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声,弩箭携风而出,正中刺客的胸口。
田安练了很久的箭了,虽说不上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但命中率还是很高的,尤其还隔的那么近。
那刺客直接被射的往后倒了一丈有余。
邓雪看着就这么飞出去的刺客也是一愣,随即看见他胸口插着的短箭,反应过来后,赶忙快步朝不远处的侍卫跑去。
田安命中一箭后,迅速缩回了身子。
那边和赵奕铭对峙的刺客,没注意这边,见他们的人又折了一个,还以为是邓雪打死的。
当下觉得小看了邓雪,立马又分出两个人朝邓雪攻去,倒是赵奕铭那里轻松了许多。
田安第一次以活人为靶子,心里还是很后怕的,她的手救过不少人,但杀人还是第一次。缩回来才觉得手抖的厉害,胸口里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但听着外面越发激烈的打斗声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实在控制不了手抖便干脆从空间里拿出银针对着自己的手扎了一针。
效果立竿见影。
深吸了一口气后,田安再次拿起弩弓瞄准。
还是邓雪那里,此时邓雪已经走到了第一名侍卫那里,只是还来不及给他服用解药,便被两名刺客缠住了。
邓雪一个人应付的很吃力,根本抽不出空来唤醒侍卫。
田安眯起一只眼睛,瞄准其中一名刺客。
此时那刺客正背对田安,整个后背一览无余。
很好,目标很大。
这么大的目标,田安都不需要过多瞄准,果断放箭。
很快,刺客应声而倒。
邓雪也趁机干掉了另一个刺客。
然后快速把药瓶放在侍卫鼻子底下,让他闻一下,又像刚才田安那样将药水倒在手上,在他的人中上使劲掐了一下。
侍卫很快醒来,提起刀朝着赵奕铭的方向去帮忙。
而邓雪也赶忙跑进破庙去救其他人。
只是刚才射那一箭的时候田安也暴露了。
她便干脆起身,光明正大的拿着弩弓朝刺客射击。
只是这回他们有了防范,田安倒是不好得手了。
不过,虽然没法一箭毙命,但还是能做到箭无虚发的,射个胳膊腿什么的给他们添添堵还是不在话下的。
很快,田安这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打法成功的惹怒了刺客头子。
他提着剑便朝田安冲过来,田安连射了两箭都被他避开了。
好在他快冲到田安面前时,被一旁杀出来的赵奕铭一脚踢飞。
顾不上看刺客头子的情况,赵奕铭飞快跳上马车来查看田安的情况。
“安安,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嘴上说着话,手上不停的把田安转过来,翻过去的检查,差点没把她转晕。
瞅准机会,一把抓住赵奕铭的胳膊才站定。“我没事,他都没碰到我呢!”
闻言,赵奕铭松了口气,随即崩起面皮,一脸严肃的训斥,“不是让你待在马车里嘛!你出来干什么?要是伤到哪里怎么办?”
田安却丝毫没被他吓到,笑嘻嘻的拉着他的袖子摇晃,“不是还有你嘛!有你在怎么可能让我伤着。
再说,你担心我,我也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啊!”
自邓雪进入破庙里后,里面的侍卫相继醒来。
两人说话间,刺客被解决的差不多了,原本想留一个问话的,却没想那人见大势已去,直接切腹自刎,一了百了。
此等英勇赴死的行为,让田安都忍不住赞他一声汉子。
妈的,这得多疼啊!她看着都疼。
刺客尽数解决,侍卫队十人,还有邓雪全部跪在马车面前,“属下护卫不利,还请主子责罚。”
赵奕铭拉着田安,站到马车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你们自己说该怎么罚。”
领头的惊雨出声道:“属下失职,理应,理应以死谢罪。”
赵奕铭冷哼一声,“怎么,一个个不是傲的很嘛!差事办不好,连话都说不好了吗?”
几人一惊,头直接埋到雪地里,“属下该死。”
他们与其说是前长公主的暗卫队,不如说是暗卫后代。
是长公主原来的暗卫们精心培养出来的一只队伍,训练了十余年,十八般武艺学了个遍。
往日里一个个觉得自己了不得起,傲的不行,却没想到第一次出任务便犯了这么大的错。
要不是主子警醒,早就被人给一锅端了。只是要主子反过来护着的暗卫,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他们确实该死,但真的死了,他们心里也是不甘的......
田安见训的差不多了,拉拉赵奕铭的衣袖,准备借个坡给他们下,总不能真的让人去死吧!
人要真死了,这荒郊野外的,谁帮她们赶马车啊!
“敌人下迷药,他们一时疏忽着了道,也怪不得他们,就让他们将功补过吧!”
田安说完,赵奕铭低头看了她一眼,嘴巴紧紧绷着不说话。
田安见状,又伸手拉着他的衣袖,左右摇晃,声音下意识就嗲了起来,“好不好嘛?奕铭哥哥?”
听见这声音,不说赵奕铭,就连地上跪着的人也忍不住抬头。
可惜头还没抬起来呢!被赵奕铭一出声就给吓的恨不得直接埋进雪里。
眼见赵奕铭还不松嘴,田安直接松开他的衣袖,改为拉着他,直接往马车里拽。“外面好冷啊!咱们还是快进去吧!”
跪着的众人只听见马车门开了有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主子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怎么办?是继续跪着,还是,还是真的,自,自,自刎谢罪......
在众人面面相觑的的眼神中,邓雪径直站起身来,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直接上了马车。
侍卫队:“......”他能跟着一起起来吗?能吗?
田安在马车内,听到了邓雪回到马车上的声音,但等了半晌便再也没听到别的动静了。
叹了口气,只能无奈朝外面喊了一句,“怎么还不启程?是打算还留在这吃午饭吗?”
马车外的人听到这话,视线齐刷刷的看向领头惊雨。“这,主子没说话,田小姐,不,是主母的话能作数吗?”
惊雨抬头看了一眼马车,旋即抱拳朝着马车大声道:“多谢主母恕罪。”
其余人有样学样,然后随着惊雨起身上马,队伍再次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