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台上发生的一切,看台上的几位掌门俱是看在眼里。
原高义摸摸下巴处的胡子,朝身旁的空温文拱手。
“可喜可贺啊,你们古剑派拿了个开门红。”
空温文;“哼,好你个老原,这有何恭喜。”
又抬目望向远处桓赤几人:“想来今年你黄炎宗能扬眉吐气一回,好叫常天纵那老贼头看看你的实力。”
原高义哼回去。
“哼,莫要与我提及常老贼,他不配。”
“呦,你与他又出了何事?可是他又骂你无能废物了?”
“常老贼他敢!”
身边还坐着其他几位掌门,甚至后面还立着灵衍宗的几个弟子,听到这俩人旁若无人的一口一个常老贼后,皆是表情复杂,脸上跟抹了颜料一样的好笑。
两人在常天纵的地盘上老贼来老贼去,一直骂到桓赤要上场了,原高义才堪堪停下,口干舌燥的令身后一名脸上涨得五颜六色的灵衍宗弟子去倒茶。
这名弟子心中无语道:你骂我师父,还想喝我们的茶,我给你加点盐在里面……算了,他不敢。
台下,桓赤端端立在比试台上,看过去似是个翩翩君子、文质有礼的富家公子哥。
冷微歌听到身旁好几个女修在那儿捧脸花痴,说她大师兄忒俊,与他作对手即是输了,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
桓赤的对手乃逍遥宗的一位女修,她见到桓赤倒没有台下那几个女弟子那般花痴。
一番客套的见礼后,比试开始。
桓赤手持的乃自己的万花剑,长剑带着他跃出直接逼向对方门面,半分不留情的打在女修甩出来的红绸上。
台下嘶声起,只因女修的红绸被桓赤一剑砍成了好几截,就这样他都没有收手,继续往女修身前逼去。
“啊,桓赤师兄原来是这样的剑法,看着温温柔柔,实际上凶的狠,有点怕怕。”
冷微歌站在一旁听了,嘟着嘴巴点点头。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桓赤出手,这风格却是与他本人大相径庭。
眨眼工夫,冷微歌再看过去,逍遥宗女修已经被打落摔在台上,捂着受伤的手臂,红着脸忿忿认输。
桓赤收剑,又恢复成往日君子温和模样:“承让了,师妹你还好吗?”
女修被他问的一噎,没好气道:“劳烦师兄关心,死不了。”
说罢,瞪了他一眼,先他一步下台。
桓赤站在那儿,竟是有些迷茫,不知道他的好意关心为何惹怒了这位师妹。
冷微歌:“大师兄,你刚才好帅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样子。”
比完后,桓赤来找冷微歌,听她夸赞自己,不由温柔笑道:“哪帅了?”
“就是那种心无旁骛、冷酷无情,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帅。”
“有吗?”
他只是很重视每一次的比试,是对对手的尊重,也是为了宗门的荣誉名声。
所以,不管是这次比试,还是以往的每一次与任何人的比试,他都是一视同仁的认真。
桓赤赢下这局比试,今日就没他什么事了,冷微歌带他过去找宁子晋他们,刚到那边三师兄伊阳晖也赢下一场。
“微微,这大比也太简单了,我都不用动手,甩甩符纸就把那人打的招架不住。”
冷微歌拍手夸夸:“三师兄厉害!成为超级符箓师指日可待。”
同一时间,老四逢以和老六沉意远也马上就要开始上场了。
他俩完事了便轮到宁子晋,冷微歌的顺序排在最后面,还要等到下午才能叫号上场。
桓赤与冷微歌去看逢以比试,宁子晋和伊阳晖去了沉意远那边儿。
比试开始,与逢以对决的同样是个筑基修士,不过他比逢以进宗门早上个几年,手上一把长棍舞的虎虎生威,棍身上长满了尖利的倒刺,看着十分凶险。
桓赤站在下面隐隐有些担心。
冷微歌倒是不咋担心,这位四师兄虽然刚筑基没多久,但他历练经验丰富,必然不会轻易在对方手上认输。
果然,一开始逢以对上那把长棍时,对方的出招叫他近不了身。
那人见逢以不过如此,便有些松懈。
也就是这个时候逢以深似潭水的眼底发亮,瞅准了那微乎其乎的破绽,手中长剑挽出一道法诀,注入灵力刺向那人虎口。
虎口震痛,那人手中长棍落地,逢以紧追其上,长剑翻滚着白光全打在他身上。
直至那人狼狈地捂住心口吐血滚下台子,这场比试结束了。
“赢了赢了,四师兄好厉害啊!”冷微歌开心的迎上去。
待逢以微喘着气走过来,桓赤也夸道:“好样的四师弟,看来这些年你跟着二师弟各处历练并未白费。”
“谢谢微微,谢谢大师兄。”
逢以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没想到自己这场能赢下。
“大师兄,四师兄,我们去看看六师兄比完了没。”
冷微歌三人又去找沉意远,谁知沉意远早早就下台了。
他竟是遇到了灵衍宗的大弟子柳擎。
冷微歌看向被宁子晋负载手上的沉意远,安慰道:“无碍,输便输了,明年再来,喏,这是养内伤的营养丸,六师兄快快吃了它。”
沉意远心态极好,结过冷微歌给的营养丸,一口吞下,沁凉沁凉的舒服,心口处马上就不痛了。
“还是微微关心我。”
宁子晋和伊阳晖切了一声:“我们不关心你吗?”
“你被那柳擎一掌拍下来,是谁飞过去接住你的”
沉意远立即狗腿道:“是二师兄嘿嘿。”
“你输了后不开心是谁在边上第一个安慰你的?”
沉意远搔搔后脑勺,忙道:“是三师兄你啊。”
“哎,二师兄什么时候到你啊?”冷微歌打断他。
宁子晋正了正神色:“我去问问。”
说着便先往负责叫名号的长老那边去了,冷微歌也跟了上去。
却不想刚过去就在那儿见到了冷冰蝉以及方才赢过沉意远的灵衍宗大弟子柳擎。
冷冰蝉身边围着一众男弟子,冷微歌一看那些人上赶着殷勤样儿,便不自觉的想起此刻还在面壁崖受罚的申屠信德。
待她回去便要把这一幕告诉他,你因为冷冰蝉而受苦思过,而人家照样与一群追随者聊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