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开来三辆车,都喝了酒只能叫代驾。
等代驾的时候梁知舟一直坐简煜行车里,死活都要跟简煜行走。
简煜行也是不嫌事儿大,当着周忆良的面乐呵呵说道:“行啊,别说是今晚,就是以后你都住我那儿都行,反正我那还有一个房间空着。你不想住空房间和我一起住也行,我那床老大了!”
呵呵,想撬他周忆良的墙角,那可别怪他做事儿不讲究了。
他的车就停不远处。
他叫简煜行一声,在简煜行看过来的时候拉开后门,让他看清车后座的情况。
宋元正手脚被缚衣衫不整的躺在后座里,熬过毒瘾,这会儿已经睡着。
“怎么回事儿?”简煜行赶紧过来询问情况。
周忆良:“你坐哪辆车?”
简煜行看看自己发小又看看可怜兮兮的宋元,正在艰难做选择,周忆良又好心道:“不让你为难,咱们坐一辆车。”
后座挤仨,副驾一位,正好!
简煜行妥协。
上了他周忆良的车,还想去别人家住,做梦!
唐翀倚靠着车抱臂看着他们,颇为遗憾的摇摇头。
可惜周忆良的车不够大,他也想挤一辆车近距离看看热闹。
半拉半抱刚把梁知舟弄上车代驾就来了,代驾老哥一直在看后座被挤在中间奇奇怪怪的宋元,不放心的询问:“这人不是你们绑架的吧?我可跟你们说,要真是绑架的我可不能给你们开车,那不成帮凶了吗。”
周忆良亮出证件代驾老哥才松一口气,不过还是胆儿小,一路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车内气氛古怪。
简煜行坐副驾,一直回头看宋元的情况;周梁二人一左一右坐在后座的两侧,梁知舟贴着车窗假寐高冷的谁都不搭理,周忆良就贼烦人的一个劲儿问他难不难受想不想吐,本来不想吐都快让他问吐了;已经醒来的宋元缩在中间,恨不能一头撞死。
车子开回别墅区,送走代驾老哥,周忆良扶着梁知舟简煜行抱着宋元前后脚进屋。
然后...
“大晚上的你不回家看你的狗跟过来干嘛?”周忆良问唐翀。
唐翀用手机打开家中监控的语音,隔空把球球叫过来。
有热闹不能他一个人看!
周忆良谁都不想管,只想去哄梁知舟。
可惜旁边还有一个棘手的宋元,他只能耐下性子先管别人的事。
“你怎么回事?”周忆良冷声问道。
宋元没咋地,简煜行先不乐意了。
“着什么急你?就不能先让小宋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啊!”
宋元转头看向他,低低的委屈又羞惭的叫了一声“简哥”。
简煜行叹气,沉声安抚道:“没事儿,先去洗个澡收拾一下,回头咱们慢慢说。”
人家洗澡他还不放心,就搁浴室门外守着,这么体贴温柔一男的也难怪宋元喜欢,就可惜是个百折不弯的直男。
客厅里只剩下三人一狗三阴魂,唐翀抱着球球特自觉的坐地毯上降低存在感,等着看事情怎么发展。
周忆良拉梁知舟的手臂,被甩开,再拉,再被甩...
“你有病吧!”被拉的烦了,梁知舟怒道。
周忆良不怕他发怒,就怕他不搭理自己。
“嘿嘿,我错了,我不该跟别人跳舞,不该喝别人的酒,不该跟陌生人聊天聊那么久!”
“你爱干什么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梁知舟嘴还挺硬,黑着脸搡他一下,还起身要回房。
周忆良赶紧给人按住,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在梁知舟身前...
哇呜,唐翀和球球目瞪口呆。
梁知舟都呆了好几秒。
跪的太丝滑,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用梁知舟为难,接下来的流程周忆良一个人就能走。
挺大个子一老爷们,板板正正跪地上,又可怜又真诚的说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为了让你吃醋故意撩别人...我有罪,你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不搭理我,行不?”
哈?
故意的?!
虽然诚实是一种美德,但梁知舟听后更加生气。
抬脚毫不留情的踹周忆良身上。
周忆良岿然不动,还顺手抓住他的脚不让他缩回去。
“别介别介,别累着你,想打哪儿你说,我自己来。”
梁知舟:...
跟无赖无话可说。
头晕,头疼。
“我很难受,能不能让我回去睡觉?”梁知舟揉着眉心,有气无力道。
没明说,但态度明显已经软化。
周忆良麻溜起来将人扶起,小心翼翼给人送回楼上的房间。
“嘿,你们怎么还没走?”出来看到唐翀和球球还搁地毯上坐着,周忆良没好气说道。
唐翀温和的笑笑:“良哥,您真是能屈能缩大丈夫,佩服佩服。我们这就走,您晚上...好梦。”
周忆良:...
跟他玩儿文字游戏是吧,还能屈能缩,就是说他没出息呗。
跟自己对象要什么出息,能哄好就行。
宋元这边也不消停,洗着洗着还吐了,没招只能先放过他,等天亮好一点再说。
简煜行吭哧吭哧的收拾洗手间,周忆良也懒得管他,让他自便后小心翼翼回了房间。
他进来时梁知舟还没睡着,他倍儿自觉的拿着枕头躺地上。
不就是打地铺么,小意思!
不多一会儿,梁知舟呼吸均匀陷入睡梦,他打了个呵欠,一转头也着了。
...
“知错了吗?”只穿一件丝质睡袍的梁知舟斜斜坐在椅子里,一只光裸的脚踩在周忆良的肩膀上,另一只脚隔着衣物慢慢在他胸口游移。
身着正装的周忆良双手反剪背后被一副黄铜手铐铐着,双膝已经跪到发疼也不在意,只一瞬不瞬的盯着梁知舟,像一头饿狼盯着香喷喷的食物。
“不许看!”梁知舟气恼的用脚尖点了点周忆良,又坐正身子拢了拢睡袍,遮住胸口的大好春光。
周忆良没出息的吞咽一口口水,粗嘎着声音说道:“宝贝儿,我错了。别人摔就摔了,我不该伸手去扶,不该给别人靠在我胸口的机会。不过...我好歹是一方大帅,外头那么多兄弟盯着呢,给我留点脸面,少跪一会儿行不行?”
梁知舟侧头看他,没说话,只脚趾灵活的解开正装外套的纽扣,如游蛇一般滑进衬衫...
“小祖宗,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周忆良低低哑哑说着,豁然起身将人压倒。
黄铜手铐不知何时被他打开,物尽其用的反铐在梁知舟的手腕上。
“你滚开!”梁知舟发怒挣扎。
根本不好使。
“小东西,你吊了本帅半年,今儿本帅可要把你这半年欠下的一并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