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歌一袭紫衣,在漫天黄沙中,缓缓而来。
昊天六大巨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双眼中爆发出强烈到极致的杀意。
“你还敢来。”黑暄怒吼。
“我为何不敢来?”
玄天宗的太上长老玄霸,淡淡地扫了一眼被缚的君卿珏:“你用命护着的人,她自己跑来送死,别怪我们无情。”
君卿珏的脑中一片空白,分不清眼前叶夕歌的身影究竟是真的,还是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玄霸的一句话,拉回了他所有的理智。
“你敢背誓。”
“放心,我们不会让她死在你之前就是了。”
“无耻——”
生活了几万年的龙族,拥有强大力量的神龙,在人心面前,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就知道你们会这么无耻,我这次来给你们带了一份大礼。”叶夕歌无视六大巨头要吃人的目光,那双眼中,只剩下了君卿珏的身影。
他的君,何时这么狼狈过,这些人该死。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们现在就杀了这妖孽。”
“我呸,妖孽?你们好大的狗脸,仗着自己活了几千年,连脑子都修炼成朽木了吗?你们可知道凡人弑神的后果。”叶夕歌的双眼,漆黑如暗夜,带着深深的压迫,那沉静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疯狂。
“哈哈哈,这片堕神之地,早已经被神灵所遗忘,就算他是神,也永远,永远回不去神该呆的地方。”
“老死和被我们杀死,你觉得有区别吗?”
“你们疯了,从你们开始,你们的子孙后代,生生世世都要背负诅咒,不得好死,永远不得解脱。”
“诸位道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还是早点动手,免得节外生枝。”
太虚宗的掌门上虚真人脸色有些苍白:“她说的是真的吗?”
“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空想这些。我们和这妖孽的仇恨早已经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上虚真人似乎被说动了,终于不再坚持,默认了其他几人的想法。
“马上放了君卿珏,否则,我要你们六大门派的所有人全部为他陪葬。”
“就凭你,能不能活到明天还两说?”
“三二一,倒——”随着叶夕歌的手势,她身后几千人,无声无息地倒了一地。
六大巨头叶北眼前这一幕给震撼到了,不过也仅仅只是震撼罢了。修为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其他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芥子蝼蚁,最多会遗憾几声,更多的就没有了。
“他们的命,你们不在乎,你们的宗门呢?你们的徒弟,子孙后代呢?都不在乎吗?”叶夕歌冷笑。
白水眼神阴森:“你给我们的宗门也下了毒。”
“我魔医圣手的名号不是白来的,这毒,普天之下,除了我,没有人能够解。”
“我们先处置了这妖孽,然后严刑拷问这妖女,就是搜魂也要搜出来解药。”说话的是黑曜门的黑暄。
叶夕歌摊摊手:“那可真是遗憾,就算你们搜出了解药,除了我,也没有人能配置出来,他们注定要在痛苦中死去,哈哈哈哈。”叶夕歌笑的张扬又放肆。
“你疯了,那么多条人命,你不怕天谴吗?”
叶夕歌怒从心生:“天谴,你们现在知道天谴了,你们都敢弑神了,我还怕什么天谴,能拖着你们一起去死,值了。”
“你这个疯子,疯子——”白水暴躁的恨不得立马打死叶夕歌。
“小歌,你快走。”
叶夕歌抽出一条深紫色的鞭子,身上的战意不断地升腾着:“啧啧,真是狼狈,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来的正好。”
叶夕歌拿出血魅,几百个血色傀儡瞬间飞出,在她身后,煞气滔天。
“就凭这些傀儡来打发我们,叶夕歌,我看你是是打错算盘了。”
叶夕歌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清水真人:“谁说我是要对付你们了,我是要毁了这片大陆。不不不!是你们要毁了大陆。”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整片大陆的人都会知晓,你们六人,研究血灵,弑杀神灵,要灭绝所有人。”
“你敢——”
“去吧。”那些血色傀儡,瞬间化成一道道闪电,向四面八方而去。
“快拦住他们。”
“晚了。”叶夕歌收起血魅,果然,那六人的攻击之力,比之上一世,有过之无不及,可惜,那血色傀儡介于有形和无形之间,他们的攻击,并没有什么用。
“为了一个妖孽,你竟敢犯下如此罪行。”
“简直丧心病狂,丧心病狂啊!”
“比起你们,我差远了。”叶夕歌凉凉地看着这六个人。
现在,如何能将君救出来,这六人明显是已经入魔了,天下苍生,在他们眼中,也如那浮游芥子一般,不甚在意了。
若最终还是没有办法,那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外面,在阵法之中端坐着的叶夕歌,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眉心的那抹殷红很是刺眼。
君卿珏在止阵法外,心急如焚。天魔劫中,小歌究竟正在经历什么。
比起自己,叶夕歌更不能接受的是君卿珏的死。
“小歌,你先走,我一定会去找你的。”黑衣黑发的君卿珏如是说。
“我不相信。”她能感觉到君的身体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也不会被白水这一帮人这般折辱。
“小歌,这样我们都会死。”
“你若死了,我要这天下苍生陪葬。”
叶夕歌很快就开不了口了,她被上虚真人和X白水老头联手拦住了,剩余三人,正在启动阵法,要将君卿珏彻底炼化。
“该死的,你们,给我滚开。”
“今天,你就死在这里吧。”
前世的大战,再次爆发,这一次,没有背叛,没有绝望, 没有沈煜的那一刀。若不是君被困,叶夕歌会把这当做一场游戏。
“怎么会——”白水捂着自己的丹田,全身的玄力飞速地泄出,原本就苍老的脸,变得更加苍老,整个就就是一块可怖的枯树皮,糊在骨架上。
“同样的错误,我怎么可能犯第二次,老家伙,你太大意了。”叶夕歌动作干净利落地拔出玄铁剑,看着上虚真人,凉凉道:“我马上让你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