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瓜?
冷微歌就像瓜田里的猹,乌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有些兴奋。
就听原高义鼻腔里冷哼一声:“想当初我这二弟子上山拜师武临宗,灵根纯净,过了内门弟子的测试,可武临宗依旧是瞧不上他,把他赶下山。
哼,只因为他在武临宗眼中是个身份低贱之人,出身猎户家,一身破烂大字不识一个,别说内门弟子了,就是外门扫地的,武临宗那群狗眼看人低的都叫嚣我二弟子没资格。
今日我家二徒赢下他们的弟子,名声大噪,老子真想瞧瞧潘昊苍那老匹夫的臭脸哈哈哈哈哈。”
“二师兄,这是真的吗?”冷微歌小声地问旁边的宁子晋。
宁子晋说起自己的事倒是一脸的平静,不以为意。
“是啊,他们嫌弃我是穷小子,没有高门府邸的好出身就把我赶下山了,还好我在山下遇见买酒的师父,他看了我两眼就把我拎回去了嘿嘿。”
冷微歌明白了,原来原高义爱捡人的习惯一直都有啊,三师兄伊阳晖也是他从黑市带回来的。
“嘿嘿,二师兄那我们好有缘分昂,你看,我也是师父捡回山的。”
宁子晋笑道:“嗯,师父是见啥捡啥,我听大师兄说过,他也是师父带回山的,对了,还有三师弟、四师弟、六师弟和七师弟。
反正咱们几个除了五师弟和八师弟是自己上山拜师,剩下都是师父从别处捡回来的。”
卧槽,这个原高义不一般啊,比她想象中的还会捡!
冷微歌默默的在心里感叹。
抬头再看过去时,原高义身边多了几个脸色发臭的人。
“几位站在这里做何?”
常天纵远远就听到原高义和空温文在那儿某人某宗,他与武临宗的潘昊苍互相看了一眼,面色黑沉的走上前去。
原高义两手背在身后,见到来人笑了笑:“哦,原来是常掌门和潘掌门。”
说罢,关心问道:“潘掌门的爱徒可还好,被我那性情蠢笨不知道手下留情的二徒弟打的跌在地上求饶,没事吧?”
“你?”
潘昊苍本就不快的脸上,因为原高义这句话黑的更难看了。
“我做何?”
“我与老空不过是关心小辈,特意在此等你们,好了,我瞧你心情还不错,看来你那爱徒身体没什么事,既如此我们便走了。”
三言两语把潘昊苍气的说不出话,原高义乐呵呵地带着弟子们准备回黄炎宗,谁知常天纵拦了过来。
原高义停下来:“怎么,还不让人走了?”
常天纵身后还跟着无迹派的长老,两只眼睛在人群中不知道找什么,待看见冷微歌腰上缠着一条鞭子,又见她一身青衣,与弟子的描述相符合。
于是走上前去,对常天纵说道。
“常掌门,就是她打伤了我门下的弟子,你定要替我们无迹派主持公道。”
忽然被点名的冷微歌:“你在说我嘛?”
“你是那狗吠修士的师父吗?”
无迹派的长老:“什么狗吠修士,你在说什么?竟还当着几位掌门的面胡言乱语,可见你黄炎宗平日里半点规矩都无。”
“什么啊猫啊狗也配来对我门下弟子说教,你一个狗吠的长老,谁给你脸在本掌门面前叭叭叭。”
原高义袖袍一甩,站出来挡在冷微歌身前。
不止他,桓赤几人也是冷了面色站上来,把冷微歌护得水泄不通,就担心小师妹会被欺负。
黄炎宗师徒扭成一股线,极其护短,无迹派的这位长老只有一个人,他急了,转头艰难的求助常天纵。
“常掌门,他黄炎宗弟子在你灵衍宗无故伤人,这个你不管,那么以后全宗门的人怕是时不时都要来你这里打一打杀一杀,你灵衍宗成什么了?”
常天纵脸上表情严重。
越过原高义等人,看向最里面的冷微歌,眼神含着一闪而过的杀意。
冷微歌蓦地抬眼,与他对上,毫不畏惧,甚至还挑衅的对着他展颜一笑。
笑的天真又烂漫,然而半张的红唇中却是无声吐出一个“杀”字,有点诡异的感觉。
常天纵脸上顿时变了颜色,他看清楚了冷微歌那个杀字。
心中既是愤怒她不知天高地厚,又隐隐响起一道警铃。
什么样的师父,带什么样的徒弟,他这些年被原高义那个疯子盯的十分紧,很多事情都没办法继续。
现在这个冷微歌……还是趁早杀了好。
“原掌门,你的爱徒在我灵衍宗无缘无故打伤宗门弟子,手段恶劣直接要了无迹派弟子半条命,连此次的弟子大比都参加不了。
这个事原掌门你们就没有什么说法?”
说到这里,常天纵又往冷微歌处看了一眼。
“上个月你这弟子跑到我门派中,对着你那五弟子一顿鞭揍,这种一言不合就伤人的行为难道是你黄炎宗默许的?
堂堂正道门派养出一个暴虐无道,手段狠毒的弟子,原高义,你有莫大的责任。”
“我有没有责任关你个臭老贼有屁的干系,我的弟子但凡有不长眼的人撞上来,不管他是无迹派的还是我黄炎宗的,她想揍便揍,又没揍你。”
常天纵:……
果然跟疯子没法对话。
“嘤嘤嘤不许骂我师父。”
突然,冷微歌拨开桓赤等人,从里面钻出来,揉着眼睛,一副害怕无措的模样。
原高义拍大腿:“哭啥,回去。”
桓赤去拉她:“微微别怕,有师父和师兄们在,无人敢对你怎么样。”
“常掌门你想对我们微微做什么?你是一派掌门,几百岁了,我家微微不过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啊。
她什么都不懂,你大人不记小孩过,以后我家微微保证不在你灵衍宗打人了,我带他去外面打。”
宁子晋拍胸脯跟常天纵作保证。
常天纵脸都绿了,心道:黄炎宗都是群什么人?什么人啊他们!
冷微歌装模作样的把眼睛揉红了,用力挤出两滴眼泪,对着脸色难看的常天纵,和无迹派那名看傻眼的长老怯怯发言。
“常掌门,我在你的地盘打了我家五师兄,是我和我五师兄的错。对不起常掌门,以后我们门派的事情就关上门来在自己家解决,再也不会跟你借地盘了。
对了,你要钱吗?借了你的地盘打人,我今日全部身家财产二百五十块灵石都给你好吗,你别骂我师父了呜呜呜。”
说完,趁常天纵目瞪口呆无言以对时,转向旁边的无迹派长老。
“这位长老,我错了,我不该在你徒弟瞪我凶我对我恶意满满的时候说他在狗叫。
还有,你徒弟修为不行呢,我一个炼气期的软软一鞭子抽过去他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长老,我好言相劝,待回去了你弟子伤好了,你得赶紧抓抓他的功课呀。
不然下次他要是碰上个比我这个炼气期还要厉害,脾气还要爆炸的师兄师姐,那他就不是半条命了,整条命都要完蛋蛋啦。”
无迹派长老气个仰倒,抖着手:“你、你你你……你好过分!”
冷微歌吓得往后一退,忙忙摆手:“我没有过分,我是真心好言相劝。哎,长老你怎么了,你要晕了吗?
啊,你别在我面前晕,你别碰瓷啊,等下我又要有理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