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对质
两个箱子开启。
一个箱子之中，黄金安然无恙。
而另一个箱子之中，黄金却不翼而飞！
群臣和女帝全都惊疑不定，望着江潮，等他解惑。
江潮抬头，目光环视一周，最后落在了晋王赵桓身上，淡淡道：“晋王，此事你最清楚不过，不如你来为女帝和诸位大人解释一下？”
“一派胡言！你神神鬼鬼的弄什么实验，本王如何为你解释？”
晋王拂袖冷哼。
江潮笑了笑，道：“也罢，既然晋王敝帚自珍不愿意说，那么还是草民来为女帝和诸位大人解惑吧。”
“女帝，诸位大人。”
江潮开口了。
“其实方才的两锭黄金之中，一锭是真黄金，而另一锭不是黄金，它有一个名字，叫做黄泉金！”
“所谓黄泉金，其实是一种奇特的金属，它的坚硬程度、外观都跟真正的黄金一模一样，唯一的一个区别是，它极易溶于水，只要遇水，它就化了！”
“晋王，我说的可对？”
江潮说完之后，似笑非笑的望着晋王赵桓。
晋王冷哼道：“什么黄泉金，真是闻所未闻，一派胡言！”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江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既如此，请女帝准许，草民带第二件证物上来。”
“准！”
“多谢女帝。”
得到红羲女帝的准许之后，江潮让人抬进来了一口大木箱子！
这口箱子，正是当初晋王前去青云十二州赈灾盛装黄金的箱子，那笙临走之前，送到太微居的那个。
见到大木箱，晋王心里更加慌乱，如今的江潮，已经完全识破了他的把戏，而且还当着红羲女帝和群臣的面演示了一遍。
“晋王，这口木箱想必一定不会陌生吧？”
江潮笑了笑，然后抬头望着红羲道：“回禀女帝，这口木箱乃是草民的第二件证物，此木箱正是当场晋王前去青云十二州赈灾盛装黄金的箱子，请女帝和诸位大人瞧一瞧，有什么异常之处！”
说罢之后，江潮轰然打开了木箱，顿时一股刺鼻之味扑面而来！
“这口木箱散发的气味跟那盆水的味道一样！”
有人一语中的，道破了玄机！
江潮点了点头，道：“回女帝，方才这位大人说对了，这口木箱散发的气味跟那盆水的味道一样！如今已然不需要草民解释了吧？”
江潮合上木箱，退到了一旁。
到此，红羲女帝和群臣心中已然完全明白了。
“晋王，你可有话要说？”
红羲女帝抬头，质问晋王赵桓。
晋王道：“区区障眼法而已，再说了，此事跟臣又有什么关系？”
“赵桓，事到如今，你还要嘴硬吗？”
江潮冷笑。
“哼！你的这些证据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你想诬陷本王，休想！”
“赵桓，当日你从国库中调拨的十万两黄金乃是黄泉金，到了天授村黄泉金遇水溶化，你谎称被龙王所收，你如此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赵桓，睁大你的眼睛，这又是什么？”
江潮说着，取出了第三件证物，正是昨日国库之中他取走的一锭黄泉金！
“如今我大衍朝的国库之中，有三分之一的黄金已经被你调换成了黄泉金，而真正的国库黄金，早就被你运回晋王府了吧？”
江潮将手中黄泉金呈给了女帝，女帝辨认，看见黄泉金上的确刻有官方字样。
国库黄金与民间流通不一样，在每一锭国库黄金的地步，都可有“衍”这个字，而负责给国库黄金刻字的，正是京都铸造局。
“胡说八道，就算你说的什么黄泉金，本王又从哪里得来如此多的黄泉金？”
晋王矢口否认。
“积香寺后山，你雇佣上百名火工道人为你日夜开采黄泉金，你以为此事无人知晓吗？”
江潮冷笑。
“你……”
晋王面如死灰，仿佛泄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江潮轻哼一声，转身望着红羲道：“回女帝，赵桓在积香寺后山有一座黄泉金矿，他雇佣上百名火工道人日夜开采黄泉金，然后再利用他掌管京都铸造局和国库，将黄泉金伪造成国库黄金，然后将真正的国库黄金掉包，请女帝立刻派人前去积香寺后山、京都铸造局和国库三处查明！”
“来人，立刻查封此三处之地！”
红羲女帝下令之后，立刻有人领命而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御前侍卫带着几名京都铸造局和国库的官员回到了乾元殿。
随同一起面圣的，除了几位官员之外，还有几名铸造局天工，以及几箱国库黄金和铸造局冶炼出来的黄金。
“按照方才的办法，试一试这几箱库金！”
红羲女帝下旨，几名御前侍卫搬来几大桶水，将箱子放了进去。
肉眼可见的，箱子中一锭锭国库黄金溶化了。
“晋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红羲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这晋王当真是胆大包天，将贪财的主意打到了国库身上。
晋王面如死灰，跪在地上大叫道：“这、这都是栽赃嫁祸，即便国库黄金被人掉包，也不能证明是臣干的啊！”
“还不承认吗？”
江潮淡淡一笑，继续道：“既然晋王还不承认，那么请女帝允许，让草民带证人上来！”
“准！”
得到红羲女帝的准许之后，江潮转身，亲自走出殿外，将赵灵儿和花如意带进了乾元殿。
“回女帝，这位是晋王的七女儿，赵灵儿。”
“而这一位，则是晋王的侍妾，花如意。”
“她二人可以作为人证！”
江潮说完之后，目光看了一眼二女，然后退后几步。
赵灵儿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旁边跪在地上的晋王赵桓，幽幽叹了口气道：“灵儿拜见女帝，方才殿内之事，灵儿听的一清二楚，正如江潮所言，我父王以黄泉金掉包青云十二州的十万两黄金赈灾款，在积香寺日夜开采黄泉金，利用铸造局将国库黄金掉包……”
“如意亦可作证，晋王也曾亲口对如意说过。”
等赵灵儿说完之后，花如意也上前指证。
“晋王。”
红羲女帝冷冷开口。
晋王抬头，看了一眼赵灵儿和花如意，胸中怒火中烧，花如意这个贱人出卖他也就算了。为何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也出卖他？
“爹……”赵灵儿心中不忍，忍不住开口。
“住嘴，你不是我的女儿！”
晋王怒斥，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女帝，正所谓捉奸捉双，捉贼拿赃，既然这小子说臣贪污掉包国库黄金，请问臣贪污掉包的黄金又何在？如果没有，那就是对臣的污蔑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