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化交代了全部犯罪事实,跟白恒的推理几乎吻合。
那个画室就是分尸现场,警方在不远处的草丛堆里发现了那把斧子,现场的血迹与斧柄上的指纹都能证明王重化就是凶手。
白冲村中弥漫的恐慌也在慢慢消散,而姜丽则在医院,大病了一场。
因为儿子的死,姜丽吵着要跟王朔离婚。
新川集团也遭受到了空前打击,公司地位一落千丈。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为了庆祝这次的圆满成功,景池准备组织一次聚餐。
“短短一个星期,就破获如此恶劣的大案,不错不错啊。”
就在白恒与景池几人还在讨论去哪里吃时,一道浑厚之音自门口传来。
“局长。”猴子几个后退了一步,叫了一声。
白恒循声望着来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梅江市的局长。
来人身型微胖,一张典型的国字脸上挂着笑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朴实。
此人正是梅江市公安局局长景泰升,也是景池的父亲。
景泰升笑着向众人点头示意,接着,他一手拧起了景池的耳朵。
“哎哎,老爹你干嘛!疼,疼啊!”
景泰升瞪着他:“还好意思问?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这几天的凶案弄得他也有些上火,好在现在已经破案了。
景池双手合十,化作求饶状:“老爹,冤枉啊,你是不知道前些天我是有多忙。”
“哼。”景泰升松了手。
“事情做完,回家一趟。”说完,他扫视一圈,眼神中带着笑意:“这次破案,大家出了不少力,确实都辛苦了,今天这顿,算是我请了,随便吃。”
“局长,你也太好了吧!”胡来感叹。
突然,景泰升看见了白恒,他一挑眉,怎么刑警队里还有这个人?他一直没见过啊。
白恒长相清秀,并且他还留了一头长发,打扮打扮,确实还算帅气。
景泰升指着白恒,问道:“你们队里怎么还有个野人?”
闻言,众人的笑容凝固了,就连白恒脸也黑了下来。
自己不就留了头长发吗?再说这些天忙的不可开交,哪有时间打理,怎么就成野人了?
眼见气氛有些微妙,景池连忙说道:“爸,这位是白恒,我们队里的犯罪心理学顾问,帮助我们破了不少案子。
只是以前你没见过而已,而且这次的破案,也基本上靠的他。”
“哦?”
景泰升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位年轻人,嗯,不错,确实帅气。
他打个哈哈糊弄了过去,“是你?好啊,有了你的加入,队里简直是如虎添翼!哈哈。”
白恒有些不明所以,他根本不认识景泰升。
难道他认识父亲?!
还没等白恒问出心中的疑问,景泰升离开了。
经过10分钟的激烈讨论,景池最后决定去之前他们吃过的那家露天烧烤。
一个星期的日夜忙碌,现在他们只想好好放松放松。
晚上十点,都到齐了。
加上周成然和黄轶,一共八个人。
随意点了些肉串,众人围坐了下来。
景池举起酒杯,说道:“这是咱们队第一次这么齐的一次聚餐,这么多天的日夜不停,感谢各位的全力配合,才使破案如此之迅速。”
胡来鼓掌,“没错,我至今都忘不了那冰冷的手术台,今晚我要吃10串五花肉!”
众人纷纷摇头,都被这胡来逗笑了。
景池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除了两个小孩和柳蕊,其余之人也纷纷端起了酒杯。
肉串端上来,一大盘子的孜然肉香味混杂着酒香,十分诱人。
“我靠,这里的烧烤肉都这么大吗?”
胡来惊叹,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神仙地方?!
“豁,我刚来梅江市的那几天,这里所有好吃的、好玩的地方都被我转了个遍。”白恒抓起两串五花肉递给黄轶和她的好朋友周成然。
“可以可以,白哥果然是实践出真知啊。”猴子赞道。
“不得不说,蹭饭真特么爽!”胡来附和。
“叔叔,这么肥几片吃了不会长胖吗?”望着手中的肉串,黄轶有些犹豫。
但看着白恒吃的那么香,她也忍不住咬了起来。
“吃一串能胖到哪里去。”白恒出言安慰,“我给你们点了烤香肠和玉米棒,吃腻了等会就吃那个。”
“好的!”
虽然嘴上那么说,但黄轶去拿肉串的手却没有停下……
“对了。”景池看向柳蕊:“沈梦联系到了吗?”
众人纷纷望向周成然,只见他眼睛微红,最终还是忍住了眼泪。
周成然接过黄轶递来的玉米棒,眼神逐渐坚毅了起来。
是啊,他们之间的约定,他还没有忘!
看着周成然这样子,众人都松了口气。
柳蕊说:“已经联系到了,不过她说等她处理完周晓他们的后事,就来把他接回去。”
景池点了点头,这孩子一直待在刑警队也不是办法。
毕竟他还有个母亲。
好在沈梦并没有将对周晓的记恨延续到孩子身上。
“其实,事情还没有结束。”白恒感叹。
景池几人纷纷侧目,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胡来问:“王重化不是都招了吗?已经板上钉钉了啊。”
像是想到什么,景池脸色也变了变:“你是说那个录像?”
“没错。”
灌了一口酒,白恒继续说:“从始至终王重化都说那录像是偷拍的,但他不知道是谁拍的。
而且从画面来看也确实如此。
如果是王勇拍的,他不可能在审讯室里不说,而且也没必要放进周晓家。”
景池点头表示理解:“你是怀疑还有第三人?”
“或许更可怕,一个组织?”
胡来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那天我面对那个面具男时,我分明感觉到他就在我前面,但是又突然到了我身后,还关上了门,当时我就觉得很诡异。”
“如果真是这样,究竟是什么人,会让他至死都不愿说出来?”景池疑惑道。
苏子源说:“管他什么人,水来土掩而已。”
“不错,再凶残的罪犯,只要他露头,等待他的必然是法律的严惩。”
望着所剩无几的食物,白恒打了个饱嗝,而景池则擦擦嘴站起身,准备去结账。
分别之后,已是晚上10点,白恒打了个滴选择送黄轶回家。
此前因为他知道黄轶是个目击者,他担心凶手会找她报复,所以将她带到了刑警队,那里相对安全一点。
“叔叔再见!”
下了车,黄轶挥着小手告别。
白恒微笑着目送她进屋。
“她与我是同类,不,准确来说,她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带着她,你会死的很惨!”
独自走在夜幕之下,脑海中想起王重化在审讯室对他的警告,白恒嘴角泛起笑意。
真是越来越刺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