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玉鸣出事以来,宋时微好几天都没有见到肖氏了。
直到自己要进宫的前两日,她才叫了宋时微过去。
看到肖氏熬的眼下一片青灰色和几根白丝就知道宋玉鸣伤的不轻。
只要他别去作恶多端牵连舅舅,宋时微是不会关注他的。
肖氏正在用茶,这两天没有敲打庶女了,心里不舒服,尤其是看到宋时微出落得越发温婉明艳,心里更是不得劲。
但是想到她很快就要进火坑了,而且她们还会用宋时微在宫里不得不打点为由,好向连老爷要钱!
她的算盘打的响,对宋时微又有了些好脸色。
“时微啊,后日你便要进宫选秀。”
说罢,看了她一眼,严厉道,“一定不要出错,否则整个侯府都要跟着你遭殃。”
“女儿记住了。”
宋时微规规矩矩的答道。
她又对宋时微敲打的一番,无非是要是选不上也会在宫里做个丫鬟,到时候好好服侍贵人。
宋时微都恭顺的一一答是,心道,“你巴不得我去进宫当丫鬟呢”。
她刚走出院门,就看到了宋时锦带着丫鬟来了,“姐姐。”
宋时微向她问好,宋时锦瞟了瞟宋时微。
她俩未虽未正面见过,但是宋时锦也悄悄的去看看她,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庶妹到底会有多么寒碜,多丑。
但是她看完了之后却皱皱眉,不过是一个庄子上长大的丫头,装什么装。
直到今日,再看到宋时微,心里越发不满,有本事你就去勾引那个暴君,听说她可赐死了不少妃嫔啊,想想都可怕。
宋时微转眼就看到她头上戴正好戴着一根鎏金累丝嵌东珠簪子。
装作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惊讶的夸赞道,“姐姐,你头上戴的这只簪子可真好看!”
宋时锦有些得意的摸了摸。
“是母亲的吗?”宋时微继续问道。
“当……当然!”宋时锦神色有些不自然,忙带着丫鬟走了。
宋时微心中冷笑,她知道这支簪子是自己娘亲的遗物。
还是上一世的时候,宋时锦进宫带着那支簪子,她嘲讽的笑着说“你那倒霉催的娘纵然有再名贵的饰品又如何,还不都是我的了,你的也会是我的!”
这支簪子是娘亲的嫁妆里最好最贵,也是很难寻的一支,上面的一颗东珠足足有大拇指那么大,很是圆润光洁,上面泛着淡淡的光。
她们应当是觉得宋时微没见过,府中见过的人也不敢多说,所以私自留下了!
宋时微心里愤恨,看着肖氏的亮着灯的院子,忽然心生一计!
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宋时微睡眠极浅,这府里也不大,所以有些动静宋时微也能有所察觉。
“桃雨,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桃雨今日值守也听到外面有人喧哗,她赶忙出去了一趟。
回来的时候说是大小姐那院子的动静,奴婢看到夫人带着人匆匆过去了,便没敢靠近。
宋时微点点头,明日再说吧,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来自己找的人做的不错!
到了第二日晌午,宋时微去肖氏的院子,就看见夫人请了个神婆来家中做法事。
“出了什么事儿吗?”她问桃雨,桃雨道,“奴婢问了夫人院子的婆子,她说昨日夜里大小姐似乎被什么惊着了!”
昨日夜里,宋时锦刚沐浴完,坐在榻上由丫鬟绞着头发。
忽然一转头就看到了窗外一个身穿碧水色的披着漆黑头发的女人,因那女人的肤色过于惨白,她从未见过。
她惊的大叫,丫鬟们进来的时候,她再往窗外看,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宋时锦命人又仔细查了一番,并没有其他人,她想这应该是幻觉,虽然心有余悸,但也没甚在意。
却在夜里起夜的时候,一转头又看到了那人影!
吓的她整个人大声捂着眼睛嚎叫!丫鬟们忙掌灯查看什么也没有。
但是宋时锦确信自己看到了鬼!
她忙让人去请自己母亲过来,肖氏一心担心大少爷,被宋时锦这样一闹,烦心的过去。
她痛哭着对母亲形容自己看到的女鬼,肖氏听到她的描述脸色也一点一点变白,心里恐慌,“难道,不会是她吧?不可能,不可能的……”
宋时锦看到自己母亲也一副被吓到的样更害怕了,“怎么办啊,母亲……我真的好害怕,呜呜”
肖氏略做镇定说,“最近府里发生了太多诡异的事,还有你大哥那里,明天我会请一个神婆过来!”
“那神婆怎么说?”宋时微问桃雨。
因桃雨成日笑呵呵的在府中的下人中人缘不错,宋时微又给了她不少的银钱,让她平时打探消息用。
因此她在府中那些粗使婆子中很吃得开。
她们本就是些粗使婆子,月钱没有多少,桃雨出手大方又对她们很关心,所以有几个婆子很愿意帮她打听消息,并且守口如瓶,毕竟让夫人发现了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她将打探来的消息告诉宋时微,“夫人院子里的钱婆子说那神婆一来府里,就说府中的阴气重,
她说她也看见了一个女鬼,之所以去大小姐的院子,是因为那里有她的东西!”
“哦?那夫人和宋时锦什么反应?”
“夫人有些紧张,大小姐则很奇怪的把自己带的钗环都卸了,还说自己再也不带了……”
宋时微忍不住笑起来,“有意思!”
桃雨不解,“大小姐是戴了谁的东西吗,所以被缠上了?”
“看她心虚不心虚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