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瑶一个用力,狠狠地将余谨寒推到了地上。
被推倒在地的男人,就那么静止不动了。
从夏诗瑶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余谨寒?你怎么了?”
可是地上的男人只是曲起一条腿,那么坐着,什么反应都没有。
夏诗瑶忍不住下了床,想要查看他一下,猛地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拽到了腿上。
“为什么这么对我?”
余谨寒把夏诗瑶抱了起来放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再次压下来。
夏诗瑶的脸朝着旁边侧去,“你今天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明天就离婚。”
余谨寒似乎是自嘲了一笑,然后就从身侧抱住了夏诗瑶,“什么都不让我做,好,我就抱抱总行了吧。”
“你有完没完了?”
夏诗瑶侧眸想要再次推开他,手腕被人一把钳制住。
余谨寒把头埋在她的发丝之间。
下一秒。
夏诗瑶只觉得,自己的后脖颈,被咬了一下。
让她尝到了微痛的感觉。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
“你以为我是愿意和你结婚吗?你以为我愿意天天讨好你吗?你觉得我是真心的?还不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闷闷的嗓音,含着酒熏的醉态。
“要不是你是年年的亲妈,我愿意这么对你吗?就算是我随便从大街抓一个女人,至少,都比你会心疼男人吧。”
至少,在大雪纷飞的晚上,他发了那么深情的短信,
至少,有良心的女人不会说那种话吧。
只有他犯贱,明知道她都不不喜欢他,不在乎他,还在她说要结婚的时候,又迫不及待的答应。
以为,她也会有一些真情在,才会和她结婚的吧。
可是要不是因为,她爷爷的病,她怎么会答应呢?
在她心里,他余谨寒除了是余嘉年的父亲,这个身份之外,她不想和他有什么联系才对吧。
夏诗瑶的眼睛含着泪水,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也是。
如果她不是年年的亲妈,两个人怎么会有交集呢。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她多希望回到原点,至少那个时候,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一丝丝心动的感觉。
她想要挣扎,可是这个男人紧紧地抱着她,已经睡了过去。
……
余谨寒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夏诗瑶,她还在睡。
他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昨晚上虽然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了。
昨天晚上,说了什么话,也记不清了。
但是竟然能睡在她旁边,她没踢开他,真是奇迹。
就这么凝视着她的脸,不知怎的,余谨寒忽然想到了穆司铭之前说的话,
你要求婚啊。
你连求婚都没有,就想空手套白狼吗。
这么想着,他皱了皱眉头,心里多了几分思忖。
……
夏诗瑶做了饭,淡淡地喊余谨寒吃饭。
余谨寒没想到她还会做他的那一份,勾了勾唇稍,“昨天晚上,我喝多了。”
他就记得,他好像是亲了她。
但是应该是没做完,不然今天早上醒来,他就不会还穿着衣服。
他怎么就这么郁闷呢?到嘴的肉就吃不到。
“昨天晚上——”
余谨寒还想开口,被夏诗瑶打断了。
“昨天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哦。”余谨寒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等爷爷的手术成功了,我们就离婚吧。”
余谨寒刚刚还微微有点笑容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夏诗瑶很淡然的看着他,见他不说话,
她说,“你不是说过,只要我随时提离婚,你随时都答应吗?要是不答应,你就跟我姓。”
余谨寒抬起眸,“我有说不答应吗?余嘉年那边,怎么说?还有你爸妈那边,又怎么解释?”
“我会说出真相。”夏诗瑶一字一句的说。
余谨寒放下了筷子,顿时一点胃口都没有了,“随便你吧!”
他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
酒吧。
穆司铭一把夺过了余谨寒手里的杯子。
“还想再胃出血一次?”
怎么每次见他,他就在喝酒。
余谨寒面无表情的拿过另一个杯子,“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
“你又怎么了?”
穆司铭说,“不是都领证了吗?我老婆还总是问我,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我们都要过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婚礼?”余谨寒自嘲一笑,“她要跟我离婚了。”
“哈?”
穆司铭无语了,“你俩过家家呢?是不是你又喝醉酒说什么胡话,惹人家不开心了?”
余谨寒没说话,只是又一杯酒下肚。
穆司铭把他所有的酒都拿走,“你有话就好好说,别喝酒,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你要戒酒,你就是不听。因为你喝醉酒做的错事,还少吗?”
