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很不科学。
李承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愿意信。
但他又不敢赌。
因为赌注是舒缙云的命!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依然愁眉不展。
听着他不停的唉声叹气,舒缙云哭笑不得:“你这人脑子里就只有那些事儿么?”
李承阳点了点头,然后又朝她身上蹭了过去。
舒缙云拿他没办法,但却突然起了玩心:“好了好了,今后你要实在忍不住,就随便找个女人当做我就是了,大不了我给你下点药,这可是幻雪阁的看家本领。”
李承阳就是一声哀叹:“那得下多少药才行啊,怕不是得撑死我。”
“你还真敢想!”
舒缙云立时瞪起美眸,伸手去挠他痒痒,却被李承阳一把抱住:“不管了,先香一个再说,行房行不了,亲个嘴儿总没问题。”
便在此时,外间响起两声咳嗽,然后传来王微菡的声音:“陛下,舒姐姐该去炎池了。”
李承阳就是一愣:“现在就去?”
“事不宜迟,从今日起,每天早午晚三次,七日之后,便能将毒素除尽了。”
这是正事儿!
李承阳不敢耽搁,立刻拉起舒缙云出了门。
跟在王微菡身后走到万花谷禁地之前,王微菡就顿住了脚步:“陛下请留步,解毒之事,民女一人足够。”
李承阳就大大咧咧的说道:“我对那华阳针法很是好奇,正好观摩观摩。”
话音落下,就见王微菡一脸通红:“陛下,这……这恐怕不太方便,民女……民女也得入池才能为舒姐姐施针。”
李承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挠了挠后脑:“对不起对不起,忘了这茬儿了,那你们去,我在外面把风,绝不让人偷看!”
舒缙云噗嗤一声:“你自己别来偷看就好!”
说着便拉起王微菡走上那条羊肠小道:“王先生的伤不碍事吧?”
“多谢舒姐姐挂心,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而且师兄用毒手法太差,我昨夜已经处理干净了。”
这话要是让东方皓听见,估摸着又能怄出一盆血来。
李承阳看着两女款款而去的步伐,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舒缙云能看不能动,王微菡颜值不过关。
这他么就是两个背影杀手啊!
不过,虽然不能动,但偷偷欣赏一下美女泡温泉,应该不会爆血而亡吧?
嘿嘿嘿……
念头刚刚生出,高力士就来了:“陛下,东方皓醒了。”
“你先把他拉出去公审,让他当着万花谷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的罪行,我有要事在身,待会儿再来!”
……
……
十三手抱长刀,静静的立在炎池边上,眼神却是不经意在瞄向了不远处的一块巨石。
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巨石背后,藏着一个人。
鬼鬼祟祟的露出一双贼兮兮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望了过去。
只是一眼,目光就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太美了。
烟云缭绕,水声潺潺,两道倩影相对而坐。
舒缙云光洁的玉背一览无遗,柔顺的线条自雪缎一般的双肩一路向下,到得盈盈一握的腰间,便戛然而止,让人想入非非,遐思万千。
身材娇小的王微菡就在她对面,泉水已然没过小腹。
虽然亵衣并未褪去,但被那温泉之中升腾而起的水汽濡湿,根本就掩不住那一片春光。
万万没想到,她的分量竟是如此惊人。
当真是小萝莉也有大胸怀!
如此美景,实在养眼。
李承阳目不转睛的看着王微菡在舒缙云身上小心翼翼的辨穴下针,藕臂轻舒,恍如舞蹈。
而每每刺入一针,舒缙云便会发出一声轻吟,酥麻入骨,撩人心神。
这谁能顶得住?
过不多时,李承阳便觉得口干舌燥,肝火旺盛,但既不敢弄出响动,又舍不得就此离去。
实在憋得难受,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眼一闭一睁,猛地看向王微菡的面庞。
便是这一眼,直惊得他目瞪口呆。
之前故意不看王微菡的脸,就是怕破坏了这绝美的画面。
现在去看,也是想给自己降降火。
但是……
聚精会神的双眼清澈灵动,又大又圆。
面似玉盘,琼鼻如珠,一张樱桃小嘴不自觉的微微张开。
虽然依旧能看出之前的轮廓和线条,但却像是换了一张脸似的,活脱脱一个俏皮可爱的小精灵。
自己是产生幻觉了么?
突然间,又一根金针直直刺入舒缙云吹弹可破的肌肤,立时便是一声娇呼:
王微菡连忙说道:“姐姐忍一忍,很快就好!”
李承阳鼻间便是一热,随后猛然惊醒,捂着鼻子扭头就跑。
他又不敢直起身子,一路连滚带爬,脚下不稳,趔趄不断,眼见就要摔到坑中,一条玉臂忽然就拉住了他。
回头一看,却是十三。
李承阳瞬间尴尬无比:“十三,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朕在偷窥……啊呸,前来视察王微菡的工作了?”
“陛下刚到,奴婢就知道了。”
李承阳便是一个趔趄,险些能没站稳:“呃……那个……朕……朕就是不放心……随便看看……如此而已,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朕是来偷窥的!”
十三连忙将他扶好:“奴婢明白,陛下不用害怕,此处她们已经看不见了。”
“那就好,那就好……”
“陛下若是无事,奴婢就回去继续为舒姑娘护法了?”
“好的好的,你快回去,我自己能行。”
十三点了点头,放开李承阳,又从怀中摸出一方黑色绢帕双手呈到他面前:“陛下,你流鼻血了!”
尴尬,太他么尴尬了!
李承阳尬笑着接过手绢,胡乱一擦,淡淡的乳香便钻进了鼻尖,沁人心脾。
他就又是一愣,然后便想起这手绢方才是十三从怀里扯出来的,入手时还带着体温,那自己刚刚闻到的岂不就是……
轰的一声。
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儿,两道鲜红的涓涓细流就欢快的奔了出来……
……
“陛下,你这是在看什么?”
刚刚走出炎池禁地前的羊肠小道,吕彪就迎面走了过来。
看见李承阳仰着脑袋,便也抬头望天上看去:“什么都没有啊!”
嘀咕了一句,又低下头来,然后就是一愣:“陛下,您鼻孔里塞两坨草纸干嘛?”
李承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关你屁事……卫青应该快到了,你不出去接人,跑这儿来干嘛?”
“末将就是来告诉陛下,卫青差人传信,说是三位娘娘在半路上又遇到一座寺庙,又进去还愿了,怕是还得再耽搁一天。”
李承阳顿时火冒三丈:“怎么还要耽搁,她们再不来,老子就要暴血而亡了!”
吕彪被吓了一跳:“陛下病了?”
“滚!”
“好嘞!”
吕彪拔腿就跑,跑得几步,忽又顿住:“陛下,东方皓被吓傻了,疯疯癫癫的,什么也问不出来。谷里许多人都不信是他害死了东方白,已经闹将起来,高公公看着像是没辙了。”
李承阳楞了一下,随后嘴角一扯,又露出那标志性的邪笑:“还敢装疯卖傻是吧?”
说着就迈开步子,又将鼻孔中的纸团吹出老远:“走,拿他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