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身后两人迅速出列,一人摁住,一人掌嘴,速度之快,好似他们演练过无数次似的。
大宫女书瑶,早就看不惯这个未过门的驸马爷,仗着公主的痴情,经常出言侮辱公主,甚至三番五次提退婚。
她们恨不得将驸马爷碎尸万段,却拗不过被下了降头的公主维护驸马,只能忍着。
“啪啪啪!”
书瑶用尽全力,不知道甩了多少耳光,把手抽肿了都不停。
齐峰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整个脸被抽得肿成猪头,依然恶狠狠地瞪视着凌柔,犹如要进攻的毒蛇。
听着公主犹如冰块般寒冷的声音,胡同里面的所有人,全部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那么温柔可人,对驸马痴心一片的公主,居然让人打了驸马爷!”
公主终于发威了!
所有人心里都冒出这句话。
“对不起公主,妾身错了,妾身不该不小心打烂您的东西,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哥哥吧。”
孙若雨看到情郎被打得那么惨,心都碎了,从屋内冲了出来,跪在凌柔跟前苦苦哀求。
“若......呜......别求她!”
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居然跪在公主跟前,不停地磕头,齐峰恨得咬牙切齿,“呜......退婚!”
“要退婚,也是本公主退,你算哪根葱?!”
凌柔举起手指头,漫不经心地吹口气。
啧啧,这双修长柔美的玉手伤痕累累,这是给人渣洗了多少衣服和碗啊。
堂堂一国公主,居然如此糟蹋自己。
果然,自古以来,恋爱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股精神永垂不朽。
“青竹,可以了。”
凌柔挑了下眉梢,抬手让青竹停下,“书瑶,你带人去把屋内,所有本宫送的东西带走,带不走的就砸烂销毁!”
“别别,公主,我立马带着孩子走得远远的,从此不会打扰你们。”
孙若雨想着丈夫房间里那些金盆玉器、玲珑绸缎居然都要被拿走,心疼得快要抽搐了。
也怪自己太着急了,丈夫说让她跟孩子来享福,她就按捺不住地投奔过来。
想当初,进门看到那些富丽堂皇的东西,眼睛都被闪瞎了。
她一点也不怪丈夫背着她跟公主定下婚约,公主就是金宝盆,有她,才有她跟孩子们的富贵荣华。
“若......雨,别......求她。”
齐峰从嘴里吐出几颗碎牙,阴霾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凌柔,今天如此凌辱他,来日他必万倍偿还!
齐峰再狠辣的目光,都不能撼动凌柔分毫。
凌柔坐在青竹搬过来的椅子上,看着她们搬运。
书瑶带着其他宫女,直接走进齐峰的屋内,将桌子上的珊瑚摆设,地面上铺设的波斯地毯,屏风、门帘等全部搬上马车。
“书瑶,万一回头公主后悔了......”
跟书瑶情同姐妹的书琴,拽了拽书瑶的胳膊,让她不要全部搬走。
“这是公主的旨意,书琴你竟敢犯浑?”
书瑶一把甩开书琴的袖子,直接走进书房。
书房里公主之前送的砚台、笔墨也一一搬上马车,碗碟那些厨具,书瑶直接拿起菜板全部砸碎。
书琴忍着心痛,不敢再多说一句,公主怎么好好地,就跟玉树临风的驸马爷,闹翻了呢?
门前不停地进出搬运,以及屋内噼里啪啦的声响,孙若雨快要背过气去了,堂堂公主竟然如此小气。
“起驾回宫。”
书瑶一声令下,巷子外面立马进来一台华美的銮驾,两侧各6人。
青竹将齐峰随手一甩扔到一边去,走上前来,跪在轿子跟前,请凌柔踩着他的后背上轿。
看着人高马大,全身都是腱子肉的侍卫弯腰用背让她踩。
凌柔嘴角抽抽,绕开他,自己往轿子里爬。
哪知道銮驾颇高,凌柔手脚并用,折腾得一身汗,整个人上身趴在轿子里,下身却在轿外上不去。
青竹本来一直跪着,半天等不到公主踩他,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卡在半空的凌柔。
他上前在凌柔腰上轻轻一提,就把人送进轿子里。
看着銮驾从巷子里离开,书瑶拍了书琴一巴掌,“赶紧跟上,别在这失魂落魄。”
书琴回头看了眼驸马爷,对方脆弱的身影把她的心都击碎了,公主今天怎么会如此大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带着满腹心思,书琴跟着书瑶爬上后面轿子里,跟着凌柔回宫。
“任务对象顾骁呢?”
凌柔靠在銮驾上问小十七。
“就在刚刚你收拾人渣的东南角路口,他正在观察你。”
凌柔一听,连忙扭头往外看,可惜什么也没看到。
“所以,顾骁暗恋本公主对吧?”
“宿主想多了,顾骁觉得你脑子有病,随时想噶了你,独宠值红色预警。”
听了小十七的话,凌柔不信地扭头,朝着小十七刚刚说的方向看去。
上一世,霍彧刚开始只是单纯地讨厌女人,可是并不讨厌她啊。
“咱不是系统任务的吗?现在我穿过来,他应该就不想噶我了吧?”
凌柔自信满满道。
“目前好像还不行,他对你的厌烦根深蒂固,有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改观。”
凌柔......emo,“此人不厌女吧?有白月光什么的吗?”
原本有点泄气的她,此刻百无聊赖随嘴瞎问。
“不厌女,没有白月光,不过他天生弱精症,想寻找一个能生养的妻子。”
“这不就是我吗?”
总算找到一个优点,凌柔开心了起来。
“他常年守卫边关,审美比较独特,喜欢粗壮型美人。”
小十七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粗壮?
凌柔看了眼自己,呵,为了所谓的真爱,公主已经把自己饿得瘦成一道闪电了。
就因为齐峰说他喜欢弱柳扶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