”那你还要我怎样?我做了那么多,还是捂化不了她那颗比石头还坚硬的心,算了,说到底她就是不喜欢我了。”
穆司铭叹气,那人家一开始不是喜欢你的吗?
你倒好,非要分手,把人家赶跑了。
然后人家铁了心不理你了,你又死皮赖脸求和好,关键还不好好追,动不动就闹脾气,发火的。
这阴晴不定的性格,让人家都捉摸不透你。
“如果你不想和她离婚的话,那么就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吧!”
余谨寒看了他一眼。
只听穆司铭说,“没有女人不喜欢婚礼的,你到时候在婚礼上,把你对她的心意,都表达出来,不要傲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总不能不给你面子吧。”
余谨寒没说话。
……
“你以为我愿意和你结婚?你以为我愿意天天跑来追你?还不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余谨寒已经离开几天了,男人醉酒的那些话,在夏诗瑶的脑海回荡着。
又想到了,两个人刚分手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她是年年的亲妈。
“我本来以为你是那么清纯的女人,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夏诗瑶微微地叹了口气。
如果换成别的女人,是年年的亲妈,那个男人也会去追吧。
毕竟,他那么大男人主义,那么自私又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瑶瑶。”
好几天没看见的郑文彬,忽然出现在夏诗瑶的面前。
夏诗瑶皱了皱眉头,“学长,你怎么了?”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郑文彬只是笑了笑说,这几天没睡好。
“能请我吃饭吗?我好几天没吃饭了。”
夏诗瑶:“……”
夏诗瑶几乎是搀扶着郑文彬去餐厅的。
郑文彬真的是饿极了,又是吃饭又是喝水的,夏诗瑶让他慢点吃,没人跟他抢。
“谢谢你,诗瑶。”
郑文彬吃饱喝足了,对夏诗瑶微微一笑。
夏诗瑶说没事,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郑文彬笑了笑说,只是这几天忙着创作音乐,没什么时间吃饭。
“你要爱惜身体,不然你家里人在国内,也会担心你的。”
夏诗瑶一字一句的说。
郑文彬的心里一暖,难得有人这么关心他。
可是这个人却是眼前的……
回过神来,郑文彬凝视着夏诗瑶无名指的戒指,“听说你结婚了?是和那个余先生吗?”
夏诗瑶的戒指,其实是余嘉年送的,但是她没必要和郑文彬解释那么多。
夏诗瑶点点头,提到那个男人,偷偷不想多说。
郑文彬一把就抓住了夏诗瑶的手,“你和他离婚吧,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对你的,诗瑶,我们结婚吧。”
夏诗瑶被这个样子的郑文彬吓到,甩开了他的手。
郑文彬抿了抿嘴唇,“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没事!那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夏诗瑶站起来背着包就急匆匆离开了。
郑文彬的眼睛眯了起来。
……
夏诗瑶要争取一个乐团独奏的机会,然后初试的时候,几个评委就把她单独叫住了。
“夏小姐,你很有天赋,演奏的非常好,但是你勾结我们的评委之一,我们不能让你进入我们的乐团。”
夏诗瑶不解,她勾搭谁了?
一个评委拿出照片,赫然正是她和郑文彬一起吃饭的照片。
其中一个人说,郑文彬就是他们的评委之一,但是夏诗瑶提前贿赂了郑文彬,才获得这次初试机会的,不是吗?
“不是的!我是靠我自己,我和郑文彬——”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评委们打断。
“如果你没有贿赂的话,那么,你怎么认识照片上的男人,还知道他叫郑文彬呢?”
夏诗瑶难以置信,难道是郑文彬骗了她吗?
离开了大厅,她掏出手机给郑文彬打电话,声音却是从身后响起来的。
郑文彬此刻就出现在她的身后。
夏诗瑶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一直都很信任他。
郑文彬两只手握住了夏诗瑶的肩膀,
“诗瑶,你是个好姑娘,我不想伤害你,真的,这些天,我的良心很痛苦,我的道德接受了谴责。”
夏诗瑶不耐烦拂开了他的手,“请你说一些让我能听懂的话!”
她的眼底,含着浓浓的失望。
让郑文彬不敢去看她清澈的眼睛。
郑文彬叹了口气,“你明知道,杜可可已经在一把手的这个位置上了,如果你想和她抢地位的话,那么,必定是阻力重重。”
“你认识杜可可?你和杜可可什么关系?”
