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还差不多。”
皇帝点点头。
又似想起了什么伤脑筋的事，抚着额头一阵发愁。
“你们啊，小时候就没少让朕操心，本以为长大了能懂点事，结果这一个个的……唉！
说起来，朕的皇子也算不少了。
可瞧瞧你们兄弟几个，连一个能给皇家开枝散叶的都没有！
老大一把年纪了，膝下也就一儿一女。
老I二因着那双腿，至今还没成家。
老三就不用提了……
太子也是个不成器的！
老五府上倒是热闹些，可自打五王妃两年前病逝后，他也没说要再娶个继室……如今更是愈发不成样子，放着府上好端端的美妾不疼不爱，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一个画像上的女子魂牵梦萦，问他那画里的女子是谁，他也不说。
还有老六老七，给他们选了一批又一批的贵女。
他们倒好，一个也没瞧上的！
真不知道在挑个啥。
老八就更荒唐了，成日在外面游山玩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朕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
再小的那几个，就更指望不上了！
唉，朕的头怎么这么疼啊……”
花千翡：“……”
楚无殇：“……”
两人默默低着头，根本不敢吱声。
他们也搞不懂，为什么画风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皇帝一边拍着大腿叹气，一边朝他们大倒苦水，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的委屈一一说尽。
讲了半天，却见他们毫无反应。
皇帝不由沉下脸。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难道朕说得不对吗？！朕想叫你们多生几个孩子，有什么错？”
闻言，楚无殇立刻上前倒了一杯水，递到了皇帝面前。
“父皇，喝口茶……”
花千翡紧跟着迎上去。
“儿臣给您按一按脑袋，应该能舒服些。”
皇帝：“……”
朕心里苦啊！
……
夜半。
好不容易回了王府。
花千翡转了转脖子坐到床上，只觉得这一夜过得无比漫长，叫人累得慌。
看她一副疲乏的模样，楚无殇不由柔下几分语调。
“累了？”
“是有一点，脖子有些酸。”
“哪里酸？这里？”
楚无殇说着便伸手抚上了她的后颈，指尖徐而有力地在她脖子上揉了起来。
“嗯……”
花千翡这才觉得舒松了不少。
顿了顿。
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想想，才逐渐回过味来。
“奇怪……”
楚无殇一下没明白她的意思。
“什么奇怪？”
“按道理，太子被毒杀，父皇应该很受打击才是，可在养心殿……我瞧着父皇的样子，好像也没有很伤心。”
楚无殇道。
“父皇的心思原就难猜，不过太子的死，对父皇而言或许是一个解脱。”
“怎么说？”
“太子品行不端，父皇又岂能不知？早在三年前，父皇就动过废太子的念头，奈何被皇后还有朝中的几个老臣压了下来……这些年，外戚势力和太子I党都在不断拉拢朝臣，父皇怕是早就有所不满，只是废储一事牵连甚广，父皇唯恐动摇朝廷根基，难免投鼠忌器。”
“原来是这样，那就说得过去了。”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