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的叫孙博强,说他不要脸那都是轻的,简直是人渣中的典范!
孙博强出生在临江下边的农村,完成义务教育就出来混,在一家饭店打工时凭着老实本分的长相迷惑住饭店老板,然后老板就把自己闺女赵倩介绍给了他...
婚后没多久他带老丈人一家去临江附近的水库钓鱼,老丈人丈母娘溺亡,头上没人压着孙博强彻底释放本性,不仅在赵倩孕期多次出轨还花钱去嫖,后来更是鸠占鹊巢将自己父母接来管理饭店。
结果呢?
饭店没两年就黄了,赵倩和公婆住在一起冲突不断,孙博强心情好会和稀泥,心情不好直接对赵倩动手。
今年初,孙博强嫖娼被抓,赵倩娘家亲人都劝她离婚,孙博强出来后跪下求赵倩原谅,让她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谅他一回,并且保证以后绝不再犯,一定和她安安稳稳过日子。
赵倩信了。
然而狗改不了吃屎。
四个月前,他带一女人去老丈人留下的一套房产行苟且,赵倩从邻居那里得到消息立马来抓奸,于是就有了后边的意外...
孙博强离世几天之后,赵倩找人将这套房子里的家具物品全都收拾收拾能扔则扔能卖则卖,附着孙博强阴魂的音响因为沾了血,赵倩嫌晦气直接就丢临江里了,兜兜转转这才被梁知舟钓上来。
这些,都是梁知舟自己打听到的,而他从孙博强口中听到的完全就是一个农村男青年奋斗创业的励志故事。
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还对赵倩提那么过分的要求,这忙梁知舟是一点儿都不想帮。
周忆良却对他道:“别啊,干嘛跟功德过不去。你先让赵倩拿到钱,拿到钱之后她想干什么那不都是她自己的事儿么,她不按照孙博强交代的做你也没办法啊。”
梁知舟:...
损还是周忆良损啊。
就是收了功德不办正事的意思呗。
他以前没这么干过,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凡事都有第一次,先试试呗。
还有一个难题,他怎么跟赵倩解释自己跟孙博强的关系呢?
没关系赵倩肯定以为他是神经病,是朋友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不过为了功德,他也只能忍着恶心当一回渣男不为人知的朋友。
达成协议的第二天他去找赵倩,介绍自己是跟孙博强一起炒股的朋友,一段时间没有孙博强的消息一打听才知道他已经离世特来探望。
赵倩对他没有好脸色,都没请他坐下喝杯茶。
怪尴尬的,为了功德他硬着头皮告诉赵倩有一次孙博强喝高了说自己藏了不少私房钱,让赵倩去找找看。
赵倩半信半疑,只道会去找却没有带他一起去找的意思。
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跟赵倩互换了联系方式,让赵倩找到之后跟他说一声。
当天傍晚时分赵倩发来微信,一张图片,一大箱子钱...
梁知舟给孙博强看微信,撒谎道:“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可都办完了,可以放心了吧。”
孙博强附着在音响上,音响体积不算特别小不方便携带,所以他没带孙博强去赵倩那里,跟赵倩说了什么孙博强并不清楚。
孙博强不疑有他,兑换功德立即消失。
被功德浇灌过的醉梦生机不少,看来用欺骗手段换来的功德对醉梦依然有效。
“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梁知舟的心还是没有落下。
周忆良叼着烟凑过来,大大咧咧戳了醉梦两下,“你看它多精神,能有什么副作用?就你爱瞎想!”
醉梦没有副作用,他有...
当晚他睡的很不安稳,一直在做噩梦。
梦里他变身不同的人,遭受不同的苦难。
执行极刑的罪犯、牛车碾压的老农,鱼钩穿喉的渔民、跌入铁浆的铁匠、乱箭射穿的士卒...
疼,真的很疼...
如果不是周忆良破门而入将他摇醒,他说不定能直接疼死在梦中。
“没事吧?你吓死我了!”
周忆良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温热的大手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后背,将疼痛的实感渐渐从他身体里剥离。
他一头一脸的汗,心脏跳得又乱又快,喉咙干涩疼痛,恍然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缓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声回道:“一直在做噩梦,体验各种死法,很痛苦 。”
“会不会跟说谎骗功德有关?”周忆良内疚的问道。
骗功德的主意是周忆良出的,他要知道会这样肯定不会瞎出主意。
“梦很奇怪,我的身体能够真实的感受到各种疼痛,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噩梦。非要找一个因由,似乎只有骗功德这一个解释是合理的。”
沉默许久,周忆良突然起身顺手将他也薅起来。
“走,跟我上楼去睡,你这样我不放心。”
他没拒绝。
现在别说是睡觉,就是醒着一个人待在房间他都会害怕,身边有周忆良他还能安心一点。
路过客厅顺手抄上屁球,两人一猫躺在一张床上。
再没睡意。
他问周忆良:“你怎么发现我不对劲儿的?”
周忆良沉沉叹口气:“你叫的很大声很凄厉,估计别墅外边都能听到。”
怪不得嗓子又干又疼呢,原来是喊的。
“那你听到声音之前在睡觉吗?”
周忆良明白他的意思,有点儿想抽烟。
坐起来点燃一支烟,狠狠抽一口之后才道:“没睡。”
可惜,那就不知道周忆良会不会进入他的噩梦了。
也不可惜,这种梦一个人经历就够了,难道还要拉一个人跟他一起痛苦么。
周忆良却不这样想,如果有后悔药,他肯定要跟梁知舟一起睡,一起入梦,想办法替梁知舟担下所有痛苦。
“其实想一想也挺值的。赵倩拿到了钱醉梦有了功德,我不过就是做一场噩梦而已,是不是很划算?”
他故作轻松的说道,周忆良却没给他回应。
二人各怀心事,只有屁球睡的无知无觉。
一直到凌晨三点多他才再次睡着。
没有噩梦,只有周忆良的气息萦绕身畔,令他安心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他的状态都不是很好,疲累嗜睡、腰酸背痛,什么都不想干。
四天之后,各种不适的症状消失,恢复直播。
周忆良不放心他,非要跟着一起去,不过这次他长记性了没带屁球。
路过三十号别墅,错愕的发现院子里多了一条边牧犬。
“三十号别墅的美女放出来了?”他疑惑的问周忆良。
周忆良也很疑惑:“没有啊!谁住进来了?不是新租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