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尊润眼前一黑,这个孽子,他不是安排人手看牢了吗?如今怎么跑了出来。
“孽畜,你的妻子已经跟你和离,回了江南,你在这发什么疯?”
苏尊润连忙上前责骂,想把人拖走。
“她就是这个女人,贪慕虚荣,在我苏府勾搭太子,让太子罔顾人伦,给她改头换面!”
苏泽灵活地一扭,避开苏尊润的手臂,绕着太子就跑。
“这位公子,休得胡言,败坏本太子妃名声,既然你说我的妻子,那么可以将你的妻子相貌,画出来跟本太子妃比对。”
凌柔的声音从太子怀里传来,条理清晰,不慌不忙。
在场的百官听着大部分觉得有道理,苏泽被凌柔一激,“凌柔,你仗着自己的脸被修复了,就不承认了是吧?”
“大家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她虽然以前面容有损,但是如今的样貌恢复,自然跟以前不好比。”
“这位公子说话好不讲道理,既然是你的妻子,她什么面容恢复的?谁给她恢复的?总要拿出证据吧?”
凌柔拍了拍霍彧的肩膀,想让他把自己放下来,不然一直抱着吃不消。
霍彧不愿意,新娘子进门之前不能落地,何况他抱着根本不累。
“哼,你明明是逃家后自己偷偷去会恢复的,如今不肯承认罢了。”
苏泽感觉自己的大脑晕晕乎乎的,越说越接不上了。
“放肆!此处是太子府,岂容你在此胡乱攀扯。”
终于,御史林大人站了出来怒斥苏泽。
今天是太子的婚礼,苏宰相家公子就像游魂一样上来搅和,实在不像话。
明天他一定要在朝堂之上,好好参一本宰相治家不严。
“林大人,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太子强夺人妻,人家丈夫追上门,这事不应该好好调查一番吗?这个婚礼暂时不能算数!”
霍彧此刻才明白对方的险恶用心,就算没有证据,他们也要搅和得婚礼办不成。
此刻,他的脑袋里有一万只蚊虫在嗡鸣,恨不得伸手将眼前所有人都捏死。
“殿下,将我抱进屋里吧。”
凌柔凑近太子耳边低语。
霍彧僵硬地听着凌柔指挥,把人往屋内抱去。
“不行,不能走!”
苏泽又冲上来阻拦,结果却被苏尊润一巴掌打飞出去,今天他要只能大义灭亲了。
否则搅和太子殿下的婚礼大罪,得连累整个苏府。
“孽障,你宠妾灭妻,亲手派人暗杀原配妻子,导致妻子跟你离心。”
苏尊润万分痛心地指着儿子,嘴唇颤抖,“此事本是家丑,今天却不得不当众公布你的恶行,等下老臣也会去陛下跟前请罪。”
“什么?苏公子杀妻?”
“看着不像假的,我倒也听闻,苏公子不满意妻子,常年流连青楼的。”
“这莫不是得了疯病吧?正常人如何做得出这些疯狂行为。”
“之前还听说他在青楼大闹休妻,娶青楼女子。”
百官们纷纷议论,宰相家门不幸,居然出了这个孽子,今日之后,宰相之位大概也不保了。
“大家都别转移话题啊,今天这一出莫不是苏大人为了维护太子做出来的吧?”
“苏公子杀妻,也不代表眼前的太子妃就不是他之前的妻子啊。”
那几个带着任务来的官员,依然不遗余力地诋毁凌柔。
“今日对孤的羞辱,孤都记着了,苏大人,苏公子杀妻可有证据麻烦呈现上来。”
霍彧眼神狠戾,如鹰般扫视那几个叫得最欢的大臣,明目张胆地威胁道。
“至于苏公子诋毁太子妃的名誉,让苏府呈上苏家少夫人的画像,一旦查实苏公子说谎,立刻投进大狱,给我狠狠地查,还有哪些人在试图破坏孤的婚礼?”
看到太子面容森冷,浑身透露出极其危险的气场,大家才想起来,太子的杀神称号。
那几个叫嚣得最凶的人,纷纷往后退,太子一怒伏尸千里,这句话可不是台词。
苏泽此时被他爹直接脱鞋塞进嘴里堵上,同时还将之前调查的杀妻行为让管家从府里送来,同时将少夫人的画像也一并呈上来。
都察院,与刑部、大理寺大人都在,正好在太子府进行三堂会审。
太子妃此时被送入喜房,等待画像比对。
今天这一出,苏尊润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那皇后妹妹按捺不住了,居然出这样的馊主意。
杀敌八百,自损两千的方式,真的是。
苏府反应很快,东西一刻钟后被送到。
林菀知道儿子闯下弥天大祸,当场晕倒,被府里侍卫看管了起来。
看到呈上来的证据,三方大人仔细核对过,苏泽杀妻一案是属实,并且他确实宠妾灭妻。
光这几样,就够判决苏泽流放,
过了几分钟,宫里派来比对苏泽原夫人的画像,跟太子妃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你若说面容可以调整,身材呢?
苏家少夫人原先虽然不是干瘪,但是身材扁平,皮肤灰暗。
而太子妃的身材放眼望去,后宫竟然无一娘娘能抵得上她的玲珑曲线,这样的尤物放在苏府,苏公子是眼睛瞎了吗?
最关键的一点,身高还不一样,少夫人比太子妃还矮了一截,这难道还能一个月内长高不成?
证据呈上来后,三位大人怜悯地看向太子,说起来太子跟苏公子还是表兄弟。
“苏泽闹太子大婚,诋毁太子妃名誉,加上杀妻等罪,数罪并罚,立马投入大牢!”
此等大罪,只能是秋后问斩。
听到这些结论,苏尊润瞬间整个身子矮了下去。
再造孽,也是他的儿,如何能不伤心。
婚礼被这一闹,时间耽搁许久,礼仪官们赶紧加快进程。
苏尊润强撑着走完流程,就称病告退而去。
“什么?太子婚礼已经礼成!”
皇后坐在坤宁宫,等着太子婚礼被搅和的消息,却迎来已经礼成的汇报。
“不可能!这个该死的孽畜,他为何不听我的,给本宫去赐死那个女人!”
皇后神情越发地癫狂,指着大厅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