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空箱
月涟忽然升起一种非常强烈的冲动,真想一巴掌把眼前的这货拍成齑粉。
可是转念一想,江潮虽然话糙,但是理不糙啊。
跟金丹期的修为相比,节操又算得了什么?
修仙几十年,她见过无数姿色姣好的女修,为了提升修为甘愿当别人的玩物。
可是,这家伙说话也太直白了吧?
月涟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略带羞赧的笑容,“你觉得我怎么样?”
“给睡满分,不给睡零分!”
江潮的回答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你、你就是个变态大淫魔!”
月涟的怒气终于压制不住了,“轰隆”一声轰开会客厅房门之后,气冲云霄般的走了出去。
院外,青笙那笙姐妹面面相觑,不知道江潮究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竟然把堂堂仙门的月涟长老气成这样。
“青儿,我们走!”
月涟腾空飞起,站在一柄飞剑上,朝青笙招手。
“娘子留步!”
正值青笙犹豫发呆的时候,江潮忽然从厅中奔了出来。
江潮一把拉住青笙的皓腕,抬头望着空中满脸怒容的月涟道:“月涟长老你可以走,我家娘子不能走,我还有话对她说。”
“哼!既如此,青儿你留下,今夜三更之前,务必回来,明日清晨,随为师回宗!”
月涟狠狠瞪了一眼江潮之后,化作一道流光飞逝而去。
江潮留下青笙的用意,月涟很清楚,所以并没有阻拦。
望着月涟离开的方向,江潮眸中流光溢彩。
“姐夫,你对人家月涟长老做了什么?不会对人家动手动脚了吧?你还活着,我表示很惊讶啊!”
“咋滴,我死了你才开心?别废话了,天色不早,我们开始吧。”
江潮拉起二女双手,直接朝卧房走去。
“相公,开始什么?”青笙忽然停下了脚步。
江潮转身,轻轻叹了口气,道:“明日你不是要返回天衍宗了吗?我打算在你离开之前,将你的灵骨品质提升到极致,那笙你也是,明日你也跟着月涟去吧。”
“我不去,我要跟着你!”
那笙摇头。
“你脑子有包吗?你跟着我做什么?今夜我将你二人灵骨品质提升之后,你就不需要我了。”
“我才不稀罕什么天衍宗,什么仙门,更何况,月涟说了不要我。”
“月涟已经答应收你为徒了,不要跟我顶嘴。”
“姐夫,我跟姐姐都走了,谁来照顾你啊?”
“我还需要你们来照顾?抓紧时间,别磨蹭。”
“相公,咱们三人一起……会不会太害羞啊。”
青笙低着头,紧紧抿着红唇。
江潮道:“古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你二人便是我的娥皇和女英。更何况,我们是为了双修,并非单纯为了纵欲享乐。”
“那……我可以把灯灭了吗?”
“可以。”
……
夜近子时,青笙那笙姐妹相继走出江潮的卧房,登上一辆马车之后,一起返回了宁国公府。
卧房中,床榻上一片凌乱狼藉,江潮则扶着墙坐在了桌旁,然后慢悠悠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辛苦半夜,总算没有白费,如今青笙和那笙的灵骨品质,都达到了九品境界。
【宿主完成十一次双修,寿元增加十一年,奖励淬骨灵乳十一滴!】
青笙的灵骨从三品提升到了九品,那笙的则从四品提升到了九品。
【宿主淬骨度完成百分之二十七。品阶:一品凡骨。】
服下淬骨灵乳之后,江潮体内的虚弱感一扫而空。
“邦!邦!邦!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院外忽然响起更夫打更的声音,就在声音响起的瞬间,卧房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随后一道白衣丽影如流云般走了进来。
“你来的很准时。”
江潮抬头,似乎并不惊讶。
“你知道我会来?”
白衣丽影的声音悠悠响起,正是月涟。
江潮嘴里浮现一抹笑意,“咱们开始?”
“跟你睡觉,真的能突破瓶颈?”
“我纠正一下,是双修。至于能否突破瓶颈,你看看如今青笙和那笙的灵骨品质,我要是没猜错,方才我跟青笙姐妹双修的时候,你在暗中窥探吧?”
“我可没有!”
月涟矢口否认,粉颈却早已羞红,方才的情形,现在想来真让人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你之所以留下青笙,无非是想亲眼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没有……”
“好吧,不说这个了,既然你已验证了心中所想,要不要亲身体验一下?”
江潮心中很期待,跟月涟这等绝色美人双修,是否有别样的乐趣?
“不。”
“嗯?”
“等你身居灵骨之后,我再与你双修,到那时,就算你不来天衍宗找我,我也会去找你。”
“不愧是仙门的月涟长老,江某佩服。”
月涟所图甚远,江潮如今仅仅是凡骨,双修之后就能提升女子的根骨,如果江潮身居灵骨,双修之后的效果不知道该有多惊人。
月涟走到江潮面前,将一柄长约三寸,状如月牙的玉刀递给了江潮,“此物名为月刃,是我的专属信物,凡间之事你若无法解决,可将此月刃拿给红羲看。另外,我留一枚传音玉简给你,危机时刻可捏碎玉简,一炷香之内,我可赶到。”
“放心,我死不了。”
对于月涟的示好,江潮心里很明白,他们两人之间只不过是一种交易,月涟将他当做炉鼎,他又何尝不是?