夏诗瑶也不是傻子,为什么郑文彬会忽然阻挠她,又或者第一次了。
郑文彬说,“你之前去皇家音乐学院,演奏时候的琴弦断了,是我弄的。”
夏诗瑶瞪圆了眼睛,她想了一圈的人,怎么都没想到是郑文彬。
郑文彬的眼神很痛苦,“我知道你很优秀,我说了我不想伤害你,只要你和余谨寒离婚,我保证,未来你的音乐之路,会无比顺畅的。”
夏诗瑶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文质彬彬的男人。
明明,她是他在异国他乡,唯一的朋友,也是故友。
夏诗瑶说,“你们尽管给我使绊子,我相信坏事做多了,一定会有报应的。”
郑文彬猛地抱住了夏诗瑶,“杜可可现在很崩溃,她就希望你和余谨寒离婚,她的病就好了。可是我又不想伤害你,有时候我看到你,一个人在练琴,那么努力那么认真的样子,我又真的不想伤害你,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夏诗瑶给了郑文彬一个耳光。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以为我是个没有底线的人,你们伤害了我,我现在就要笑着原谅吗?不管她杜可可生了什么病,她的病不是我造成的,我没有必要承担这个责任。”
郑文彬说,“诗瑶,我要求的也就只是,你和余谨寒结婚而已,据我所知,你们根本就不是真心结婚的不是吗?”
“谁说我们不是真心结婚的?!”
“是吗?可是我调查了好久,你们是因为你爷爷病了,才结婚的,可是你爷爷根本就没有生病了。”
夏诗瑶顿时如同雷劈,“你说什么??”
“你爷爷是装病骗你结婚的,你都没有调查清楚,你就和余谨寒结婚了,傻姑娘。”
郑文彬想伸手摸一摸夏诗瑶的头,可是夏诗瑶却拂开了他的手。
她转身就跑走了。
谁会怀疑自己的亲人?
可是为什么……
……
皇家庄园。
夏邦瑞和余治伟碰杯。
余治伟说,“夏董事长,真是辛苦您装病了。”
余嘉年是夏诗瑶儿子的这件事,是余治伟说的。
因为余治伟实在是也不知道怎么让余谨寒和夏诗瑶在一起了,就去找夏邦瑞了。
夏邦瑞很气愤,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情,他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余治伟说,很希望两个孩子能结婚。
毕竟,一方面两个人也有感情基础,不然怎么可能生下孩子。
另一方面,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更重要的是,余家和夏家本来就是门当户对的。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余家和夏家都是应该联姻的。
“夏董事长,余家和夏家这么好的基因,让瑶瑶和谨寒趁着年轻,多生几个。”
夏邦瑞一听这话,就立刻决定,这件事交给他办。
于是就有了老爷子装病这一出。
“哈哈,”夏邦瑞和余治伟碰杯,“等到婚礼办完了,全世界的人就知道我们两家联姻了,到时候,我再找个机会和瑶瑶说清楚我的事情。”
“什么事情?!爷爷你果然是装病是吗?”
身后,一道嗓音响了起来。
把夏邦瑞和余治伟吓了一跳。
“瑶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诗瑶的眼底含着泪水,“爷爷,我没想到你真的是装病,我还担心了那么久。”
夏邦瑞赶忙说,“我们是看你们发展太慢了,既然是相爱的,为什么要拖这么久才结婚呢?更何况年年都五岁了。”
“谁告诉你们,我和余谨寒是想爱的?我根本就不爱他!”
余谨寒缓缓地从后花园走出来。
他亲自来布置婚礼现场,打算给夏诗瑶一个惊喜。
刚刚那句话,他多希望从来都听不到。
这样至少还能给自己洗脑,她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你们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夏诗瑶回国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
可是如果不是郑文彬告诉她,她或许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余谨寒拉住了她的手腕,“爷爷也是好心,他只是想看到我们结婚,婚礼现场,我们都在准备。”
夏诗瑶甩开了他的手,“和我领证之前,你就知道爷爷是装病的,是吗?”
余谨寒抿了抿唇,没否认。
夏诗瑶这才明白,为什么一家三口去看爷爷的时候,夏邦瑞会对着余谨寒挤眉弄眼的。
原来是这样。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就像是年年明明是她的亲生儿子,他早就知道,却不告诉她一样!
为什么,一次次把她当傻子一样看待,这么欺骗她?玩弄她?
余谨寒来了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了,你还会和我结婚吗?而且是你自己主动过来找我,说要和我结婚的不是吗?”
