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絮只感觉颈侧忽然的微微钝疼,这力道很轻,轻的等温絮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猝然低喘出一口气,颈窝处传来呼吸之间的灼热温度,让她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嗓音微颤的道:“阿厌,你怎么了?”
“嗯,那只是个梦。”裴厌垂着眸,呼吸微乱。
裴厌知道那不仅仅是一场梦,而是小姑娘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裴厌记得跟温絮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的一个表情一个小动作他都能知道。
在那天雨夜,温怡跪在温絮的面前,他的小姑娘对着温怡道,这才哪到哪,相比与你给我的痛,我还你的还不到十分之一二呢。
那个时候他就意识到,温怡曾伤害过他珍视如命的小姑娘。
还有那次温絮做了噩梦,梦到的内容就是跟她今日要告诉裴厌的秘密是一样的。
所以那不仅仅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从万丈高楼坠下,亲眼看着至亲至爱的人被残害,他的小姑娘该有多恨多疼啊。
饶是温怡已经死的很惨了,可裴厌现在觉得这还远远不够。
不过这一世,他不会让小姑娘再遭遇这一切了,裴厌清楚的知道,上一世的他该有多么的绝望和痛苦,不同生,只求死亦同穴。
温絮听的出来裴厌说出的话虽像是信了,可那更像是为了她安心才说出来的话。
“阿....”
没等温絮说完话,裴厌就已经捏着她的下颌又一次次的重重堵住了她的呼吸。
“温絮,这次我再也不会放手了,死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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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凉风拂过,黑红相间的赛车服套在他的身上,手撑在方向盘,整个人松弛有度,戴头盔的时候,很是烦躁的抓了抓他那一缕挑染的红发丝,赛车的赛道旁无数人都在同时的高喊着他的名字。
男人就仿佛置身于这些喧闹之外一样,不慌不忙,凝神,踩油门,动作一气呵成,超车的时候快准狠,最后还是把所有人都甩在后面,一骑绝尘。
陈最已经一周都没有理他了,甚至他想躲起来的时候,自己根本都没有见到他的机会,可今天经过他多方打听才得知了陈最是最喜欢刺激和危险的飙车,并且在整个赛车圈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姜南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在了最前排,他微微的喘着气,看着赛车场上正意气风发的男人,微微的失了神。
现场的所有灯光都全往他那里聚集,众星捧月的男人站在最中间,一双深邃的黑眸懒散地看向镜头,光线在他的眼睫下投下淡淡一层阴影,似是有所察觉,微阖住的眼眸轻轻抬起,余光似有似无的瞥过来,他们在半空中对视。
姜南感觉陈最看他的那一眼就仿佛是带了电,刺到心脏,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头涌进来,传至指尖,他握住栏杆的手都在微微的发颤。
他真的好喜欢陈最啊,喜欢到看一眼就立刻想跑过去亲亲他。
原本正懒散轻漫的陈最在看到姜南时,瞳孔猛的一缩,脊背都绷得很直。
遥遥相望之间,他的小南瓜发丝微微的沾着汗水,漆黑如墨,鼻骨挺直,嘴唇莹润而泛红。
肤白腿长,细腰窄臀。
小南瓜........
只看一眼,陈最就已难以自持。
陈最口干的舔了舔唇瓣,克制的收回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