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瑶说,“你们慢慢聊吧,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夏诗瑶走了,赵希玉看到夏诗瑶,感觉那么的有气质和漂亮,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或许就是余嘉年的亲生母亲!
因为两个人的眉眼之间是有些相似的。
这个时候,赵希玉才想起来,好像是在开学典礼的时候,看到过夏诗瑶。
但是那个时候夏诗瑶戴着鸭舌帽,看不清楚脸,此刻这么近距离的看,面对这样白皙漂亮的女人,赵希玉的心里不免浮现出几分自卑。
“余先生,刚刚那个人,是不是年年的亲妈?”
“是。”
余谨寒转过身来,眼神变得冷冽了许多,
“她不仅是我儿子的亲妈,还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唯一爱着的女人!我的话够清楚了吧?我从来没有给你什么暗示,过去没有,现在和未来都不可能有,赶紧从我面前消失!”
余谨寒说完就开车,车子疾驰而去。
……
石萌萌开着车,夏诗瑶坐在副驾驶。
石萌萌见夏诗瑶脸色不太好看,问她怎么了。
“瑶瑶?瑶瑶?”
夏诗瑶走神了,眼神凝视着窗外。
“瑶瑶——”
石萌萌叫了她好几声,夏诗瑶才回过神来。
石萌萌失笑了一下,问她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呢,夏诗瑶笑了笑说没什么。
“怎么看你不开心的样子。”
“我没有不开心。”夏诗瑶的手搭在了眉心,缓缓地揉着。
低头看着自己右手的掌心,又开始走神了。
吱的一声——
石萌萌的车子一个紧急刹车。
夏诗瑶的身子也前倾了一下。
“卧槽有……。”石萌萌刚要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竟然中途拦车。
看到车牌号是:沪A88888
再然后。
看见下车的人是余谨寒,石萌萌最后发出的那个“病”字,声音都跟着变小了。
余谨寒一下子就看到了夏诗瑶,走过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给我两分钟就好,我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们都离婚两年了。”
“我还是想解释一下——”
“我不想听,也没必要。”
余谨寒:“……”
石萌萌饶有兴致的说,“刚刚什么事情?你说吧,我想听。”
夏诗瑶:“……”
余谨寒依然是凝视着夏诗瑶,这才说,“刚刚那位就是年年的班主任,她一直偏心年年,因为她对我有意思,我事先并不知道,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我才知道的。我不喜欢她,也不可能和她扯上任何关系,然后她现在已经被学校开除了,年年会有认真负责的班主任教他。”
夏诗瑶没说话。
石萌萌打了个响指,“我说呢,瑶瑶和我说过这件事,我就纳闷怎么一个班主任那么偏心一个孩子,原来是你招蜂引蝶。”
余谨寒皱了皱眉头,“我没有!我从来没给她什么暗示,更别提和她搞暧昧。”
石萌萌抚摸着下巴,“是吗。”
余谨寒不想搭理石萌萌,石萌萌相不相信他无所谓,重要的是夏诗瑶。
他只要夏诗瑶一个人信他就行了。
夏诗瑶的表情没什么情绪,“其实你真的没必要解释这些,如果你幸福的话,我会觉得很好。”
余谨寒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痛了一下。
他缓缓地嗯了一声,“知道了。”
然后松开手。
车子开走了……
……
夏诗瑶是接到穆司铭的电话。
穆司铭特别感慨的和说了一下余谨寒。
就说,余谨寒这两年戒酒了一直没喝酒,但是昨天找他喝酒了。
说他心情非常不好,看着特别难受。
夏诗瑶的心莫名一紧,“他怎么了?”
穆司铭叹气一声,“诗瑶,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我知道你们离婚了,我没资格和你说这些,可是这两年老余好像是有心事,你们有什么话,你们说开了行吗?我身为他兄弟,我看到他这样郁郁寡欢的,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我觉得我们也是朋友是吧,你就给我和花晓婉个面子,和他单独见一面,把话说开了吧,我真不是道德绑架你,逼你们和好什么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夏诗瑶沉默了几秒钟,她说知道了。
余谨寒没想法夏诗瑶会单独见他。
他赶忙说,“我不知道穆司铭给你打电话,我没想打扰你。”
夏诗瑶凝视着他有些疼痛的眼。
是啊,这个男人的眼神,的确是伤感了许多。
曾经他也是意气风发的吧,至少没这么伤感的时候呢。
“穆医生说你有心事,希望我们之间说清楚。”
余谨寒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心事呢?我当初总是不相信你,其实你现在不相信我的解释,也是应该的。你误会我和别的女人,也是应该的。”
都是他自找的不是吗?
风水轮流转。
他现在才深切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是你和那位赵老师没关系吗?我相信你。”
余谨寒猛地抬起头。
她真的相信他吗?
夏诗瑶说,“你没必要因为这个伤感,你是年年的爸爸,我希望你可以过得开心,这样年年也会开心。至于两年前的那些事情,在我心里都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余谨寒紧紧地盯着她的眼,“你的右手——”
“没事了。”
夏诗瑶微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然而她的右手却在身下,暗自地握了握。
“我说过了,这件事从来不是你的错,所以也不需要因为这个自责,希望你能快乐和幸福,是真心的。”
“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夏诗瑶拿起了包包,她很快就走了。
余谨寒凝视着她干脆的背影,他怎么能不自责?不内疚?
他的心里如何过得去?
可是现在,他连上前拥抱她的资格都没有。
不管怎样——
他的不信任,他的无证据怀疑,他的口不择言,
以及他处理女人事件上的优柔寡断,
对敌人的仁慈和心软。
这些林林种种的事情,对她造成的实质性的伤害。
他到底,如何释怀?如何放下?
如何和她说的那样,过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