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三分到手。
虽然那炷香尚未燃尽,但也没人再有心情讲什么笑话。
全都恶狠狠的瞪着这个夏国来的老头子。
李承阳倒也不在意他们的目光,这样的眼神以前在秦河花楼上见得多了。
朝着王座上索拉娅躬身一礼:“原来女王这么爱笑,我大夏有句俗话,笑一笑,十年少,女王这么爱笑,定能青春常驻,美貌永葆。”
金铃响起。
索拉娅又笑了。
安素素和老十都服了。
更遑论耶律盛、丰臣吉野之流?
大卫王子皱起了眉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是夏国哪里的俗话,为什么老师没有教过我?”
阮文康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肤浅!”
李承阳立刻抬高了音量:“确实肤浅,正所谓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似女王这般美得已经不再千篇一律的绝世佳人,想必也定然有着与众不同的灵魂。”
“老夫斗胆,敢问女王一句,此生最难忘的是哪一天?”
索拉娅微微一愣,脑海中便浮现起在德鲁城的那个夜晚。
李承阳又呵呵一笑:“女王不必多想,女王最难忘的,将会是今后和大夏天子在一起的每一天!”
这一回,就连阮文康都瞪大了眼睛。
大卫王子更是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老师为何从来没教我这样说话?”
安素素彻底服了。
实在忍不住稍稍前倾身子,悄声问道:“你这话跟多少女子说过?”
李承阳嘿嘿一笑,也悄声答道:“基本操作,秦河上那几年间的花魁个个都晓得。”
再然后,王座上的佳人便笑做了一团。
吃吃的笑声和清脆的金铃混在一起十分的悦耳。
而芳心大悦,开怀而笑的索拉娅更是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风情万种却又不失高贵雍容,明艳妩媚之中又带着几分清丽活泼。
人间极品,不过如此。
若不是早就见识过舒缙云的出尘脱俗,慕容萱的媚骨天成以及安莹莹的艳丽姿容。
李承阳觉得自己极有可能便会沦陷在这楚库王宫中。
但其他人却是早已看得痴了。
常言道,千金难买佳人笑。
可眼前的西域第一美人,却是一直在笑个不停。
也是因她一直笑个不停,那金铃便也响个不停。
难不成就这么输了?
就输在一个夏国老头儿的嘴上?
亨利眉头大皱,突然抬臂指向女官身边那柱香:“香已经烧完了,在女王笑之前就烧完了,所以夏国只能算是得了三分!”
佳人当前,竟然还能注意到这种事情。
这亨利将军也算是这殿上难得的一股清流了。
也是得他提醒,众人方才自各自的遐思中清醒了过来,纷纷看向王座上的索拉娅和她身边的那个女官。
索拉娅却是在看着李承阳。
这个老头儿太有趣了,简直就跟普兰那贱丫头口中的神帝一样有趣,难不成他们是亲戚?
很有可能,要不然怎么会有着那般相似的声音?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就又勾脚踢了踢女官。
女官连忙问道:“夏国使者可有异议?”
李承阳便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很是潇洒的挥了挥衣袖:“只要女王高兴,莫说只算三分,便是倒扣三分老夫也认了。”
大气之中透露出的是无与伦比的自信。
这使得坐在他旁边的米尔克什有些自惭形秽,同样是正主儿没来,自己怎么就没这老先生的底气呢?
说到底还是在内心深处觉得自家国王沃米尔确实不如那东方暴君李承阳啊!
米尔克什暗叹一声,旋即收拾心神,复又站起:“却不知不道女王陛下大人还要想比什么些?”
依旧蹩脚,但却明显比之前自信了不少。
难道这和尚还会自我催眠?
觉得我行他也也行?
李承阳轻笑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杯,但想了一想,还是又放下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酒里有名堂呢?
便在此时,那女官又开了口:“夫妻之间的相处固然重要,但需知女王这一嫁,便是将花剌子无数百姓交到了夫君手中,故此要做女王夫君,治国安民的本事更加重要!”
