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后。
联军军营。
一名人高马大的将军站在帐篷内,他是乌吉国主将图拉。
周围是一群铠甲各异的将军。
“经过多方了解,边城守将是大唐先锋将军程处默,就是他上次偷袭边城,没想到一个方法居然让边城吃亏两次,损失惨重,各位说说我们要怎么对付他?”
图拉道。
其他将军一拍桌子。
“强攻。”
优势在他们,此地已经集结三十多万大军,是大唐先锋军三十倍,十倍兵力可攻城,三十倍兵力十拿九稳。
图拉大笑。
他还有更好的计划。
“诸位本帅有一个策略各位听听。”
图拉道。
其他武将点头,等着图拉继续。
“我已经通知渊盖苏文让他想办法拖住唐军,围点打圆可不止李靖一个人会。”
所有人大笑,他们心中已经确定,边城已是囊中之物。
联军开始运动包围。
四面主攻,分九次梯队进攻每梯队千人。
准备完毕,只等图拉下令攻城。
程处默站在城楼上,此时他想到亮剑。
围点打援。
如果李靖急行军一定会被偷袭。
“不知道李靖会不会支援?”
李承乾自语道。
他担心的有些多余,李靖是个顾全大局的人,要不然怎么会被称为军神。
“全军戒备,万箭齐发准备。”
程处默道。
万箭齐发已经从车上卸下来安置在城墙上。
只要有箭矢那就是杀伤利器。
敌军阵营响起战鼓声。
程处默面色不变,背着手下达一条条命令。
攻城开始。
联军投石车举起西瓜大小的石头向边城投射。
其中还夹杂着烧红的石头。
房屋就像纸糊的一样一击即碎。
四面同时发射,还好密度不高。
即使这样先锋军也损失惨重。
被砸死上千人。
“发射。”
来而不往非礼也,程处默咆哮道。
万箭齐发四面齐射,士兵们发疯一般的装填箭矢。
他们亲眼看见战友被砸的血肉模糊。
这时候谁怂谁就是孙子。
箭矢如复仇使者一般飞向敌军。
一轮齐射以后敌军攻城部队被射的溃不成军。
敌军没有给程处默时间修整。
第一梯队溃退下来以后,第二队继续攻城。
投石车不再停止,配合着进功。
前锋军要面对飞来的巨石,还要面对不停往城墙上爬的敌军。
这时候奴隶们展现出战斗力。
他们根本不管有没有石头飞来,一心守城。
烧红的石头点燃房屋,整个边城浓烟滚滚。
敌军攻城士兵如同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掉下去还的有前锋军。
有些士兵重伤后无力守城,干脆扑向敌人。
一轮攻城先锋军损失千人。
程处默没有出手,他是主将,他要站在这里稳定军心。
士兵们看着他就有勇气继续战斗。
第三轮攻城开始。
“放箭。”
程处默冷声道。
声音平静,可他藏在袖子中的手不停的抖,恨不得自己去守城。
万箭齐发再次齐射,这次密度不如第一次齐射密度大,有很多万箭齐发被巨石击中不能击发。
密度小了很多,杀伤力依旧可怕。
第三波敌人瞬间损失三分之一。
敌军做出调整,第三波攻城队伍撤退,第四波攻城。
“放箭。”
程处默道。
只要对方上整编队伍程处默就用万箭齐发。
第四波被打退,敌军学聪明了,不再让正规军冲锋。
上万衣衫不整的人被驱赶过来。
程处默眼睛血红。
他知道敌人要干什么。
上万人一看就是他们抓来的人,唐人。
敌方将领大笑下达攻城的命令。
他们不止要边城,还要让程处默身败名裂。
上万人被驱赶到城下。
目光呆滞的看着城墙。
程处默心颤。
闭上眼睛,一滴眼泪落下。
“放箭。”
声音如平静的池水,没有一丝波澜。
军令如山,士兵们咬着牙发射万剑齐发。
这种事情他们听说过,可让他们动手的时候如万箭穿心,为什么刚刚被石头砸死的不是自己。
“嗖嗖嗖。”
人如麦子一样一片片倒下,痛苦的惨叫声围绕整个边城。
程处默不能心软,一定要守住边城,等待李靖彻底解决他们。
战争面前人命如蝼蚁。
整个战场只有两个声音,程处默的命令声,还有图拉的命令声。
上万人被杀几千后终于知道四散逃跑了,等待他们的是被围杀。
程处默看着这一幕。
汉人在这个时代被他们叫做羊,他们认为汉人好欺负。
“我程处默发誓,你们全都要死。”
程处默双眼充血,怒吼道。
“杀!!!!”
先锋军们齐声怒吼。
敌军张狂大笑。
这些俘虏消耗程处默不少箭矢,看他后面拿什么守。
敌人再次进攻。
程处默加入守城,这时候已经不需要他这个主将站在那鼓舞士气。
士兵们一个个都在拼命,刚刚那些人死的太惨了。
报仇,士兵心里只有这两个字。
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
第一天攻城失败。
夜。
敌人的骚扰没有停止,投石车还在不停的发射。
城外不停的有人敲锣打鼓。
先锋军中有很多人睡不着,烦躁的翻身。
程处默也睡不着。
一夜过去。
天蒙蒙亮敌军再次攻城。
程处默观察着战场,这么守城不行。
“特种兵集合。”
程处默决定带人冲杀一波,攻城的都是步兵,用骑兵冲散他们这波就能守住。
城门打开,程处默一马当先冲向正在攻城的敌军。
太突然了。
正在扛着云梯攻城的敌军大乱。
程处默如入无人之境,左劈右砍,被敌人的鲜血染成血人。
敌军丢盔弃甲后退。
“哈哈,再来?”
程处默一声怒吼。
前锋军呼喊着主将威武,
这一波使得前锋军士气大增。
敌军派骑兵进攻。
万箭齐发一轮齐射,敌军丢下上百尸体仓皇撤退。
攻城是步兵的事,骑兵只能看着。
又是连续三波攻城,敌军开始撞城门。
“堵上吧。”
程处默道。
有些办法只能用一次,再不封死城门敌军早晚会撞开城门冲进来。
城门封死,士兵们变得沉默。
他们知道城门封死代表着什么,没有人能活着出去。
又守了三天。
前锋军只剩下八百人。
特种兵只剩下三十人。
程处默坐在城楼上,从身上撕下一块布,用手指沾了沾地面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