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 你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干嘛?不相信我?"
李相夷:"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这一身医术为何就要死磕在我身上?这江湖上受苦的人太多了,你去帮别人吧!"
银环:" 李相夷,你拿我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属吗?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的,你是死是活我说了算!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在银环的疾言厉色中,李相夷沉默了。许久,银环冷静的说道。
银环:" 李相夷,在我覆灭万毒谷后,我遇见了一位兄长,他叫梅长苏。他和你一样,中了毒。你知道他是怎么拔毒的嘛?"
李相夷没有说话,从银环沉重的语气中,他感到了拔毒的不一般,银环没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
银环:" 苏哥哥中的毒叫火寒之毒,是天下第一奇毒,名为火寒之毒。为什么被称为奇毒?因为它既可救命,又可夺命,更能将人至于地狱般的折磨中。先是被烈火焚烧,中有火毒,后被北地梅岭特有的雪疥虫咬噬焦肉,在雪疥虫吃焦肉中突出毒素,以寒毒压制火毒,至此形成火寒之毒。"
银环:" 中毒者骨骼变形,浑身肿胀,全身长满白毛,且舌根僵硬,不能言语,此毒每日发作数次,发作时需饮血液方能平息,且以人血为最佳。虽然这样能暂时活下去,可是所遭受的折磨,一点都不比死了更干净。"
银环:" 传授我医术的师父告诉我,火寒之毒有两种解法,一种为彻底的解,一种为不彻底的解。"
银环:" 所有人都希望苏哥哥能活下去,因为他活着便是希望。"
李相夷:" 那你哥哥呢?"
银环:" 苏哥哥他最后选择彻底的,而这种解法则是,需要将火毒寒毒碎骨重塑而出,之后至少卧床一年多,用于骨肌再生。"
李相夷听见银环颤抖的银环颤抖的声音,鼻息沉重,从她说出的话更是震惊。
李相夷:" 碎骨……拔毒?"
银环:" 没错,就是挫骨削皮!你能体会到那种将全身的骨头打碎的感觉吗?"
银环:" 听师傅说,苏哥哥当时虽服下麻药,但是意识缺是清醒的,所以他能听到身上一根一根骨头被敲碎的声音!"
银环:" 不过这种解法最大的好处就是容貌能恢复正常,舌根能恢复柔软,可以正常说话。"
李相夷:" 那缺点呢?这种解法,有这样大的好处,缺点也有吧!"
银环:" 自然!这钟碎骨拔毒对人体伤害极大,不仅内息全摧,再无半点武力,而且从此多伤多病,时时复发寒疾,且危及生命,不能再享常人之寿!"
即便银环知道梅长苏如今已经有她的蛊虫辅助,身体也不像从前那样病弱,寿命的问题也得以解决,可是一提起他曾经受过的苦难和病痛,她仍然心疼不已。
李相夷:" 碎骨拔毒,挫骨削皮,武功尽废,寿命不在!冒昧的问一句,你哥哥?"
银环:" 他现在自然好了,我说过了,我用我的手段,解决了火寒之毒的后遗之症!我花了十年的时间,保住了苏哥哥的命!"
李相夷看见银环眼中还噙含这泪水,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却笑得十分骄傲。
李相夷:" 你很厉害!你做到时,那是也不过二十吧!"
银环:" 李相夷,我把苏哥哥的事情告诉你,不是想让你称赞我!"
李相夷:"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所以我不会让你失望,不会让还有那些像无了和尚一样,相信我还活着的人失望。"
银环:" 你能明白就好。"
李相夷:" 不过,我也不像再做李相夷了,如同你说的,我该为自己考虑,去想一想,没有李相夷的抱负后,李莲花是个什么样子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