“这第二试,便请诸位畅所欲言,说一说这治国安民的要领!”
档次和格局瞬间就上去了。
今后谁要再敢说索拉娅美而不慧,老子上去就是一巴掌!
李承阳还在心头吐槽。
耶律盛却是已经站了起来:“治国者当行王道,何为王道?以德服之,以仁惠之,以孝教化之,以礼规矩之,如此方为明君,是为社稷之福,黎民之幸。”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但具体措施在哪里?
照搬几句先贤的话就算会治国了?
李承阳嗤之以鼻。
丰臣吉野更是直接起身嘲笑:“耶律公子这些话,夏国学子会说的就算没有一万,怕是也有八千吧?”
耶律盛眉头一皱:“你又有何高见?”
丰臣吉野自信昂首:“我若治国,首重军政,军强则国强,国强则民富,民富又可反哺于军,如此往复,则国恒强,民恒富!”
有点儿意思啊。
看来不能把这小子放回倭国。
且不论他这一套说辞是对是错,就凭他这危险的思想,就得趁早给他把骨灰扬了。
李承阳暗暗做出决定。
阮文康又站起身来不阴不阳的笑道:“吉野公子野心不小,但却忘了战事一起,便要死人,人死光了,再富又有何用?”
吉野便也皱起眉头:“死了可以再生,多娶几个老婆就行,只要军力够强,钱可以抢,女人也可以抢!”
“如此粗野,怎配得上女王?”
阮文康又阴笑两声:“论治国,你们都还太嫩,说来说去也不过是空谈而已,本王却早已是一国之主,在本王治下,交跖可是百越诸国的的霸主!”
这话说得还真没毛病。
米尔克什连忙看向李承阳:“老先生,麻你的烦,帮我说他用没有,全靠佛子才能再当国王。”
李承阳朝他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也不起身,直接开口说道:“佛国使者说了,阮国主这国治得好。”
“祖辈经营了数代方才得来的百越霸主之位在你手里不到十年就丢掉了,自己和弟弟还被抓到了长安去扫陵墓。”
“好不容易回到交跖,还是因为佛国和倭国都想吞了那块地方,互不相让才让阮国主推出来当做了权宜之计。”
“诶,对了,百越诸国如今还有霸主么?”
几句话说得阮文康老脸直接就挂不住了:“休得胡言,当初那暴君是使了阴招才将本王抓到长安去的!”
李承阳却是非常无辜的耸了耸肩,然后又指了指米尔克什:“他说的,老夫只是翻译而已。”
米尔克什也知道不能再让李承阳为自己代言,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佛子和我家的国的王也曾被东方暴君请到长安求学,为何能凭自己的本事治理好佛国?”
这就有些不要脸了。
你家的国的王沃米尔还在王世则家的地牢里喝茶呢,怎么就治理好佛国了?
李承阳嘴角一咧,突然便是一声怪叫:“哎呀,这么说起来,你们都被我家天子抓到长安去过啊?这可真是难得的缘分呢!”
两人立时皱起眉头。
李承阳又“嘶”了一声:“没记错的话,倭国公主也被关在长安掖庭宫,这么说起来的话,论治国,还是咱大夏天子技高一筹啊!”
“胡说八道,他那都是使得阴招!”
“老先生这么说不要,这一时那一时,佛子那时没有觉醒,这时已经得了明悟!”
“哼,什么公主,不过是我父亲送到夏国去试探那暴君的普通女人而已!”
三人齐齐反驳。
李承阳也不辩解,笑眯眯的看向大卫:“教廷这边也就奥古斯塔和亚历山大两个将军被弄得灰头土脸而已,王子殿下这一局可是占了上风呢!”
大卫冷哼一声,也不拿正眼瞧他。
站起身来朝着索莱雅躬身一礼:“我美丽的女王,你不就是想让花剌子百姓过上好生活么?”
“简单得很。”
“夏国地大,人也很多,我们联手把它灭了。”
“夏国的地全归花剌子,夏国的人分给花剌子百姓做奴隶,有了土地和奴隶,还怕过不上好生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