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两人凌空变出两根哭丧棒,一黑一白,飞到空中。他们手中聚出两团鬼气打向花妖,哭丧棒一阵挥舞。我只感觉束缚我的衣袖松了,我微微使力便碎了了。师父也挣脱衣袖落在地上。
没多久,黑白无常压着那花妖来到我面前说道:“小娘娘,这花妖你看该如何处置。”
那花妖见黑白无常叫我娘娘,许是也知道了我是谁,忙爬到我的面前说道:“小娘娘,我并非故意要杀你们,是因为这太子与我有恩,我自他死后便一直守着他,一直至今。”她眼中流出两行清泪。
我见她如此,也觉得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妖怪,我们确实没经过人家同意就进来了人家的墓,于情于理都是我们有错在先。
我对着她悠悠开口:“罢了,你起来吧,只是你要答应我,今后不要再害人性命。”
她忙对我答谢,缓缓站起身又对我说:“我自小便无依无靠,来这世上至今也结识了太子这一位友人,可否求您收留我,花鸢愿跟随娘娘,誓死护娘娘一生周全。”
我转头问师父,师父告诉我:“你可以收了她,这花妖妖力不低,你将她收为己用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你又是阴生体,有鬼王魄,也受得住她的妖气。你可让她将妖元取出与你签订共生契约。这样她便可一生效忠于你,你一有危险她便会感知到。”
我见师父如此说也不再推脱,忙对我听他如此说,忙看向老头,示意问他这样会不会不妥。
师父对我点点头,我也忙对着那花鸢说:“那你便跟着我吧。”
她听我说完,运用妖力将体内妖元逼出,将那妖元送入我体内,我的手臂上多出一个花朵样式的印记。随即妖元从我体内飞出,回到了那花鸢的体内。那印记也变为浅浅的光印。
那白无常却是有些兴奋的对着我说:“恭喜小娘娘喜得妖仆,这小花妖妖力非凡,日后定是对您有用的。”
我倒是担心那花妖连忙问她:“你叫花鸢对吗?你这样跟我出去会不会太显眼了。”说完指着她那身罗裙。
她捂着嘴轻笑:“主人,我是妖啊,我不现形旁人是看不到我的,而且我可以附身在任意一个法器上,你那脖子上的玉佩就可以。”说完化作一阵光点钻入我的玉佩之中。
那黑无常脸上又挂起那渗人的笑,眼睛看着那玉棺说:“娘娘,这棺中有样法宝,相信可以为您所用。”
我大步走向那玉棺,白无常一手聚起鬼气将棺盖打开,我瞧见那棺里的太子身着黄色蟒服,蟒服下只剩一具白骨。花鸢从玉佩中飞出,趴在棺边泣不成声,她嘴里念叨着:“崇安殿下,花鸢不能再护你了,希望你的每世都能平安顺意,不再像千年前那般苦难。若你转世轮回,希望我还能再见到你。”
她告别后,从白骨中摸出一个红色锦囊模样的东西递给我,那袋子上绣着一个大大的‘宝’字,两根黑色细绳将袋口紧闭着。我接过他刚想打开,他却说起了话:“是谁打扰了本宝宝休息啊。”一个稚嫩的小男孩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吓的丢在地上。
他又开口:“哎呦,摔死宝宝了。是谁暗算宝宝。”
那花鸢开口向我解释道:“这是聚宝袋,他的能力就是吞噬,世间一切灵体妖体都可以被它吞噬。”
我弯腰准备拾起它,它却自己飘向空中看着我:“小妮子你是谁啊,怎么有鬼王令。”
黑无常见它如此无礼冷着脸对他说:“休得无礼,这是我们的鬼王娘娘。”
“原来是鬼王媳妇,怪不得能把我唤醒,你可以叫我宝宝哦,哈哈哈...”
我趁他笑的时候一把跳起将它攥在手里,他的笑戛然而止...
我对着那自称‘宝宝’的聚宝袋说:“宝宝,既然是我唤醒你的那我便是你的主人,以后不要再笑成那样了,真的报听。”老头跟黑白无常一人两鬼倒是憋不住笑了,笑的很大声。我一记冷眼瞟了过去,他们随即噤了声。
它像是跟我赌气一般不再说话,我将它装进兜里,让花鸢躲进玉佩,随后吩咐黑白无常回鬼界。我跟师父收拾好东西便原路返回出了那坑洞,出来时月亮已经高挂,夜里还是有些凉,我将身上的羽绒服裹得更紧了,那聚宝袋又开了口:“切,到底还是凡人之躯,这点小小的寒冷居然还畏惧。”
我冷冷的回它:“你信不信我用剪子剪烂你的布,把你扔到河里去喂鱼。”
他小声的嘀咕着:“就知道欺负宝宝。”
“你若乖些,我自然不会凶你。”
我们趁着月色回了家,村里依旧紧闭着门灯全都关闭了,许是觉得我们回不来了吧。我苦笑一声,敲响了家门,依旧是奶奶的一声:“谁啊!”
我应她:“是我,僵尸处理完了。”
她听我这么说赶忙开门,见我俩都无事也是一惊,她脱口而出:“你们怎么回来的,那僵尸居然没咬死你们。”许是觉得自己说的太直接又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僵尸那么厉害你们居然还能一点伤都没有,真是厉害。”
我听她那口是心非的样子内心一阵苦笑:原来自己的亲奶奶是那么想让我死。
老头见我没回话,也是敷衍着笑了笑。
奶奶见我们没说话,也是意识到刚才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是被我听进去了,起身对我说:“我老婆子困了就先回屋了,你们去洗把脸也早点休息吧。”
老头瞟了我一眼,见我情绪依旧低沉,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说了句:“早点休息,你还有师父。”便兀自回了屋。
我起身去后院洗了把脸,也回了屋。我躺在床上,花鸢从玉佩里飞出来站在床前问我:“主人不开心吗?是不是那个老太婆惹你的,我去杀了她。”
我忙叫住她说道:“那是我奶奶,你以后不可再把杀人挂在嘴边,现在是人间,都是法治社会,杀人是要判刑的。”
她用疑惑地眼神看着我问:“什么叫判刑?”
我忘了她自从那太子死后便没有再出过墓,自然不知道现在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只对她解释:“就是把你关在一个小屋子里,只给你吃喝,你再也见不到你的亲人朋友。”
她见我如此说有些害怕了忙说:“那花鸢不要杀人了,我不想被关在小屋子谁都见不到,那感觉太煎熬了。”
我示意她过来躺下,她听话的躺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