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盛会开始。
程处默身穿袈裟与方丈并肩行走。
大庆寺。
一名和尚接待方丈与程处默。
方丈脸色不好看，接待规格很低，普通和尚接待他们。
“师兄他们这是没把你当人。”
程处默道。
他要挑事，佛法他可不懂。
主要是他会不会撒谎，胡说八道也能混上一个大师，程处默感觉这么做丧良心。
他说的话或许被传颂，洗脑百姓。
方丈摇头，佛门讲究的是不争，争也不能当面争。
“师弟我们去走走吧。”
方丈道。
他心情很低落。
这些年没少给其他寺庙置办田地。
结果却是这样，有些难以接受。
二人在寺庙中闲逛，来到门口。
程处默想要看看这次会有多少人参加。
佛门盛会不止佛门中人参加，达官贵人也会参加。
一名衣普通的老妇人走到寺庙门前一拜后离开。
“她准备求死。”
方丈道。
他的阅历告诉他那老妇人有心事。
“去看看。”
程处默道。
方丈点头，反正现在无事。
二人跟在老妇人百米之后。
来到长安城无人区。
老妇人走进一个土坑。
土坑上有一张草席，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的。
老人躺进坑内，盖上草席。
程处默皱眉，活人怎么进土坑。
疾步走过去。
老妇人已经死亡，来的时候她已经吃过毒药。
程处默看向方丈。
“师兄这是为什么？”
程处默道。
方丈没有回答程处默，坐在坟头口念佛号，好似在超度这位死去的老妇人。
良久，方丈手中佛珠旋转三圈。
起身。
“这就是人生百态，师兄我挣钱也不想挣穷人的钱，我从来没帮穷人开过光，如果真有佛祖怎么会有生离死别，怎么会有人间疾苦。”
方丈道。
他是寺庙方丈，可他不信佛。
接触一个行业才会知道那个行业的底细，才会知道其中的黑暗。
制作垃圾食品的人从来不吃垃圾食品，因为他们知道那东西是用什么做的。
车站附近的饭店，饭店老板从来不在自己饭店吃饭，因为他会觉得恶心。
这不是危言耸听。
隔行如隔山，佛门就是一个行业，如果你细细挖掘就会发现，原来都是故事。
故事讲的好，佛门成功。
希特勒成功因为他是演讲天才，好男人好在嘴，好马好在腿。
“他的孩子不会担心他吗？”
程处默道。
方丈摇头。
当活着是一种负担的时候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躺平都做不到。
大城市挣钱小城市花，这是对的，聪明人的选择。
前路无止境，即使是世界首富也会有烦恼。
停下脚步歇歇才是人生。
在大唐就是这样，你再富有也不可能比世家有钱，你再有权也不可能比李世民有权。
世家有钱又怎么样？
李世民有权又怎么样？
比不得。
老妇人为什么求死？
因为她的价值已经被榨干。
所以他死。
活出价值，死出遗憾。
佛门不是劝人向善，而是劝人对自己善良。
善待自己，从已普人。
这才是佛门存在的意义。
无力改变何必徒增烦恼，没有实力请不要大声说话。
忍，翻身那天让所有敌人颤抖。
听完方丈的讲述，程处默沉默。
“师兄给她一副棺材吧。”
程处默道。
方丈摇头。
给她棺材不难，有棺材就不能埋在这里，需要埋在城外。
老妇人选择这里，何必强人所难。
二人回到寺庙。
方丈的一些话触动程处默的心。
思绪久久不能走出。
佛门盛会开始。
各个寺庙主持有上百人。
一个个心宽体胖。
没有人搭理方丈与程处默。
方丈苦笑。
程处默无语，嫉贤妒能。
方丈太有钱，所以被排斥。
一名老和尚走到主位，没有案牍，只有蒲团。
“当今陛下下诏，佛门多两千信徒，这是好事，陛下仁德。”
老和尚道。
李世民很重视这次佛门盛会。
给佛门两千信徒。
只是一种形式，不是真的梯度。
那些人只是名义上归佛门所有，如果佛门想要修缮什么那些人会无偿帮忙。
也就是俗家弟子。
众多主持习以为常，李世民总这么干。
程处默看向身边师兄。
师兄面色不变。
“还有一件大事，王玄策从天竺归来，陛下有旨，咱们佛门负责接待，诸位说给他什么身份？”
老和尚又道。
程处默起身，不想听废话。
他今天要给师兄争一个佛门领袖。
刚刚那件事让程处默重新认识师兄，他爱财，可不恋财。
他骗人，不骗穷人。
这就够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师兄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好人。
程处默走到主位，低头看向老和尚。
老和尚浑身轻颤。
他见过程处默。
“王玄策之事不急，下面我说说咱们佛门的事情。”
程处默道。
背着手面对众人，一只脚不漏痕迹的踩着老和尚的小腿。
老和尚不敢说话。
他敢保证只要多说一句一定会死。
“我师兄作为一寺方丈深的百姓爱戴，国不可以一日无君，和尚不能没有扛把子，我认为我师兄是第一法师，你们谁有意见？”
程处默道。
方丈已经傻眼。
这就是师弟的办法？
这么直接吗？
很多住持站出来反对。
程处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很好，你们都很有种，我就喜欢你们这样，坑打。”
程处默道。
住持们一脸不屑。
胖不假，抗打不一定，谁敢打他们。
“啪啪啪。”
程处默拍手，一群黑衣人冲进来。
刚刚反对的住持全部被按在地上。
“打哭他们。”
程处默道。
黑衣人下手非常黑，拳拳到肉。
整个大殿充斥着惨叫声。
毒打半个时辰。
程处默挥手，黑衣人退出大殿。
“还有谁反对？可以站出来，我这人非常民主。”
程处默再道。
住持们低头，一名被打的很惨的主持站起身。
“我不同意。”
程处默暗暗佩服，真刚。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来人，把他拉出去，吶吶死他。”
程处默道。
黑衣人再次冲进来。
直接拖走那名住持。
“啊。”
不久传来凄惨的叫声。
大殿内所有人一颤。
惨叫声消失。
黑衣人进来。
“死了。”
黑衣人道。
“死了报告什么，挖个坑埋了。”
程处默道。
黑衣人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