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硕大的床上,两抹颀长的身影叠着缠绕在一起。
嵇安一边吻着顾言屿,一边心里千头万绪,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真的好爱这个男人!
他微微睁眼看着意乱情迷时的顾言屿,简直太能蛊惑人了,还有那砷吟与喟叹,都动听至极。
缠着有那么一小会后,嵇安发觉顾言屿好像有点不大对劲,浑身烫得吓人,他艰难的拉回了神智,起身与他额头相抵了一会,然后皱眉说道:“顾言屿,你发烧了?”
“嗯?”
顾言屿沉沦其中,一时没听明白他说什么,只是在疑惑嵇安怎么突然不继续了?
接着嵇安的手背就贴到他的额头上了,他听到他很担心的说道:“很烫啊,你过来时有没有多穿一些,这儿很冷的!”
嵇安说完就起了身,顾言屿一把拽住他,眼神也清明了不少,并已经开始生气了,他说:“什么意思?”
嵇安已经动手给他扣上衬衫纽扣了,始终微蹙着眉头,说:“穿好!去洗个热水澡,然后换上舒服的睡衣,我去楼下给你买感冒药!”
都到这一步了,结果就这么戛然而止,顾言屿气得不行,拽着他的手不放,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嵇安脸上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认真的说:“顾言屿!你发烧了!”
“我发晴呢发什么烧?!”
顾言屿真是被气得头眼昏发,骂道:“我大老远跑过来你说我发烧?发个屁烧?”
他空虚了整整两个多月了,结果嵇安搁这给他整纯情呢!
嵇安愣了一下,听明白他的意思后瞬间就被逗笑了 ,他过去把人拥抱住,问道:“顾言屿,你在这待多久?”
顾言屿很不满的回道:“三天!”
“你生病了,真的不行。”他轻声安抚顾言屿的情绪,说:“有三天呢,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明晚我们再继续,好吗?”
顾言屿也不知道是被嵇安气的,还是真发烧了,浑身没什么力气,也有点头晕晕的。
他不耐烦道:“行行行!”
接着他就被嵇安打横抱了起来,顾言屿受不了这个动作,挣扎的瞪了他一眼,嵇安就由着他闹,还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乖,别发脾气了。”
就一个字,瞬间让顾言屿羞恼的红了脸,一时还真忘了发脾气,莫名其妙的认了栽。
等顾言屿洗好澡换好衣服出来,嵇安又帮他把头发吹干,要把他再抱回去时,顾言屿撒腿跑了,可能是刚洗好澡,他人也来了点精神,跑得还挺快的。
嵇安进去房间,顾言屿已经侧着身子朝着里边躺下了,这是在闹脾气不看他。
嵇安过去给他掖好被角,说:“好好休息,我十分钟之内回来!”
然后就转身离开房间,在大厅里戴上口罩和棒球帽,取了房卡出门。
他记得过来时刚好瞥见了楼下那家二十小时的药店。
嵇安刚出酒店没多久就到了药店,买了退烧药后很快就回来了。
他回到酒店往电梯那走去时,恰巧看到其中一架电梯正在缓缓关门,因为他赶时间,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抱歉,麻烦等一下。”
于是电梯门又缓缓打开了,嵇安走了进去并说了谢谢,然后抬眼,两个全副武装的男人在狭小的电梯间里面面相觑。
褚晏看了他一会儿,率先摘下了口罩,明知故问道:“嵇安?”
这种情况最好是互相装作不认识,可褚晏偏偏开口了,嵇安听得出他是故意的,他也摘了口罩,冷淡的叫上一声:“褚老师好。”
说实话这两人不熟,嵇安几乎不怎么与褚晏有对手戏,也不在同一个导演组,他们之前还在不同地方取景拍摄,也就这阵子,在雾凇岛都有戏份,偶尔在片场遇到,也都只是生疏冷淡的问了声好。
褚晏扫过他手上拿的黄色药袋子,问道:“顾总生病了?”
他问得稀松平常,可嵇安却听得微微一怔,下意识的攥紧了袋子,迅速揣测他这么问的意图是什么?
这是褚晏自己猜出来的,盛京一不会和他讲这些事,而且他已经查到了他和顾言屿和的事,嵇安会出现在这,本来就显而易见。
但嵇安不答反问,说:“好巧,那褚老师是来干什么的呢?”
“我吗?褚晏微微一笑,说:“我是来看盛总监的。”
嵇安从剧本围读会那次,听到他那句故意的“盛经纪人好”就觉得奇怪,眼下刚起疑,没想到他就主动自爆了。
电梯很快就到了指定楼层,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长廊里,褚晏寻着房号,停在一间套房前,他在嵇安经过时,突然转头礼貌的说了一句:“啊对,替我和顾总问好!”
嵇安自然有来有往,回道:“好的,也替我问盛总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