“这样最好,我走了。”
“你等会,明天离开之时,把那笙也带上吧,仙路漫漫,她两姐妹在一起或许还能有个照应。”
“你放心,我会。”
暗香微拂,月涟早已化作一缕清风。
对于月涟,江潮心里始终有些遗憾,到嘴边的鹿肉,说飞就飞了。
“修行的速度还是太慢,看来我得加快速度了啊。”
翌日清晨。
江潮还没睡醒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个滑腻的身子钻进了被窝。
“莫非是哪个侍女?”
江潮吓了一跳,急忙掀开被子一看,看见了一张笑靥如花的俏脸,不是别人,正是那笙。
“不是让你跟着月涟去天衍宗吗?你怎么又来了?”
江潮走了皱眉,低头看着被窝里的那笙。
那笙嘻嘻一笑,像一条蛇一样从江潮身下游了上去,“姐夫,我是跟你来道别的。”
“道什么别?我最讨厌分别了。”
“姐夫,别说话,就一小会,让那笙再感受一下你的温度,好吗?”
“你……”
江潮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那笙钻出了被窝,红着眼眶,“姐夫,我得走了。”
“嗯。”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另外,我还带来了一千两黄金和一箱珠宝,够你用一阵子的了。”
“我只有七日之命,要那么多黄金和珠宝做什么?”
“既然姐夫你能从最黑暗的天牢中走出来,我相信你一定会渡过这一劫的。”
“但愿吧。”
“姐夫,我走了,你保重,我和姐姐不在,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小浪蹄子!”
“赶紧滚蛋。”
江潮挥了挥手,目送那笙离开。
那笙送来的东西,除了一大箱黄金和一小箱珠宝之外,还有一个空箱子。
这个空箱子,正是半年前晋王赵桓前去青云十二州赈灾时,盛装十万两黄金使用的箱子之一。
赵桓回来之后,这批箱子便作为证物,被刑部保存了下来。
如今以宁国公府的声望,向刑部索要一件证物,自然是不费出灰之力。
随空箱子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把钥匙。
江潮打开箱子,顿时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什么味道?”
江潮皱眉,“砰”的一声又合上了箱子。
除了刺鼻的味道之外,没有其他线索。
还是没有头绪。
正值江潮心烦的时候,一名侍女忽然来报,晋王府九夫人贴身侍女紫娟求见。
“河大夫,九夫人病情又反复了,她今日巡视京都铸造局,中午休息的时候,想请河大夫再诊治一番。”
“我今日略感风寒,不宜出门。”
江潮心中叹了口气,花如意这个小浪蹄子,才隔了一晚上,又浪了。
面对紫娟,江潮是蒙着面巾出现的,毕竟他只搞定了花如意,还没有搞定紫娟。
“河大夫,九夫人交代了,务必请你前去一趟。”
“你说九夫人今日巡视京都铸造局?什么意思?”
江潮忽然心中一动。
“河大夫有所不知,京都铸造局和国库归晋王掌管,而九夫人对账本数字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王爷请九夫人协助打理铸造局和国库。每隔七日,九夫人便巡视一番,同时为铸造局的铸造天工们带一些美酒佳肴犒劳犒劳他们。”
“好,请紫娟姑娘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就走,毕竟九夫人玉体安康要紧,宁可让我们等夫人,也不能让夫人等我们,是不是?”
“既如此,河大夫随我一起走吧。”
太微居门外,江潮登上了紫娟的座驾。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紫娟还是晋王宠妾的贴身侍女?
马车之中,两人面面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江潮忽然咳嗽一声,开口道:“紫娟姑娘,关于铸造局,能否为我讲讲?”
既然铸造局和国库跟晋王有关,他自然需要调查一番,而眼下,紫娟正是切入点。
“你想知道什么?”
“嗯,随便说说都行。”
“好吧,铸造局原本是我大衍朝铸官银的地方,共有铸造天工一千名。三年前,为了杜绝官吏贪腐,晋王上奏文帝,颁布新的政令,朝廷用黄金,民间用白银。之后,源源不断的黄金被兑换之后送入了铸造局,铸造局再将这些民间来的黄金重新铸造成官方黄金存入国库。”
“嗯,这样一来,所有的黄金都会流入朝廷手中。”
“不错,晋王让九夫人协助打理,主要是查一查铸造局的账册,看看是否有纰漏。”
“紫娟姑娘,一会能否带我亲眼看一看铸造局?”
“这有何不可?铸造局虽说是保密,但我是九夫人的人,这都不是事。”
马车徐徐走过衍都的街道,然后在一处守卫森严的大门口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