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风晓的眼睛毫无回避的,静静注视着周烟晚的眼睛,周烟晚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眼中属于自己的倒影。
有那么一瞬间,自诩影后的周烟晚竟然有那么一丝的招架不住。
晁风晓的眼睛,真是看狗都深情。
晁风晓的面上没什么暧昧的表情,可偏偏就是这满是侵略性的眼神,反而让两人之间的互动愈发暧昧起来。
周烟晚没忍住,唇边勾起个有点痞的笑来,她开始轻轻往后退,晁风晓趁势身体前倾,将与周烟晚的距离拉近。
你追我逃的感觉,张力十足。
舞蹈老师看了不住点头,甚至还有点小兴奋:“就是这个感觉!太对了!就是这个感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是情侣呢!看的我都要面红耳赤了!就这样改吧!”
于是跟吕悠悠以及晁莓两个人互动的变成了叶鹿。
舞蹈老师开始教三人互动走位以及动作。
周烟晚站在一边,笑着看向晁风晓,:“你挺会的嘛。”
对于周烟晚的调侃,晁风晓只撇开视线,轻轻应了一声:“恩。”
刚刚跳舞的时候,不还挺激进开朗的,怎么这会又害羞上了。
周烟晚的眼睛又忍不住的弯起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练习照旧,周烟晚依然是每天练习到凌晨四五点钟。
大概是体力属性值比较高,周烟晚能感觉到,自己这样通宵熬夜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这一次,组队的都是熟人,没有了那些总是看周烟晚不顺眼的人,整个团队的氛围可以说非常好。
叶鹿虽然很怕周烟晚,但是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边训练,十分服从安排,不会多说什么。
五人每天定好的训练时间是在早上九点到中午12点,下午一点到下午6点,晚上7点到晚上10点。
叶鹿是不会跟周烟晚他们一起吃饭的,他更喜欢跟他的室友们一起吃,每天中午都会捧着餐盘哒哒哒的跑去找他的室友。
对此,周烟晚倒也不强求,只要大家训练的时候都能准时,不要迟到就好了。
叶鹿在不迟到这方面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然而这样好的表现,却在二公前一晚终止了。
晚上周烟晚几人照旧在练习室等人,结果一直等到快八点半,叶鹿还是没有来。
“叶鹿这小子跑哪去了啊?”吕悠悠看着墙上的时间,狐疑的问。
这时间都快过去一半了,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虽然跟叶鹿接触不多,但周烟晚也能看出来,叶鹿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会缺席的人。
之前有次周烟晚的站位有一点不合理,也是叶鹿一边颤抖着手,一边磕磕巴巴的指出来的。
可以看出来他很怕周烟晚,可他依然勇敢的指出来了,至少他对于这次公演是十分认真的。
所以能让叶鹿缺席这么重要的最后一场练习,一定是对方遇到了什么麻烦。
周烟晚略一思索,道:“你们先练,我去找一下他。”
说罢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周烟晚先是找去了叶鹿两个室友所在的练习室。
练习室内音乐声开的很大,两男两女正在对着镜子练习唱跳。
等几人跳完一轮,周烟晚朝着其中一个说过几句话的男生招了招手:“你有看到叶鹿吗?”
这人是叶鹿的室友,晚上还跟叶鹿一起吃的晚饭。
“没有啊,我记得我们吃完饭就分开了,他没去练习室吗?”
周烟晚有些凝重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女生适时凑了过来:“我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葛远和他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葛远就是上次害的周烟晚手烫伤的阴郁男。
周烟晚莫名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那名室友也在这个时候开口:“可是叶鹿和葛远不熟啊,叶鹿胆子很小的,他说葛远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所以他每次面对葛远的时候都很害怕。”
这一刻,某种不妙的感觉达到了顶峰。
周烟晚转身出了练习室,直奔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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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和周烟晚一起排练,叶鹿只觉得自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度日如年。
晚上跟室友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还颇为羡慕的说着:“真羡慕你们可以一组,我一点都不想待在我现在这个组。”
然而说归说,等吃完饭,他还是要拖着沉重的步伐往练习室的方向走,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他垂头丧气的走着,前面的路忽然被一道身影挡住。
叶鹿停下脚步,茫然的抬头,就见到葛远拦在了他的面前。
葛远膘肥体壮,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阴仄仄的,叶鹿怕周烟晚,但更怕这个葛远。
他吞了吞口水,有些颤巍巍的问:“请……请问有什么事吗?”
“叶鹿是吧,跟我来一下,导演找你有事。”葛远说道。
叶鹿虽然心里很怕葛远,但是导演找他,他也不敢不去,连忙点头跟上。
只是葛远却带着他越走越偏,等到叶鹿反应过来不对时,两个人已是走到了一个空荡无人的走廊。
叶鹿终于忍不住了:“导……导演在这里吗?”
葛远面上露出有些狰狞的笑脸:“导演当然不在这里,你还真是蠢啊,随便唬你的你也信。”
说着便在叶鹿反应过来准备跑的时候,一把将叶鹿抓住,随手扯进了旁边的一个杂物间,叶鹿身形本就瘦削,完全无从反抗。
葛远用早就准备好的绳索将叶鹿绑在货架上:“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那个婊子,就是周烟晚,谁让她靠着见不得人的手段上节目,明明唱歌跳舞都那么烂,没有一点实力只会划水,我教育她一下,她还敢还手。”
“你跟她是一组的,我看没了你,他们明天还怎么表演!”
叶鹿虽然很怕葛远,但此刻他对于葛远的话并不赞同,他声音颤抖着,依旧是怯生生的语气:“周…烟晚没有划水,她很努力,而且现在唱跳也蛮好的……”
他可不是在替周烟晚讲话,他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