啪的一声,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余谨寒的脸上。
瞬间,气氛都沉默了。
夏诗瑶眼睛含着热泪,“你永远都是这么自以为是,这么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余谨寒捏了捏垂落在身侧的拳头,见夏诗瑶又想走,他一把将她扯过去。
“那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如果不是你总是这么冷漠对我,爷爷还用装病来骗我们结婚的吗?”
“我冷漠,因为我不想和你一样,我不想只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而和一个不爱的人,永远生活在一起,这样的生活就是地狱。”
地狱?
不爱的人?
余谨寒觉得他真是能吐出两口血,仅剩无存的自尊心,让他下意识用嘴硬去抵抗她的冰冷和不爱。
“要不是为了给孩子完整的家,说的我愿意追你一样?我哪里那么多闲工夫,天天跑去维也纳,又去伦敦的?你以为我很爱你吗?”
“那我们就离婚吧。”
落下这句决绝的话,夏诗瑶转身就走。
余谨寒一下子就把她扛了起来,像是扛麻袋那样扛在肩头。
“你放开我!”
……
附近他的私人别墅,余谨寒直接把夏诗瑶丢到床上去。
他开始脱衣服。
“要离婚可以,但是离婚之前,我必须行驶我作为丈夫的权利!”
“余——”
话没说完,疾风暴雨的激吻将夏诗瑶的呼吸彻底堵住。
余谨寒两只手,紧紧地扣着夏诗瑶乱动的手腕。
……
三个小时后。
余谨寒摸了摸身旁女人汗湿的头发,低头亲了她一下。
这一刻他认了。
穆司铭说得对,他就是憋太久了。
才那么容易暴躁,才那么容易动怒生气。
因为那种最原始的情绪得不到释放。
现在忽然觉得就没那么生气了,看着她眼角的泪水,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
“抱你去洗个澡?嗯?”声音都温柔了不少。
夏诗瑶胡乱的擦了一下眼泪,“行了吧,你也得到你想要的了,我们尽快去办离婚吧。”
余谨寒从身后揽着她的腰,有些心不在焉的,“我看看我这几天的行程。”
夏诗瑶冷笑,“你难道要出尔反尔吗?要是不离婚的话,我会告你,刚刚是强儤。”
余谨寒皱了皱眉头,“你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喜欢顶我呢?刚刚明明你也很快乐。”
“我一点都不快乐。”
“你哪里不快乐?我下次注意。”
他还想再有下次?!
夏诗瑶把被子全部扯过来,牢牢地裹住自己。
她把自己裹得不留一丝缝隙,余谨寒连手都伸不进去,只能低头去亲她娇嫩的脸蛋。
夏诗瑶用手去拍开他的脸,余谨寒趁她露出肩膀的空隙,俯身。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肩膀。
“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没完,”余谨寒翻个身,压在她身上,“你老公憋了太久太久太久,今天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完。”
话毕又是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
趁着余谨寒去洗澡的空档,夏诗瑶赶忙起身穿衣服,收拾行李。
等余谨寒从浴室出来,看到卧室已经没人了。
他皱了皱眉头,就这么围着围巾追了出去。
夏诗瑶在下楼,这是盘旋的楼梯,就跟盘旋公路一样的设计,很长。
“你要去哪?”
余谨寒大踏步的就走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夏诗瑶不耐烦的说,“放开我!我要回学校,离婚协议书,我会邮寄给你。”
余谨寒深吸了口气,“好,先吃完饭我送你去维也纳,我给你做饭吃。”
“不用了!我不饿!”夏诗瑶现在就想走,再也不想看见他。
“这么长时间都不饿?还是我不够卖力是吗?”
夏诗瑶没有心情和他贫嘴,狠狠推开他,“滚开!”
话音刚路,脚下忽然一个趔趄。
下一秒,夏诗瑶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就滚下了楼梯。
“瑶瑶!”
夏诗瑶捂着疼痛的膝盖,余谨寒握着她的手,查看她的腿,看到一大块的淤血。
夏诗瑶疼得紧紧地皱着眉头,“你满意了吗?!都是你害的。”
余谨寒赶忙抱她起来,“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
夏诗瑶伸手捶打着他的肩膀,拧着他胳膊上的肌肉。
余谨寒无奈叹气,“打我很开心对吗。”
把她放在床上,看到这张床,夏诗瑶是一秒钟都不想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