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套卫衣牛仔裤,倒是很符合她的风格,尺寸刚好。
和衣服一起拎进来的,还有沈月点的外卖。时候不早了,上午又消耗了不少体力,实在是很饿。
沈月穿上衣服,风卷残云地吃完饭,然后把床单被罩扯下来扔进洗衣机,就离开了房间。
左右已经请了假,她干脆去了超市,开始大采购。
黑卡的钱不花白不花,那都是男人欠她的。
先是买了两套床单被罩,一套粉灰AB面的,一套是灰粉格的。这满屋的酒店风,她是高低得从细节上改回来。
再然后就是浴巾毛巾干发帽,睡衣浴袍家居服,总而言之,各种生活用品。
通通全都是灰粉配色。
这些东西她自己可提不动,直接给推到了服务台,跟超市约好了送货时间。
再然后她就返回了合租房,准备收拾一下不多的行李。
然而刚刚关上大门,吕佳莹又像一个闻风而动的疯狗一般窜了出来,“是不是你做的?”
“把话说明白,我做了什么啊?”沈月很是莫名其妙。
看到她这个反应,吕佳莹用充满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然后问道,“真不是你?”
“我是忘了冲马桶吗?还是吃你小雪糕了,你倒是说清楚。”沈月干脆给她举了两个例子。
“邓青,他让人把手给打折了。”吕佳莹面色阴沉地说道。
沈月差点没收住笑容。“啊是吗,那真遗憾。”
“你——”吕佳莹看着她幸灾乐祸的表情,开始搜肠刮肚地寻找侮辱词汇。
沈月没有给她这个时间。“俗话说得好啊,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他那个小身板还搞偷拍,进了拘留所还不是任人宰割吗,你可得好好劝劝他。”
一边说,她一边掏钥匙打开门,说完最后一个字,她赶紧钻进门里,徒留一个气到无语的合租室友在走廊。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一场意外,送几个兄弟进去打断邓青的手,这对墨总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
虽说邓青只是个炮灰工具人,但是这都成了小世界了,你觉得事情不对你可以觉醒啊,既然有能力找到人家的合租房又搭上吕佳莹,行动力如此之好,那就一点都不无辜。
沈月很是心安理得地收拾起东西。
原身只有两类衣服,一类是特别旧的,一类是不新的。沈月直接把特别旧的那一批全都打了包,提到了楼下的旧衣捐献处。
不新的那一批留着跟她最近买的衣服换着穿,避免人设崩太快。
合租房的床品都不适用于新居,她直接把空间里的旧被子拖去给扔了,然后把床上的新被褥塞进了空间里。
到最后,一个行李箱,一个双肩包,两个用了三年看起来还很新的脸盆,就装下了她的所有。
带着这些东西,她也没有打车,准备直接走过去。
“这不是李秘书吗?”后面突然追上来一个男人,嘻嘻哈哈地朝她打着招呼。
“你是……”沈月故作疑惑。切,知道你是谁,就每天盯梢我那个。
“我是墨总的员工啊,我之前见过你。你要去哪儿,我帮你拿吧!”说着,这个小弟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箱。
那,也行吧。
为了表现自己的乖巧,沈月拍了个照,跟墨成渊汇报了一下,得到了“可以”的回复之后,带着小弟去了新住所。
当然了,人家也只是给她送到了家门口。
又过了一会儿,超市的东西也都送到了,沈月一边跟房东沟通起退租的事情,一边收拾起了新家。
这些不知道谁采购的家具和家电,全都贵得离谱,同时也都好用得出奇,比如那个洗衣机,它还有烘干的功能。
把中午洗好的那些玩意直接收进衣柜里,她选了灰粉格子那一套床单,拆开洗好烘干后,直接换上了。
就这么忙活了一下午,当墨成渊前来接她吃晚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昂贵的餐桌铺上了几十块钱的浅粉色桌布,白色花瓶里插着粉玫瑰和满天星。
就连真皮沙发都用订做的粉白色沙发罩给盖了个严丝合缝,当然了,餐桌椅也没能逃过一劫,一整个就是粉色的大海洋。
面前的女人正在用小狗邀功一般的表情,期待地看着自己,墨成渊抽动了一下嘴角,问道:“你喜欢这些?”
“当然了。”沈月开开心心地给他提过来一双拖鞋。
“等等,为什么……我的拖鞋是粉色?”墨成渊不可思议地盯着沈月脚上那双浅灰色拖鞋,“我们不该换过来吗?”
“别闹,换过来码数不对。你这个叫猛男粉,今年流行色。”沈月信口开河。
“我能不换鞋吗?”墨成渊的表情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
按说一个黑道大佬是不会有这种反应的,但这是他第一次和女人发展肉体以外的关系,又被粉色海洋大幅冲击了神智,他这会儿实在是很茫然。
“我……的朋友,也认识一个霸道总裁,他进房间不喜欢换拖鞋,后来他被车撞断了腿,又让人捅了九刀。”沈月决定劝一劝他。
墨成渊干脆利落地脱下了鞋,把脚塞进了猛男粉拖鞋里。
这就好了么,听人劝,吃饱饭。
坐在餐椅上盯着花瓶听着厨房里的炒菜声音,墨成渊才渐渐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换拖鞋?直接出去吃饭不好吗?
然而来都来了,先这样吧。
沈月本人的做饭水平很一般,原主也是,毕竟她们能接触到的食材天花板,也不过是超市特价的排骨,不特价都舍不得买。
而沈白月光的厨艺,早就还了回去。
所以今天的菜,分别是蒜蓉油麦菜,黄瓜炒鸡蛋,和蒜薹炒肉。
按理来说,有荤有素,但是墨成渊看着满桌子的绿,脸色比油麦菜更绿。他非常勉强地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突然想起来那句,“我不是故意把孩子栽到你头上的……”
沈月吃的嘎嘎开心。绿吗,绿就对了。拥有女人的数量和风险成正比,睡过的女人越多,则绿帽子的数量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