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魅话还没说完,又是一把鱼腥草丢了进去。
“我劝你还是乖乖闭嘴,我是你的主人,现在是,将来也是,你若是不服,那就憋着。”
血魅:好想弄死这混账玩意啊,当初怎么就眼瞎,被这黑心肠的家伙给迷惑了呢。现在已经能够预料到,它以后水深火热的生活。
叶夕歌拿着炼制好的饲兽丹,闪身进了空间之中,直奔第二层而去。
深紫色的天魂木,遮天蔽日,占据了很大一片空间。深紫色的树干,不断地闪烁着莹莹的光芒,浅黄色的细小花瓣,纷纷下落,地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花瓣。
整片空间中,充斥着天魂木那宁静祥和的气息,叶夕歌的识海,也变得舒服了不少。
只是,天魂木下,却没了君那熟悉的身影。
叶夕歌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是庆幸多一点呢还是失望多一点呢?
“玄光,给我出来。”
“小主人,恭喜小主人功力大增。”
玄光虚幻的身体似乎凝视了一些,叶夕歌皱着眉头:“君哪儿去了。”
“在修炼。”
“他是不是生气了。”
“这个您要亲自问他,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玄光这个老狐狸。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叶夕歌摆摆手,打发了玄光,一个人靠在天魂木上,这里君的气息很淡,估计至少有一个月没有出现在这里了。
他的伤势大好了吗?就跑去修炼。
叶夕歌再也顾不上太多,闪身冲进了演武室。
演武室内很冷清,也很寂静。叶夕歌在推门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君卿珏的气息,硬着头皮,把自己给塞了进去。
一身漆黑战袍的君卿珏双腿盘坐在地上,眉宇间的那份凌厉和魔魅消散了不少,整个人身上透出一抹宁静祥和的气息。即便是一袭黑衣,也依旧光华耀眼。
叶夕歌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君卿珏面前坐定,彻底地不要脸了,盯着君卿珏的脸,开始流口水。
这眉眼,生的刚刚好,不多一分,不少一分。世间竟有这样的人。
“咳咳,你醒了。”叶夕歌不知尴尬为何物,脸上立马挂上了笑容,笑的像是大昭寺中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一样,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傻。
“你舍得回来了。”君卿珏挑眉,遮掩了眼中,那即将涌动而出款款深情。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认错,我忏悔,这就是一场意外。”叶夕歌巴拉巴拉,说起了此次玄天宗一行发生的一切,甚至连原始符文的变化都没有隐瞒。
“恭喜你,撞上这样的机缘。”
这语气中是听不到半分的高兴。
“我只是想赢了江蓝,让他帮我做一件事情,没想到被原始符文拖住了后腿,现在我成了整个玄天宗的公敌。黑曜门上上下下,也都想弄死我,这次差点就被剁成片了。”
叶夕歌委屈巴巴地看着君卿珏,君卿珏无奈苦笑,明知道这小东西在演戏,他还是心软了。
伸出手,揉了揉叶夕歌的头顶,薄薄的嘴唇轻轻吐出几个字:“那不是你自找的吗?”
被洞穿了心思的叶夕歌瞬间炸毛了,指着君卿珏的脸:“明明是他们无理取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还善妒。都是他们的错。”
“好好好,都是他们的错。”君卿珏无奈妥协:“你一个人,单独对上他们,不要太过放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没有伤到哪儿?”
叶夕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身边有太上长老在,一根汗毛都没少。”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该算算总账了。”君卿珏那双金色的双眼中闪过几分难以名状的光。
“啥?”叶夕歌脸色大变,本以为这一页能就此揭过,结果,看这架势,君分明都记得,这条龙,心眼也忒多了点。
“我情有可原,可以申请减罪。”
“好,说说看,错在哪儿了?”君卿珏好整以暇地看着叶夕歌,那神色,分明是在说,你编吧,继续编,我都听着,但一句也不信。
“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在空间中孤苦伶仃。”
很好,罪加一等。
“我不该在玄天宗争强斗狠,拉了好多仇恨。”
“还有呢?继续。”
还有啊,叶夕歌瞪圆了双眼,没了吧,还有什么罪,她怎么想不起来了。
叶夕歌眨巴眨巴眼睛:“还有什么罪,我想不起来了。”
“是真的想不起来了,还是不愿意想。”
叶夕歌连忙举手发誓:“冤枉啊,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啊。”然后,赶紧扒拉出来炼制的高级饲兽丹:“这是我亲手炼制的,你尝尝看,有好几种口味的。”
君卿珏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夕歌:“你以为我是那些蠢货。”
叶夕歌连忙摇头,究竟哪个王八蛋混蛋,写的书啊,这不是坑人吗?无良啊无良。
“你,将我当宠物。”
叶夕歌“噗通”一声跪了:“不敢不敢。”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神龙,生老高贵,体内流淌不洗的神灵之血,让所有伤害他的人都会受到反噬。从古至今,还没有人敢奴役神龙。更何况,君还是龙中君王。
“你别吓我,你流一滴血,都是要我老命了,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思。”
“从来没有过吗?”
“从来没有过,我还想白日飞仙,与天同寿,怎么可能做这种夭寿的事情,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叶夕歌脑中一片空白,连自己被偷亲了两口都没发现。最后,傻乎乎地看着君卿珏:“你喜欢吃什么,我马上准备。”
“我想吃的,近在眼前。”
叶夕歌浑身的汗毛都炸了:“你想要吃了我。我不好吃,我三天没洗澡了,肉硬邦邦的,对对对,我还有脚臭,能熏死妖兽的那种。”
君卿珏俯身,堵住了叶夕歌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
“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别想走了。”
叶夕歌脸色爆红:“你这个色龙,脑中装的都是什么。”
“自然是你了,我这四十年,日思夜想的人,可不就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