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已婚男人,被男人追求?
景池感觉大脑都不够用了。
“他以前是同性恋?”
许晚秋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后面还跟你讲过什么吗?”景池继续问。
“没有,从那以后的几天里他都好像丢了魂一样,我也有问过,但他没说。”
景池拿出笔,将她所说的都记了下来,“那行,你所说的我都已记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好的,有需要的都可以来问我。”
在景池的示意下,白恒拉着黄轶一起离开了。
走在路上,景池问:“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度高吗?”
白恒皱眉,“其实,我有个大胆的猜想。”
“叔叔是不是怀疑周晓也是个同性恋?”
黄轶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自信。
“这都被你猜出来了,你说说,你是怎么看,哦不对,猜出来的。”白恒也有些好奇,这个年纪的孩子怎么懂得这么多。
见被白恒认可,黄轶有些兴奋,“这可不是瞎猜,在学校我就听说他有些偏心,对男孩子们的态度好多了。”
“前面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也没问啊。”
白恒一滞,好像也是,他一直把她当小孩看,都没问过她的想法。
“在没有证据之前,这些都是瞎猜。”
景池打断了两人,“快上车,今天的任务可不轻松。”
周晓父母双亡,在白冲村已经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景池准备去他前妻与潘媛母亲那里去看看,说不定会有发现。
享受着窗外的微风,白恒嘴角泛起笑意。
“你笑什么?”景池不理解,两个爷们,搞得……
没急着回答,白恒从兜里抽了根烟点上,吞云吐雾了起来。
憋死了快,这几天忙的连吸支烟的时间都没。
“这副驾驶我有多久没坐过了,差不多半年了吧。”
看着白恒一脸嬉笑样,景池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你们两个真肉麻……”
后座的黄轶也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哈哈,以后你可就习惯了。”
三小时后,终于赶到了前妻家里。
周晓的前妻沈梦,是个农村妇女,一直在经营自家农田,离婚后也还没有结婚。
三人找到沈梦时,她正在田里给玉米施肥。火辣辣的太阳下,身影透露出些许心酸。
“沈女士。”景池叫了声。
见到是警察,沈梦明显有些慌乱,但她还是快速跑过去,“你们好,要不去我家里坐坐吧,不远的。”
“好!”
还不等景池两人说话,黄轶率先出声。
走了快十分钟,来到了沈梦的家里。
沈梦指着前面的土房子,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条件不好,将就一下吧。”
白恒笑了笑,“哪里,这种土房子挺好啊,冬暖夏凉的。”
几人来到房里,果然比外面凉快多了,就跟开了空调一样。
“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警官。”沈梦显得有些不安。
“嗯,确实有点。”景池开门见山,“周晓死了,你知道吗?”
“什……什么,死了?!”
说着,沈梦竟突然笑了起来,看的几人摸不着头脑。
“死了?死的好啊,他个负心汉,真该…”
“注意态度,沈女士。”景池语气冷了几分。
沈梦的笑容脸一僵,慢吞吞地说道:“抱歉,你是知道的,他是我前夫,这个负心汉,死的好。”
……
“女士,我不管你们以前的私事如何,但现在他已经死了,我们要找到凶手,你明白吗?”景池正色道。
沈梦点了点头,收起了笑容。
“7月4日那天,你在哪?”
“那天我在玉米地里锄草。”
“晚上呢?”
“在月月家打麻将,直到12点我才回来。”沈梦指着对面房子说道,“不信的话你去问问,都可以作证。”
“嗯,明白了。”
“第二个问题,你与周晓关系怎么样,离婚后还联系过吗?”
沈梦脸色微变。
“你什么意思?都离婚了,还去找他,你觉得可能吗?”
“正常问话而已。”景池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为什么而离婚的?”
“我受不了他,你是不知道,有时候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他总是要一遍遍地去验证,而且他还经常要求我,比如说洗的碗、穿的鞋,摆在哪里,他都安排好了,一点也不能乱。”
跟许晚秋说的差不多。
看来这强迫症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
“沈姐,我也有个问题,可能比较私密,希望你不要介意。”
见沈梦点头,白恒突然问道:“你们两性关系和谐吗?”
“啊?”
沈梦明显愣了会,才红着脸点头,“挺好的,他花样还挺多的……”
看了眼黄轶,白恒连忙摆手打住。
“好了好了,知道了。”
黄轶还在憋笑,当自己小学生什么都不懂呢?
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景池几人起身离开。
走之前还去了趟对面,果然跟沈梦说的一样,打了半夜的麻将。
顶着红日,景池驱车来到家小餐馆。
从早上一直干到现在,确实有点饿了,他打算先吃点东西,再去潘媛母亲那里。
白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随便吃,这顿我请。”
“耶!白叔叔真好。”
白恒点了份招牌的酱香猪蹄,又让黄轶点了几个她爱吃的。
坐下之后,景池说:“我感觉沈梦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你在怀疑她?”
“也不能说是怀疑吧。”景池挠了挠头,“你不感觉她反应太大了点吗?”
“哦,你说那个啊。”白恒拧着啤酒,解释道:“她对周晓倒是爱得深沉。”
“啊?”景池不理解,就连黄轶都扑闪着大眼睛。
喝了口茶润润喉,白恒问:“你觉得她这人怎么样?”
思索了一下,景池说:“人挺好看,而且很勤劳,听说她为了照顾生病的父母,一直在家,都没有出去打工。”
“不错,在农村,你知道这样的人有多受欢迎吗,即使她离过婚。”
“你的意思是,她还爱着周晓?为了他一直没有结婚?”
景池感觉有些扯。
“不知你注意到没有,在她家的客厅里,还摆放着与周晓的结婚照呢。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景池扒了两口米饭,鄙夷道:“说的好像你很懂似的。”
经过一早上的奋战,几人都快饿坏了,等到菜上齐了,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闭嘴。
二十分钟后。
“嗝。”
白恒摸着肚子,斜靠在椅子边,享受着难得的时刻。
“这都快走访完了,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景池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白恒拍了拍他肩膀,“还是有的,如果他真是同性恋,那就简单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