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棺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后,张启山和二月红翻开了尸体,将尸体的正面给翻了过来,还没等二月红和张启山有所反应,尸体下方就飞出来了一个东西。
细长的身躯,能看出来是条蛇。
“师父!”
陈皮一直注意着棺材这边的二月红,蛇从棺材里飞出来后,陈皮脸色惊慌了起来,连忙喊了一声二月红。
“佛爷!二爷!”
齐铁嘴也看见了飞向二人的蛇,连忙招呼二人。
也不知这蛇是在惧怕这张启山身上的什么,居然直冲二月红而来,二月红也反应了过来,可此时的二月红手里也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拦这条蛇,只得将手肘举起,挡在了脸前,陈皮也来不及取下后腰上的九爪勾,一把抽出腿上的匕首,将匕首甩向了二月红。
在蛇距离二月红仅仅一两寸的时候,匕首戳进了蛇的身体,将蛇钉在了一旁的墙上。
蛇被匕首带走后,陈皮急忙上前,查看着二月红有没有事。
“师父。”
陈皮慌乱的看着二月红,生怕二月红被蛇伤到,二月红看着陈皮担忧的模样,笑着揉了揉陈皮的头发。
“我没事,陈皮可以保护师父了。”
看着安然无恙的二月红,陈皮这才松了一口气,站在一旁撇了撇嘴。
“师父也不知道小心些。”
陈皮有些不满的看着二月红,对二月红的态度,陈皮有些不满。
听着陈皮的牢骚,二月红抿嘴笑了笑,对于陈皮话里的关心,二月红还是听得出来的,二月红对于陈皮的关心还是很受用的。
“师父下次一定注意好不好?”
陈皮抬眼看了一眼二月红,思索着二月红这句话的可信度,想了片刻后,陈皮点了点头。
“嗯!”
看着陈皮怀里的呱呱,二月红接着说道。
“况且这不是有你在吗,师父相信陈皮会保护师父的,对吗?”
二月红这一句话,让陈皮的耳尖微红,陈皮也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师父这句话暧昧的紧,但陈皮看了看二月红,也没发现二月红有什么不对,就只当是二月红在哄着自己的小性子,也没多想。
“那当然了。”
陈皮别扭的小性子又出来了,低着头摸着呱呱的猫,就是不抬头看向二月红,若是陈皮此时抬头看二月红,就一定会发现二月红眼底里,那缱绻的爱意。
站在一旁的张启山,看着二月红和陈皮两个人相处的情节,和两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氛,心底里莫名泛起了一丝苦涩。
齐铁嘴察觉了张启山的一异样,就走上前和张启山搭话,对齐铁嘴来说,陈皮和二月红在一起,那真真是极好的,两个人的命格互补,性子也合得来,何必因为旁人的心思,拆散二人呢。
况且齐铁嘴给张启山算过卦,张启山的姻缘,是有一丝和陈皮挂钩,但更多的是和另一个人,而非是陈皮,既然这样的话,齐铁嘴更没有理由,去为了张启山拆散陈皮和二月红。
话说起来,齐铁嘴和陈皮与二月红相识更早,几个人的关系也是很不错的,加上齐铁嘴一直把陈皮当成弟弟看待,所以哪怕是张启山救过齐铁嘴的命,齐铁嘴的心底里还是会偏心的。
人都会偏心,或许是为了人偏心,或许是为了猫偏心,或许是为了旁的偏心,没有人是真正的公平,只是没有遇到偏心的事物罢了。
“佛爷没事吧?”
齐铁嘴走到张启山的身旁后,和张启山开始搭话,想让张启山的心思放在别处。
“无碍。”
张启山摇了摇头,看向了齐铁嘴,也明白了齐铁嘴的心思,就将自己的心思收敛了一番,没有再看向陈皮和二月红。
“二爷没事吧?”
张启山看向了二月红,毕竟事情是在佛爷府上发生的,不管是为情还是为礼,张启山都该关心二月红一番。
“没事,陈皮出手快,蛇并未到我眼前。”
二月红看向张启山摇了摇头,其实张启山也明白二月红这话就是客套,刚刚张启山分明看见了,那蛇只距离二月红一两寸,何来二月红说的,并未到眼前。
张启山也没说什么,二月红这般话出来,张启山何必较真,非说蛇已经到二月红眼前了呢?
张启山和二月红的话,打破了气氛,陈皮也敛了敛情绪,站在了二月红的身旁。
张启山和二月红上前查看被钉在墙上的蛇,陈皮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二月红,生怕二月红出什么事情。
二月红感受到身后跟随自己的目光,弯了弯嘴角,笑了起来。
蛇被钉在墙上后,这条蛇还并未死,生命力格外的顽强,哪怕是身子被匕首钉死在了墙上,还是不断的扭曲挣扎着身子,想要跳起来咬人。
这条蛇似乎是有些人性,知道是陈皮出手将自己钉死在了墙上,一双眼睛恶毒的盯着陈皮,二月红看见蛇眼睛里的情绪后,皱了皱眉,侧身挡住了陈皮的身影。
这条蛇浑身黑红,最奇怪的是额头上还有类似于鸡冠一样的冠,信子被蛇不断的吐出来,蛇发出蛇鸣,嘶嘶的叫着。
“这是什么品种的蛇,我怎么从未见过?”
齐铁嘴侧身看着墙上的蛇,看见蛇的外形后,齐铁嘴摩挲了一下下巴,皱着眉看着这条蛇的行为。
“不是,我怎么觉得这条蛇成精了似的!”
齐铁嘴也看见了蛇眼睛里的情绪,那恶毒的眼神,让齐铁嘴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陈皮被二月红揽在身后,不让陈皮上前,若是让陈皮看见这条蛇,恐怕就知道这条蛇是什么来路了。
野鸡脖子。
一种极度记仇,且不死不罢休的蛇。
甚至它们还会在死前将杀自己的人,模样记在脑海里,等待死后,别的野鸡脖子寻着气味找到自己时,就将信息共享给别的野鸡脖子。
虽说陈皮也不明白,一条蛇是怎么做到死后,还和别的蛇信息共享的,但野鸡脖子这种蛇,身上邪乎的程度,又何止这些。
但凡一条野鸡脖子被杀,那么杀野鸡脖子的人,就将会被其余的野鸡脖子追杀,不死不休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