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侯夫人那日回来之后便感染了风寒病倒了,所以她并没有来,老夫人的身子骨也不能折腾,便只有侯爷,叶清越和宋时微来这里。
等他们回到了侯府天色已经擦黑。
看到宋时微很累,叶清越便将她抱去了修竹院,宋时微刚躺下,就听到夫人院子里的嬷嬷来传话,说让世子去一趟。
考虑到自己母亲从昨日与她争吵过便病倒了,叶清越还是不放心,便叮嘱好下人照顾好宋时微。
自己便去了夫人院子。
刚进内室,便看到自己母亲神色恹恹的靠在床头,而孟芊雪正端着一碗药在旁服侍。
叶清越咳嗽一声走了进来。
“母亲今日可好一些?”
侯夫人看到自己儿子回来了,让孟芊雪带着丫鬟们下去,她们话要同他讲。
孟芊雪心里很是激动。
今日侯夫人问她非得嫁给叶清越吗,叶清越现在明显心思放在了宋时微的身上,不是她不疼这个外甥女,实在是她太了解这个儿子了,他从来没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过。
谁知道孟芊雪哭着说,自己一直都把表哥当成了自己夫婿,京城中的人也把他们看成青梅竹马,天生一对,她没有心思去嫁给别人。
纵然侯夫人想依着自己儿子的心意,但是昨日淑妃娘娘的话还历历在目,
她说,“是考虑到两府有姻亲在,也估计宋氏是清越的救命恩人,又怀有身孕,所以上孟芊雪做个平妻便可。”
淑妃的意思若是皇上赐了婚,以宋时微的身世,做个姨娘都是抬举她了!
昨日她也是这个劝清越的,不料他竟然暴怒,说就是天家也没有逼迫臣子娶妻的!
侯夫人叹了口气,对自己儿子道,你姨母在你从小都对你比自己的亲儿子还要好,她家如今遭了难,把女儿托付给我们,人家也表露心迹,只愿让她做个平妻,这样也不委屈宋氏,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咳咳……”
叶清越听完面色平静,端过药碗扶着他娘喝下药。
郑重其事道,“母亲是忘了他们听到儿子病重的消息立马退亲了吗?”
侯夫人摇摇头,“越儿,一码归一码,当时我和你父亲伤心欲绝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你姨母更是心疼的日日抹泪,是咱们不能耽误芊雪,让她一辈子守寡,才主动要退的……”
叶清越不为所动,据他的眼线透露,孟府第一时间收到他重病恐怕不久于人世的消息,便要退亲,并且开始物色其他人。
这次是他完好无损的回来了,种种原因让他们觉得自己是最好的人选,微儿虽怀孕,但她们才不会看到眼里!
叶清越看自己母亲执迷不悟叹了口气,“母亲好好养病吧,不要思虑太多,若是心疼表妹,便多找几个人服侍她,帮她选个良婿,须知强扭的瓜不甜。”
他顿了顿,“不是儿子想忤逆母亲,实在是不想违背心意,儿子的一颗心里只有时微,若是母亲怕天家怪罪,儿子可以去向陛下说明!”
侯夫人本就生病昏昏沉沉的,又被叶清越说的实在无法反驳,摆摆手,“罢了罢了,此事先这样吧……”
淑妃那里侯夫人只说自己回去会同老夫人商议,而今她病了,又临近年关,所以暂时不会催促。
宋时微制作的玉容膏效果很是明显,才过了两天就已经有夫人的皮肤变的容光焕发,红润有光泽。
一时之间高宁侯府的少夫人实在有才有貌,传遍了各府,纵然有人想讽刺也不好开口。
孟芊雪却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这日是大年二十九,府中的人忙的脚不沾地,孟芊雪对玢儿说,修竹院那里我们的人怎么说?
玢儿道,“回小姐,今日我们的人趁着大家都在忙,无人注意来报,说是那个宋氏每日也在用玉容膏。”
孟芊雪一听,眼睛立刻露出一副狠厉,“她不是爱俏吗,那我便让她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