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少楚眉心微动，勾住他的腰，“怎么下来了？”
酥酥麻麻的，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蔓延开来。
齐晚软倒了身子，泪眼朦胧地看向她，眼底深处染上情欲的神色。
“主人……”
“小晚今日似乎格外的黏人呢。”
少楚抚上他的唇，眼中掠过一抹暗色。
云亭站在一旁，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手指将衣摆攥得皱巴巴的。
“主人……”
他靠近她，看了她良久，喉咙上下动了动，似乎在心底积蓄着勇气。
终于还是伸出了手。
轻轻的，拽了一下她的衣摆。
“云儿？”
少楚转头看向他，喘息声中带有一丝压抑。
看着面前乖软主动的人儿，脑海中不禁回忆起在她怀中颤抖的模样。
轻柔的，隐忍的，似一只被网捕住的蝴蝶。
“云儿想要一起吗？”
滚烫的气息洒落在脸颊周围，邪肆又惑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云亭整个心脏不由得漏了一拍，呼吸也变得凌乱了。
他整张脸像是煮熟的虾子一般，红彤彤的。
热气蒸腾着脸颊，思绪仿佛又回到那一个荒唐的夜晚。
凌乱的束缚，压抑的闷哼……
她轻柔的话语，温柔的抚慰，以及……
不，不能想这些……
不可以！
他闭上眼睛，将所有旖旎的场景全部抛出脑外，再睁开时，双眼已是一片清明。
“主人，求你……”
他看向她，面上是恳求的神色。
少楚嗤笑一声，声音暧昧又撩人，“本尊喜欢云儿，当初为了你，本尊心甘情愿。”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云儿这般为他，本尊可是会伤心的。”
云亭低垂着头，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他明白她所说的话，当时，她肯救他，是他最大的幸运。
若不是她，他早就已经……
她没有必要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可是，小引现在就在台下，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遭受如此大的屈辱。
哪怕是要他的命，他也一定要将小引救下来。
“主人……”
听着外面人们的谈论声，云亭的面色更加焦急。
眼眶红红的，始终盯着面前的她。
“云儿，”少楚抚上他微红的眼眶，“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懂吗？”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眼底情绪各异。
云亭盯着自己身前的人，脑海中想起她之前的“提议”。
他脸上红的似要滴血，手指再次捏紧了皱巴巴的衣衫，将其捏的变形。
一次又一次地张口，尝试着，却好似发不出声音一般。
“罢了，云儿不愿意便算了，”少楚看到他纠结的神情，眼底恰到好处地闪过一丝落寞，“本尊从不强迫别人。”
“奴……”
云亭看见他落寞的眼神，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止住口。
脸上的神色满是纠结。
他……他真的是难以……难以说出口……
怎么可以……
“主人，”齐晚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有些吃醋，他将整个人埋在少楚背后，声音闷闷的，“怎么不问问小晚的意见？”
“是本尊疏忽了，”少楚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转过身来，将齐晚搂在怀中，“那小晚同不同意主人的提议？”
“小晚不喜欢他，不想……不想一起……”说完这句话齐晚便羞红了脸，整个人窝在她怀中。
“原来，小晚不喜欢主人吗？”少楚脸上装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不，小晚喜欢主人，小晚最喜欢的就是主人了。”
齐晚抱住她的腰，双手用了些力。
抬起头睁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就像是害怕被主人丢弃的小奶狗，满脸满眼皆是依赖。
“小晚只是，不喜欢那个人，”他的声音仍是闷闷的，“不喜欢他。”
“可是，主人喜欢他，”少楚勾住齐晚的下巴，吻了上去，“小晚不喜欢主人喜欢的吗？”
“唔——”齐晚被吻的七荤八素，整个人身子都在发软，靠在她怀中喘息。
小小的犄角从头上颤颤巍巍的冒出来，无力的双腿早已支撑不住身体，哆哆嗦嗦地颤栗着。
整个身体似乎都变成了粉色，淫靡而浪荡。
“小晚喜欢主人喜欢的吗？”
少楚逗弄着缠在她手腕处的纤细赤色尾巴，坏心思地捏了捏。
“嗯……”
齐晚眼眶红红的，满是浸湿的水痕。
朦胧模糊的双眼，却还是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喜……欢……”
“小晚，你又变回原形了。”
少楚摸了摸他那软萌的犄角，又拍了拍他的脸，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唔……”齐晚迷迷糊糊地看向她，“小晚……喜欢主人……小晚控制不住……”
“那就罚小晚和云儿一起将功折罪，好不好？”
齐晚双眼迷离，脸颊红红的，埋进少楚的怀中。
他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尾巴更是紧紧缠绕在她的手腕之上。
“……好。”
“小晚好乖。”
少楚撩起他额头被汗浸湿的发丝，轻轻烙下一个吻。
“主人……”
云亭站在一旁，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心底颇有些酸涩。
她救了他，他只是还她的恩情而已。
可是，为什么心底还是会这么伤心？
她不会只喜欢他一个人。
她的温柔，从来也不属于他。
从来，也不会只有他一个人。
似乎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听到云亭发出的声音，少楚温柔地看向他。
“云儿是想通了吗？”
她的眼神永远那么温柔，可是，这种温柔似乎是隔着千里之外。
看着少楚看向他的眼神，他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
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
终于，他还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声音是发着抖的。
“奴……愿意……”
只要是能够救小引，他什么都愿意做。
只要……
他愿意。
*
包厢之外
数额一次又一次地飙升，很快便飙升到一个难以言喻的高度。
“十万。”
这天价数字直接将珍宝阁的众人惊呆了，即便是二楼的一些人也不免有些惊讶。
毕竟，美人虽美，地图残卷也确实珍贵，可是这只是残卷而已，赔上全部身家赌一个可能性，这也未免太……
但是，很快，便又有人开始加价了。
“十一万。”
少楚透过窗外看向台下，声音气定神闲。
“十一万！”
“果然是大能，出手这般贵气，这个数额怕是直接可以买下一座边疆小城了吧？”
“我的天哪，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多的灵石！”
“财大气粗，惹不起啊！”
一声声的惊叹传到离歌耳朵里，却是让她皱起眉头。
这人是谁，竟然中途横插一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