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公子小姐们被迫吃了一波狗粮,对自己的婚姻更向往了,那眼神里下意识染上一层桃花色。
唯独永琳和蒋婉梦绞着帕子怨毒的看着一脸娇羞的田安和左韵书,恨不得上前撕了她们那张美人面。
直到大公主实在看不惯永琳那副怨妇样子,出声提醒她才收敛一些。
不过,很快她又内伤了,因为她的插花作品前一支玫瑰也没有。
蒋婉梦的作品前倒是有一支玫瑰,可惜很快便被一个小厮当着她的面拿走了。
因为小厮听错了他家公子的话,把花给放错了。
对面的男子们不知道那花是谁的,可女子们却是知道的。
姝怀顿时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指着那花道:“哈哈哈,笑死我了,蒋大小姐唯一的一朵花,居然还是人家放错的,哈哈哈。”
托她的福,这下大家都知道蒋婉梦的插花作品一朵花也没有了。
蒋婉梦的眼眶顿时就红了,既屈辱又委屈,觉得所有人都在欺负她。
那个被小厮放错了花的公子一时间也有些尴尬,一颗怜香惜玉的心总觉得是自己辜负了人家姑娘,可惜现在花已经回归了它本该去的地方,再拿回来也不好。
只能愧疚的向蒋婉梦道歉:“对不住了,蒋姑娘。”
可惜蒋婉梦现在正在气头上,只觉得人家是在可怜,嬉笑她,反手就是一句,“收起你的假惺惺,本小姐不需要你可怜。”
那公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般下面子,顿时臊的面红耳赤。
偏萧浩这个破嘴还哈哈大笑着调侃他,“你倒是怜香惜玉,可惜人家蒋大小姐压根不稀罕,哈哈哈。”
那公子本就已经被蒋婉梦给整的挺没脸的,没发火强颜撑着了,这会儿又被萧浩如此嘲讽顿时面色难堪,恨不得当场甩袖离去了。
皇后和几位嫔妃讨论着那些插花作品,仿佛根本没看到下面的闹剧一样。
很快,投花结束,宫人们快速整理出结果来,户部尚书家的嫡女姜予柔拔得头筹,成功赢得皇后娘娘的并蒂莲白玉簪。
插花也暂时告一段落,宫人们快速撤下那些花瓶盆景们,把它们装饰在宴会场地周围。
姜予柔的插瓶自然而然摆在了全场最醒目的地方,对她这等拔得头筹的人来说,这是荣耀。
可对蒋婉梦和永琳这等一朵花也没有的人来说,就算把她们的插瓶放在最不显眼的地方,脸上也臊得慌。
尤其是永琳,虽然到最后,皇后都没有让人公布所有插瓶的归属人,但女宾这边的人却是都知道的。
即使现在大家顾着场合并没有声张出来,但不代表她们回去以后也不会说。
皇家用心培养的公主最后却连普通大臣家的女儿都不如,难怪安家看不上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余几位公主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她们先前都没参加插花,原本的不屑,一下子被永琳给拖累成假清高了,别人只会认为她们都是和永琳一样的绣花枕头,是怕输,从而不敢参加。
眼见时辰差不多了,皇后下令准备乞巧用的东西。
其实就是普通的绣花针,和丝线。
一刻钟的时间,姑娘们把丝线一根一根的穿进针眼里,丝线穿得最多的算乞巧成功。
这一轮每个人都得参加,田安本就是拿手术刀的人,手极稳。
左手拿针,右手捻线,针线与视线平衡,丝线对准针眼,很轻松的就穿进了一根,然后是第二根,直到第四根都是轻而易举的。
第五根时就有些难了,她只能用拿针的左手使劲把针眼里现有的丝线往针眼一边拨,尽可能空出位置来。
就这样又往里穿了两根,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放弃。
邓雪见她停下,起身报数:“我家小姐穿了七根。”
邓雪一报数,立马有宫人下来查看,确定无误后重新高呼,“安平县主,穿针引线七根。”
原以为这个成绩是最普遍的,却没想到居然是目前最高的。
一听田安穿了七根,其她闺秀们暗暗努力。
田安已经报过数,便是再没机会更改成绩了,而她们现在已经知晓田安的底线,只要比她多穿一根,就能胜过她。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别说超过田安了,她们连穿五根丝线都很困难,有的一不小心还把先前穿进去的丝线都给拉扯出来,只能重新再穿。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闺秀们只能遗憾放弃,纷纷让贴身丫鬟报数。
田安也是这时才知道自己居然一不小心暂居第一了。
待一刻钟时间到,小太监敲响铜锣前,终于听到有丫鬟高声:“永乐二公主穿针引线八根。”
铜锣声响过后,乞巧结束,宫人们一视同仁的上前查看,确定无误后再次向大家宣布今日乞巧的最佳成绩。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穿针,但二公主不负众望的拔得头筹,好歹把被永琳败坏的皇家公主名声给挽回了一点。
穿针乞巧结束,闺秀们还得就着刚才的针线篮子绣罗帕。
可以用于等会儿的祈求许愿,若是求了姻缘,便可偷偷将罗帕送与和心意的男子。
若是对方收下,则说明对方也有意,若是对方拒绝了,那双方以后都不再提这件事。
当然,男子也可大胆向心仪的女子求罗帕,对方有权利选择给与不给。
乞巧节是天凌为数不多的可以大胆表明心意,而不被世俗批判的日子。
田安看了一眼赵奕铭的方向后,低头在绣绷上开始绣青竹。
她现在对绣花已经非常熟练了,不多时两根郁郁葱葱的青竹就完成了。
见时间还来得及,便准备把赵奕铭今日替自己接飞花令时,现场作的那两句诗给绣上去。
闺秀们作诗时,男子们也没闲着,皇后娘娘让宫人给他们准备了一批空白扇子。
不论他们在上面写诗,作画皆可,事后也能送人或是留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