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很生气,可是又不想和棠楚牧继续在病房门口拉扯,只能应承下来。
许闻歌得知这件事情后,也大骂棠楚牧不是东西,怎么会有这种恬不知耻的父亲呢。
不过许闻歌还是说:“他是要带你去参加裴锦兰父亲的六十寿宴吗?”
棠宁摇了摇头:“这个他没说,我就不清楚了。”
许闻歌撇了撇嘴:“你这个便宜爹肯定是因为孟鸯鸯和棠芯带不出手了,所以非要带着你去,好替他挣个面子。陆司城认了裴永江当干爹,今晚上是肯定要去的,但是如果他知道你去,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
这个事情,前几天陆司城就和她提过了,还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棠宁当然是拒绝了。
要真的和陆司城一起去了,那得引起多大的注意啊,到时候被人一挖,平安的事情肯定就藏不住了,但是棠宁现在并不想让人知道平安的事情,她不想让孩子引起过多的关注,只想孩子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
陆司城也明白各种利弊,所以并没有勉强她,毕竟他现在在外人眼中,还是个单身,为了孩子考虑,目前确实不是曝光他和棠宁关系的最好时机。
所以晚上陆司城是只身赴约的。
许闻歌原本对这个场合半点兴趣,不过现在嘛,她真的挺想去现场看看热闹的。
毕竟棠宁的出场,肯定会惊艳众人。
一想到这里,许闻歌就无比亢奋对棠宁说:“宁宁,你想不想试试陆司城在不在意你?”
“嗯?怎么试?”
“这还不简单,你就别告诉他你今晚也要去啊,然后你看看他的反应啊,若是他不在意你,看到你被其他男人追求的话,应该无动于衷吧,但是如果他在意你,肯定会醋意大发吧,你说对不对。”
“……”棠宁听了许闻歌的话,却轻蹙了一下眉头说,“他这个人心思重,藏得深,情绪不轻易外露。”
“他藏得再深,他也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啊,肯定会有情绪起伏的,你就相信我吧,走走走,我们先回家,安顿一下平安,然后我带你去做造型。”
“……”
许闻歌拉着棠宁兴奋往外跑。
*
陆氏总部。
陆禹城自从那天被许晏殊爆头之后,就愤愤不平,找人私底下调查了许晏殊,还真查到了许晏殊是上城律所的实习律师,且表现不俗,当即就有些怂了,毕竟他现在是戴罪之身。
若是再让那些董事会老古董抓到他什么错处,恐怕又要找他麻烦了。
他才不过来这里几天啊,那些老家伙就叽叽哇哇的各种不满,真的是忘了这家公司姓什么,自己姓什么了,他们陆家的公司,还轮得到他们来做主?真的是笑话了。
就是这个许晏殊——
陆禹城盯着她的背景调查,竟然还和陆祁白那小子牵扯不清呢。
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陆禹城将许晏殊的资料收入抽屉里喊道。
见进来的是陈江,陆禹城整个人顿时又放松下来。
“陆总!”陈江一脸兴奋道,“这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准备准备赴宴去了。”
“赴什么宴?!”
“裴永江的六十大寿啊。”陈江说道,“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这事儿陆禹城还真的给忘了,主要是之前陆建成想撮合陆禹城和裴锦兰,都把人找到家里了,但是裴锦兰一点儿面子都没给扭头就走了,陆禹城一想到这事心里就堵得慌,但是那裴锦兰又动不得,所以陆禹城压根不想听到裴锦兰三个字,更不想见到他。
但是陈江说:“陆总,现在你代表的可是整个陆氏集团啊,那陆司城今晚肯定是要去的,你若不去,岂不是让人以为他才是陆氏的主人,那还真的是给他脸了呢。”
陆禹城一听,就回道:“没错,你说得对,我必须得去才行!”他必须让人知道,现在陆氏,是他当家!而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私生子!
“这句对了,那咱们走。”
“走!”
陆禹城和陈江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刘青云上来找陆禹城,刚踏出电梯,却扑了个空。
办公室里大门敞开着,里面却空空如也。
他问外面的秘书:“陆禹城呢?”
“陆总刚走。”秘书闻言,低声回答。
刘青云的怒火显而易见,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刘总,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财务主管蒋飞宇在电梯里又遇到了刘青云,“我上个厕所的工夫而已,他这么爽快同意了?”
“同意个屁!人早就跑了!”刘青云怒不可遏道,手上的文件都被他捏皱了。
蒋飞宇漆黑的眸子一转,摇了摇头对刘青云道:“哎,刘总,我觉得这样下去真不行啊,咱们要不替自己筹谋一下,也得替家里的老人孩子考虑考虑啊,难道真的任由这个败家子败光了这个公司啊,我觉得你不妨考虑我上次那个提议——”蒋飞宇压低了声音说,“反正我们都是支持你的!我们肯定都站在你这边!”
刘青云眯了眯眼,心中虽然有些澎湃,但嘴上还是说:“我不是也说过了,这种话,以后你就别说了。”
“我不说可以,但是咱们难道真的要坐以待毙?哎,刘总啊,你就是太念旧了,但是你看看这陆家,有念你的旧,承你的情吗?”
电梯到了,蒋飞宇站在一边等着刘青云先出去。
刘青云先跨出去,眼神在一瞬间似乎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
棠家。
棠芯和柳慧昨天和棠曼丽孟鸯鸯动了手,今天这脸,看起来都是五彩斑斓的。
就算上再多的粉,那也掩盖不住这些痕迹。
化妆师已经往棠芯脸上扑了四五层的粉,让她整张脸看起来都是惨白惨白的,真的是惨不忍睹,偏偏这白中还透着青,所以惨不忍睹中又带着几分诡异。
真的连化妆师都下不去手了,想劝棠芯放弃算了,但是这个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