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衍宗汉白玉石铺垫的台基之上,伫立起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
殿内冷冰婵跪在铺满了金砖的地板上,上首是容色威严的掌门常天纵,以及他身边站着的一脸冷漠的柳擎。
冷冰婵煞白的脸上流了满脸的泪。
“师父,我是被冤枉的,有神秘人闯进我的房间打晕了二师兄和我,又把这四人送进我房间,故意设局害我。”
冷冰婵还在不断的向常天纵解释。
“师父,我们是被人陷害的,您要相信我们。”
她身边还跪着王耳,和那四个舔狗倒霉蛋。这会儿都跟着冷冰婵点头,心中对那打晕陷害他们的神秘贼人恨死了。
常天纵心底还是相信自己的弟子,但是口说无凭,冷冰婵并没有证据拿出来证明她说的这些是真的。
这件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长了翅膀飞遍整个灵衍宗,相信不出半日整个修仙界都知道他灵衍宗的弟子淫乱宗门。
想到这里,常天纵扭头看向身边的大弟子柳擎。
“如何了?”
柳擎略略低头回道:“扩散出去的消息已派师弟们下山拦截,还有宗门中各处弟子亲自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痕迹。”
毁了他灵衍宗的名声,叫他常天纵在众人眼中成为泼天笑柄,那贼人竟是无迹可寻!
“再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我常天纵要让他知晓灵衍宗不是他能惹的。”
“是。”柳擎回道,下去继续查探。
跪在下面的冷冰婵捏拳咬牙,眼底淬满浓浓的恨意和戾气,眼中下一刻忽而一亮,立即抬头对常天纵道。
“师父,弟子想起来了,那贼人的武器是一把棒槌,上面镶满了银色的玉钉,就是这把棒槌把我和二师兄打晕了。”
正走过她身边的柳擎听到这里,脚步微顿,又不作停留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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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我们离开时,在外庭遇到来接弟子的几位长老哈哈哈,他们脸上的表情师父你们都瞧见了吗?五颜六色仿佛开了一座染房哈哈哈哈。
特别是当那四个和冷冰婵偷情被抓的人走出来,外庭的人突然就涌了过来,好多人和我们一样都在笑话他们不要脸哈哈哈。”
冷微歌一众人回到黄炎宗,沉意远坐在大厅内,一口水刚喝下就哈哈笑了起来。
灵衍宗出了丑事,原高义心情颇好,由着几个弟子在底下说,他只摸着短须,坐在上面乐呵呵的听。
宁子晋对那四人还有印象,哼了一声:“那四人我认识,尖头狗脑的之前还说咱微微坏话,没想到他们跟冷冰婵之间真的不干不净勾搭在一处。”
想了想又道:“四,不是,还有一个灵衍宗的王耳,五个人有什么好玩的!想想就yue了,冷冰婵其人不可貌相。”
桓赤听到他这般说,看了他一眼,又沉默了。
冷冰婵一个天之骄女,灵衍宗的新晋天才女修,她不可能砸自己的招牌,犯下这种自毁前程之事。
今日这事应该是有人不想要她好,甚至是不想要灵衍宗好,也不知到底是哪位前辈干的。
桓赤心中默默想着这些,并未开口打断几位师弟。
沉意远见师父没叫他闭嘴,他便扯着宁子晋说上瘾了。
“二师兄,咱待会就把这事一字一句的告诉五师兄,哈哈哈哈看看他听了冷冰婵和五个男人大白天睡觉后,还会觉得她是个冰清玉洁高尚端庄的好女子么。”
宁子晋嘴巴撇了下,有些不忍:“五师弟必定是要伤心痛苦死了。”
站在边上的伊阳晖和逢以均是无奈摇了摇头,转头去看上座的师父。
原高义收住笑,一个大摆手:“去去去,你二人快去说给老五听,回来记得回禀为师他听完是何等反应。”
原高义促狭一笑。
“是的师父,徒儿这就去。”
宁子晋和沉意远很快下去了,大厅中还剩下冷微歌四人。
谁知原高义面色一转看向最末尾抱着一颗灵果正啃的冷微歌。
“小徒儿留下,你们几个都下去吧。”
桓赤三人愣了下,看向旁边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师妹,顿了顿,这才告退下去。
人一走,偌大的一个厅中就剩下一师一徒二人,冷微歌放下嘴边的灵果,看向上首的原高义,歪头疑问。
“师父,你留下徒儿有啥事嘛,徒儿今日可是赢下了比试昂。”
原高义眼神深重地看着下面一副泰然处之的小徒弟:“嗯,干得漂亮,你每日都在给我惊喜。”
口中话一转:“微微啊,今日在你三师兄比试那段时间,你去哪了?”
冷微歌眼梢抬了抬,有些意外:“师父,我去上茅房了呀。”
“胡说,上茅房那为什么为师给你的隐身衣会出现在冷冰婵的房间。”
原高义不缓不慢地说出这句话,冷微歌这下子是真的有些惊了,坐直身子,脸上的笑收回了些。
“师父,你啥意思,你在监视我?”
不可能吧,若是原高义在她身边插了眼,她堂堂一个四千年修为的老祖宗咋会发现不了。
往差劲儿的说,就算她打盹没发现,系统也不可能不知道呀。
难不成问题出在原高义给她的那件隐身衣上?
冷微歌狐疑的看着原高义。
原高义抬起下巴,对上小徒弟不解的目光,甚是自得道:“为师在送你的隐身衣上插了眼,你在灵衍宗的茅房怎样捉弄打晕那四人,又在冷冰婵房间里打晕她和王耳,甚至是抬人布置现场为师都看得一清二楚。”
啊大意了,这老孙子还有这一面?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冷微歌低低叹了口气,佯装生气从储物戒中取出原高义送她的隐身衣:“师父,快把你的眼拿走。”
原高义从上面走下来,站在她面前:“送出去的东西岂能再收回来,这是为师的心意懂不懂。”
“不懂不懂,我不要师父监视我,以后我去上个茅房拉个屎,你是不是都能看见?还有沐浴洗澡抠脚丫你也能看见吗?师父你好变态啊,我还要不要做人啦。”
这个话原高义可不敢接下,吓得往后一跳。
“傻徒弟你说啥呢,为师咋是这种人,你以为我是常天纵那死畜生死变态啊。”
又连忙解释道:“这隐身衣你放在储物戒好好的,只要不穿上它,为师放在上面的眼自是作废不管用。”
哎?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