一反应,绝对是,这破剑,还用来杀人,砍柴估计都砍不断吧。剑鞘也被叶夕歌改造过了,上面阵法重重,能够完美地收敛玄铁剑的气息。
“如何?”
“完美。”这真的是昧着良心,闭眼夸了。
“我就知道,有我出手,怎么可能不完美。我想父亲一定会很高兴的。”
“嗯。”
这把玄铁剑升品了之后,能有十二品了,属性特殊,材料珍贵,已经能作为本命灵剑了。
“我们这就走吧,我已经给师尊留了信。”
叶夕歌和君卿珏亮了,一路不停,直奔暴风城而去。暴风城位于大陆最西方,属于白水宗的管辖范围。白水宗和沈煜勾结,邪灵之祸,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父亲和母亲两人呆在暴风城,叶夕歌是一百个不放心。从上了传送阵,整个人就高度紧张,浑身都紧绷着。不管君卿珏怎么安慰,都没法让她放松下来。
“我已经派人严密保护他们了,暴风城若是有什么变故,他们会第一时间护送他们离开。你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们肯定已经来了不短时间了,是我不好,没能早点去查他们的消息,没能早点去见他们。”
“这不是你的错,看来,他们进入的那个传承空间,通向昊天大陆。”否则的话,他们两人不应该出现在昊天大陆。
这一路,君卿珏直接关了传讯,神门众人,暂时交给发风泠秀来指挥。
风泠秀,虽然冷心冷情,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剑,但并不代表他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剑客,直来直往,率性豪放。事实上,他心思细腻,城府极深。
凡人会被他的外表所迷惑,看不透他的本质。君卿珏却不会,这次直接放出风泠秀来对付沈煜。
风泠秀的策略也很简单,沈煜此举的目的是,孤立夫人,让夫人成为大陆公敌,最后,不得不重回圣紫魔宫,走上上一世的路。
他要做的也很简单,不过是杀人罢了。沈煜骨子中的阴狠毒辣不会改变,他所谓的盟友,也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